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牧南行朝著我走過來的時候,我下意識地走了上去,卻被秦楚一把拉住,這一幕被牧南行看了個正著,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陰沉著臉,語氣冷漠,“薑舟,長本事了,學會找男人了?廉恥這兩個字你知不知道怎麼寫?”
眼下的情況我就算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阿牧,不是你說的這樣......”
可他根本不聽我的辯解,“我說你怎麼突然想通了要離婚了,原來是早早地找到了下家。”他不懷好意地在秦楚的身上掃了一圈,“拿我的錢養小白臉?薑舟,可真有你的。”
“阿牧,我們先回家,回家再說,好不好?”我軟綿綿地抓住了他的衣袖,不想在這種時候還引起這麼大的爭鋒。
“回家?”他冷笑了聲,突然從我的麵前走了過去,揚起拳頭就朝著秦楚的臉上狠狠地要來一拳,我幾乎來不及反應,擋在了秦楚的麵前,“不要!”
這件事情和秦楚沒有任何的關係!
“啪!”牧南行沒料到我會擋在他的麵前,拳頭在靠近我的時候變成了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我的臉上,嘴角漫上一抹血腥,有溫熱的液體從臉頰滑下。
我替秦楚擋的那一幕激怒了他,“薑舟,你好樣的!”他眼色猩紅起來,緊握的拳頭青筋暴突,狠狠地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今天的事情麻煩你了,我先走了。”我知道阿牧生氣了,和秦楚道了聲謝,抹了一把眼淚就上了車後座。
秦楚還有什麼想說的,最終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阿牧,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以為你今天晚上不會回來——”
“我不回來所以你就去亂搞?”
“不是的,我沒有,我隻是——”
“隻是什麼?”
“隻是......啊!”他突然油門踩下去,我控製不住,整個人撞上了車窗,可是他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車速直接飆到了一百四十。
快到幾乎看不見外麵的風景。
我頓時被嚇到了,“阿牧,阿牧,你慢點,我怕......”
飆了十分鐘的車,他一個急刹車停到了家門口,還沒等我緩過來,他下車打開了車門,直接把我扛了起來。
“阿牧,你幹什麼?”
他不理會我的反應,一路上了樓,把我扔在了床上,扯掉了自己的領帶。
我不傻,知道他要幹什麼,不就是那檔子事嗎?可是眼下我的身體根本就做不到。
“阿牧——”我想推他,但是根本推不動,隻能無力地捶打著他的胸口,“阿牧,阿牧,你放開我,我剛做完手術 ,不能——”
“怎麼?能去外麵找鴨,卻不願意和我做,你可真純潔!”他咬牙切齒。
“阿牧,阿牧......”
他起身不帶任何留戀地離開了。
好像......好像我就是一個玩具一樣......
我連哭地力氣都沒有了。
半個小時後,我扛著痛從床上起身,深夜寂靜地可怕,房間裏隻剩下了我一個人的呼吸聲,這樣的夜我經曆了太多次,我瞥了一眼床上,有幾縷鮮紅,流產後流血是常事。
浴室裏的熱水燙的灼人,嬌嫩的皮膚被燙成了一片紅色,這樣也好,可以把他留下的痕跡也一起消除了。
從浴室裏出來後,我隨意整理了下自己的東西,我知道我對這一切根本就不該有多少的留戀,我的孩子,我的自尊,我的一切都在這裏被毀了。
曾經那個驕傲的薑舟,變得不堪一擊。
我或許早就該離開了,天色太晚,我給婉寧發了條短信,婉寧讓我先去她的住處湊合一下,我叫 了輛網約車,把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放在桌上,提著行李箱走了。
我兌現了我曾經的諾言,悄無聲息地離開。
曾經大張旗鼓地闖入他的生活,現在卻要孤零零地離開。
站在別墅樓下 ,我看著那間房間裏亮起的燈,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和夏微藍電話膩歪吧,和他做的人是我,可最後得到溫暖的卻是另一個人女人。
薑舟,你活的好失敗啊......
牧南行,我走了。
再見。
哦不,再也不見。
曾經跌入名為你的深淵女孩,自己爬出來了,隻求你——
放過她。
桐城的深夜,燈火琉璃,瑟瑟的冷風像是一把把冷箭打在我的臉上,我不由得裹緊了衣服,坐在路邊地長凳上。忽而我想起,那張照片還在家裏,正想回去拿地時候有一輛桑田車停在我前麵,開車的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頭發有些許的花白,他打開窗嘬了一口口水朝我吼道,“你叫的車?”
這茫茫的街上隻剩下了我一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我。
我點點頭。
他把椅子往後靠了靠,利落地掏出一根煙,“啪嗒”一聲火苗跳躍,猩紅的煙頭在一片迷茫的夜景中格外特別,扯著沙啞的聲音說,“上來吧,等一下雪下大封路就走不了了,要不是家裏那臭婆娘整日裏吵著要錢,誰還他媽大冷天出來找罪受 ?”
他說著吐了一口煙圈,在車窗上印出不規則圖形。
我拉開車門的時候,發現後座還坐著一個男人,二十來歲小年輕的模樣,手臂上蟠虯著青龍,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哐當哐當響。
一股隱隱的不安湧上了我的心頭,我停在門口有些猶豫不決。
“我小舅子,順路帶回家的,快上來,等一下雪下大了,路上連個鬼都找不到。”司機把煙頭在車窗上磕了下,順手扔出了窗外。
我回頭看了眼,路上幾乎不見車,幾經掙紮還是上了這輛車。
那張照片,也不是很重要了。
一路上,旁邊的小年輕都在煩躁地打電話,我下意識地往另一邊縮了一縮。
車大概駛出去五分鐘後,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是你叫的網約車吧?我到了,怎麼看不見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