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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星河璀璨他似星河璀璨
紅豆可可

第7章

我到的時候,牧南行也正好從車上下來,他冷漠地掃了我一眼,從我身邊掠過,我跟在他後麵進了別墅。

  客廳裏,牧南行的爸媽正襟危坐早早就等著了,看到牧南行的時候,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他一眼。

  “爸,媽,微藍人在哪裏?”他沒有半點客套,開門見山地要人。

  “真是孽畜!你怎麼可以擅做主張把這個女人放出來,你這個不孝子!”牧董事長被他氣得渾身發抖,要不是牧夫人摁著他,隻怕是會衝上來會給他兩巴掌。

  牧南行瞟了我一眼,冷冷地說到,“三年的時間已經夠她贖罪了,我本來打算過一段時間告訴你們的,沒想到被人搶了先。”

  我的心被刺痛了,到現在牧南行都懷疑是我做的,剛要解釋,被牧董事長一聲冷笑給打斷了。

  “嗬,若不是我陪你媽媽去醫院正好撞見了,我們到現在還被瞞在鼓裏!”

  “也不是正好撞見,是她自己跑到我們麵前張揚。”牧夫人捂著頭一副頭疼的樣子補充道。

  “什麼?是微藍?”牧南行被牧董事長的話驚了下,不可置信地望了我一眼,我無奈地搖了搖頭,“不是我。”

  “不可能。”

  登時,牧南行的臉色變得很難看,目光逃也似地避開了我。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夏微藍居然敢到爸媽麵前耀武揚威,也難怪爸媽會這麼生氣。

  “小薑,你看這個事情怎麼處理?”我沒想到牧董事長會把這個難題拋給我,猶豫的時候,牧南行突然看了我一眼。

  那雙眼裏,是我從未見過的懇求,是退讓。

  為了夏微藍,他竟然做到了這個地步,甚至不惜在我麵前彎下自尊。

  可我最不見得就是他這樣,這比挖了我的心還難受。

  “爸媽你們看著辦吧......”我低下頭去,自知若是我自作主張,隻會加深和牧南行之間矛盾,“這已經不是我一個人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這已經不是牧南行出軌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種惡女人,當初關五年已經算得上是最輕的懲罰了,薑舟你不要心軟。”

  “爸!”牧南行冷聲地打斷了他的話,“微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可別被江舟這個女人給蠱惑了,微藍賢良淑德的一個人,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我看你才是被蠱惑的人,人我會放出來的,你給我看好那個人,但是若是她敢再招搖,就別怪我心狠了。”

  我驚愕地抬起頭來望著牧董事長。

  我以為......

  他會重新送夏微藍進監獄,把她真正從我們的生活中踢出去,沒想到僅僅是這樣。

  說到底他是牧南行的父親,而自始至終,我才是那個外人。

  所謂的替我撐腰,不過就是做一個和事佬,終究傷及不到他和他兒子的根本。

  我的心霎時冷若冰霜。

  離開的時候牧南行也沒有給我好臉色看,那神色像是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

  我心裏委屈不已,哭著給婉寧打了個電話,婉寧以為我出什麼事情了,立刻拋下手頭上的活來接我。

  她算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仗義的朋友了。

  我認識她的時候,她隻有19歲,在桐城大學讀二年級,因為家境不好,尋了個婚禮主持的兼職,當時我和牧南行的婚禮來的倉促,因為牧南行的身份,無人敢接下這個職責,隻有她自告奮勇,一來二去,我們成為了最好的朋友。

  她幾乎知道我的所有事情,也成了少數可以我可以傾訴的對象。

  齊婉寧在市中心租了一個小公寓,剛畢業就創業的女孩子手上也沒有太多餘錢,我知道她的苦楚,多次想出手幫她,對我來說,隨隨便便拿個幾百萬支持一下她的創業事業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齊婉寧是有傲骨的女孩,說什麼都不肯要,幾次下來,我也不再提了。

  可我還是還是從遺產裏拿出了五百萬委托律師在我死後留給她。

  齊婉寧到的時候,瑟瑟冷風把她的秀發吹得漫天飛舞,她看到我的時候心疼壞了,趕忙扯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把我包裹地嚴嚴實實,“你傻不傻,你明知道自己身體不好......”

  “婉寧,”我埋在她的胸口大哭,“我輸了,這輩子都贏不過夏微藍了,可我真的好不甘心!”

  “誰說的,夏微藍這種小賤人,我們怎麼贏不過......”

  “可是我沒有多少時間了,也沒有多少力氣了......”

  她也跟著我哭了起來。

  婉寧把我帶到了她的咖啡店,這家在市中心寫字樓下的咖啡店是她大學畢業後花了無數精力和心血才裝修完成了,就像是孩子一樣嗬護著。

  店麵內的裝修也是婉寧自己設計的,綠植環繞,陽光正好,“你想來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她推了一杯咖啡到我的麵前,“藍山咖啡,我的手藝你嘗嘗。”

  這個時候的店裏不算忙,她也端了杯咖啡坐到我的對麵,“你真的想好和牧南行離婚了嗎?”

  我低下頭去,緘默不語。

  婉寧知道我的心思,沒接著問下去,換了個問題,“那孩子你要怎麼處理?不打算告訴他了嗎?”

  “不說了,隨他去吧,反正我也活不長了。”

  “我以為,按照你之前的性子,是會拿孩子作為賭注去逼他的。”

  齊婉寧的話讓我沒來由地心裏苦澀了下。

  她說的不是完全沒道理,若是曾經的我,一定會這麼做,現在的話,真的是越發地不像我了。

  “你真的不打算治療了嗎?”

  “沒有意義了,我不像讓我剩下的生活在痛苦的化療中度過,婉寧,我想你是懂我的。”

  與其痛苦地追尋那不可能的可能,倒不如輕鬆地放手。

  我抿了一口咖啡,苦澀地直通心腸。不經意間,我看見了齊婉寧手上的戒指,“你要和季晨結婚了嗎?”

  季晨是婉寧的大學同學,兩個人從大學開始就互相喜歡。

  聽到這裏,婉寧的臉有微微的紅潤,嬌羞了起來,“他兩天前和我求婚了,我答應了。”

  “那太好不過了,祝你幸福。”能看見她走入幸福,我打心眼裏高興,“季晨是個好男人。”

  我們聊了整整一個下午,從她的理想到我之後的計劃,她不理解那天牧南行提出離婚的時候我為何拒絕了,明明我是那麼想離婚。

  “當初是我纏著他結婚的,離婚當然也要我開口,另外,我想安靜地,悄無聲息地離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雞飛狗跳。”

  我會在一周後離婚協議放到牧南行桌上的時候先行離開。

  我準備離開咖啡店的時候 ,夏微藍氣勢洶洶地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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