聽了江方婕的話,我攥緊了衣角。
原來她們都恨我到了這種地步嗎?巴不得我快點死掉。
“那就是意外...”
我心虛地想要逃離這個話題,不想再跟江方婕繼續糾纏。
“你變了。”
江方婕的表情變得有些傷感,仿佛是在責怪我,也是在埋怨我。
我心裏不由得忐忑起來...是不是被她看出了什麼?...不敢再輕易開口。
旁邊假山的流水聲對比著我的沉默,顯得更加刺耳。
“你現在已經不把我當朋友了是嗎?反正你都已經得到了白均易了對吧?”
“怎麼會,如果連你都不是朋友那還有誰是?你不要胡思亂想。”
“那你為什麼現在對我這麼冷漠,什麼都不願意給我說?”
我扭頭看著旁邊江方婕,雖然穿著成熟嫵媚,但她的小孩子脾氣從開始到現在真的一點都沒有改變。
我稍稍鬆了口氣,知道她現在說的都是氣話,應該不是對我產生了什麼懷疑。
“不是啦,是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也有些受影響。你和林宿怎麼樣了?”
我試圖轉移話題,果然,一提到林宿,江方婕突然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黯淡了下來。
“在加拿大是什麼樣,現在就還是什麼樣啊。”
我當時一直以為江方婕去了加拿大之後說不定會和林宿之間發生什麼故事,沒想到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生。
畢竟江方婕對林宿的執著,我仍記憶猶新。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上去再說吧。”
我催促著江方婕,不想再繼續和她單獨呆在一起。
我現在越發明白,和熟悉的人呆在一起時間越短越好,說話越少越好,我不能留給別人任何的破綻。
和江方婕一起到了拍賣廳,裏麵已經坐了很多人,都穿戴不菲,一看就知道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我也有些明白了今天這場拍賣會的重要性。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曾無數次陪伴白均易出入這樣的場合。
我知道我不能有任何的失誤,否則丟的就是白均易的臉,我小心翼翼地稍稍踮腳,焦急地尋找白均易在哪裏。
江方婕問我在哪個區,座位號是多少,但我什麼都不知道,白均易什麼都沒有告訴過我。
燈光已經慢慢地暗了下來,放眼望去,一個熟悉的身影都沒有,拍賣會就已經快要開始了,我卻連自己要去哪裏入座都不知道,感覺自己像是一個隨手丟棄在路邊的玩具。
正當我還在四處打望的時候,熟悉冰冷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我回頭一看,白均易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到了我的身邊。
“走吧。”
雖然隻是簡單的兩個字,但卻讓我已經很滿足,心中充滿了安全感。
我偷偷地朝著江方婕揮了揮手,就跟著白均易到了入座處。
剛剛坐下,全場熄燈,拍賣會就要開始了。
主持人開始在上麵講話,可我一句都聽不進去,腦海裏還在回憶著剛才和江方婕聊天時的畫麵。
雖然已經和她分開,但我心中還在忐忑著,不知道她有沒有對我起什麼疑心。
這時候突然感覺有人拉了拉我的衣服,轉過頭是白均易。
“等下需要你配合。”
簡單的幾個字,我根本弄不清楚白均易想要我做什麼,但我還是木訥地點了點頭。
畢竟這就是白均易帶我來的唯一意義,完成他想讓我做的事情。
上麵一連展出了好多件展品,無非就是些古董和首飾,白均易看起來好像在等待著什麼,這些東西他好像根本不放在眼裏。
我在黑暗中尋找著江方婕的身影,我其實有點好奇她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是一個人。
當我終於找到她在哪裏的時候,我微微驚愕。
因為林宿正坐在她的旁邊,他們兩個還在交頭接耳地說話,看起來還有些親密。
什麼?她竟然是和林宿一起來的?
但是剛剛我提起林宿的時候,她完全沒有告訴我她是和林宿一起來的啊!
我的大腦有些混亂,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林宿會不會已經把我的秘密告訴江方婕了?
我瞬間心慌不已。
不對啊,從江方婕剛才的表現來看,她應該認定了我是秦瑤。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現在會在一起?
我的思緒瞬間被打亂,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件展品,出自賈先生之手的英國皇室禦賜鑽石項鏈,配以罕見的獨顆紅寶石,至上榮耀,無比奢華。顆顆精致,恒久遠,永流傳。拍賣價:1000萬美元。”
身旁的白均易這時候突然舉起了手邊的牌子,我這才回過神來。
整個大廳突然議論紛紛,不少人開始出手想要競拍這條項鏈,一時之間,這條項鏈已經炒到了2500萬美元。
我頓悟,這就是白均易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這時候想起剛剛那些記者對白均易的提問,我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拍下這條項鏈,但是一定和這個賈先生脫不了幹係。
“3000萬。”
白均易沒有猶豫,直接開出了這個價格,我心中不禁訝異,看向了白均易。
但是白均易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他剛剛說出口的隻是一個沒有意義的數字。
全場嘩然。
“三千萬第一次。”
......
“三千萬第二次。”
......
“三千萬第三次。”
“成交,恭喜這位先生。”
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白均易已經站了起來,拉我離座,到了拍賣台上。
所有的人都開始在下麵竊竊私語,討論著白均易想要幹什麼。
我也同樣緊張,就任憑著白均易拉我到了台上,控製著自己的動作,管理著自己的表情。
白均易漫不禁心地從模特手中的模型上拿下了項鏈,這一舉動讓所有人的聲音更加大聲,整個大廳都喧鬧了起來。
“這位先生,拍賣品已經歸您所有,等下會由專人送至您的手中,請不要影響我們的正常工作...”
白均易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似的,把手中的項鏈直接戴在了我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