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皇宮,帝君書房。
一位身著金色龍袍的中年男子,側目坐在紫檀龍椅之上,雖然兩鬢已有幾縷銀絲,但不影響他渾身散發出的君王之氣,他就是北冥國當朝的帝君,賢帝李琮。
“都是一幫蠢材!隻找到這麼些人!孤要你們何用!”賢帝憤怒地將案桌上的東西全部砸向了跪在地上一幫侍衛和太監身上,其中領頭的是一個身著青色衣衫,頭戴黑色紗帽,手執拂塵,頭發花白的老太監高翼德。
高翼德小心地說道:“帝君恕罪,我們尋訪了北冥國上下,能找到的能人異士確實及不上易天機萬分,那易天機也確實是世外高人,也不是這些人可比的!”
賢帝想了想,一甩手,便道:“其他人先退下,翼德留下!”
“是!”侍衛,太監們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快速地退了出去。
屋內僅剩下了賢帝和高翼德二人。
“翼德先起來吧………”賢帝說道,“你說的!孤也明白,那易天機當真是個神人,可惜不願為孤所用!無奈他知曉太多!孤隻能把他殺了!但他死前曾在白絹之上留下三條事關孤的帝運預言,藏於水晶匣子中,那匣子布滿的機關,非人力所能打開,用蠻力隻怕最後匣子和預言都會毀掉………得不償失啊!”賢帝歎了口氣說道。
高翼德不吱聲,站在一旁恭敬地聽著賢帝說話。賢帝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來到高翼德身邊,臉上的表情深不可測,賢帝摸著自己的玉扳指,眼睛直直盯著高翼德,突然問道:“翼德,你也是宮裏的老人了!服侍過先帝!孤問你,你覺得先帝與孤相比,哪個更適合座這個江山?”
高翼德被問得呆了許久,而後不卑不亢地說道:“奴才覺得,先帝實行仁政,處處寬容,百姓雖安居樂業,但也縱容一幫投機取巧,屍位素餐的朝堂蛀蟲,內外勾結,掏空國力,長此以往北冥國定當內憂外患,百姓也定當置於水火之中!而賢帝,實行廉政,以法律為界,獎罰分明,致使每個當朝的官員能盡其忠,守其職,一刻也不敢懈怠,國力日漸強盛,連野心勃勃的西甲國多年來也不敢來進犯,不得不說是賢帝實行廉政以來的結果!”
賢帝聽後,龍顏大悅,“哈哈哈……知孤者,莫若翼德也啊!……孤也是這麼想的,想當年兄長沉溺女色,不問朝堂,國家是內憂外患啊………孤取而代之乃是順應天命!若不是天命如此,怎會讓兄長視為心腹的你,也來助孤登上帝位呢!”
高翼德扶了扶身,低著頭,不再說話。
“前些日子,留在宮中的異士終於打開了第一個水晶匣!”賢帝突然說道,接著又歎了口氣,臉上露出深深的無奈。
高翼德聽此,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隻是一瞬間,這種表情又被平日冷靜的表情所取代了。
“打開了第一個匣子就足足用了十七年啊……十七年啊!人生有多少個十七年!”賢帝感慨著,一旁的高翼德連忙回應道:“賢帝定當千秋萬世,萬壽無疆!”
賢帝苦笑著說:“千秋萬世啊?!……。嗬嗬!你可知,第一道水晶匣子裏寫的是什麼?”賢帝看著高翼德那疑惑的神情,搖著頭說:“第一條預言寫著,孤在位不會超過20年!”
高翼德震驚地跪了下來,低頭不語。
“很意外是嘛?孤也很意外,如果這條預言是真的,那孤在位最多隻有3年了?!孤倒真的想千秋萬世啊!所以這些日子,我才讓你加派人手趕緊再找些奇人異士,將剩下的2個水晶匣打開,我猜剩下的預言中肯定會有謀逆奪位之人的消息,我倒要看看誰和我爭這個帝位!”賢帝說著,眼神中露出一抹精光,身上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殺氣。
“賢帝不必過於擔憂,既然第一個匣子已經打開了,相比接下來的2個會很快就被打開的!我們隻要在這段時間內找出這個人,並殺之,便可!”
賢帝收起了眼底的陰鷙,幽幽地說:“這可不容易啊,孤聽聞,這第2個和第3個匣子非常不一般,與第一個匣子完全不一樣,第一個匣子不過是帶有5個轉環,每個轉環上有100多個字符,隻需破解出相應順序就能打開匣子,並無危險!可第二個匣子不光帶有2個轉環,連外麵還籠罩著一層白光,尤其在黑夜,那白光更甚!每轉動一次,若非破解,便有毒針從匣子射出,毒性猛烈,開啟之人當場斃命!如今宮中也僅剩幾位異士了……還有那第三道匣子,通體黑色,沒有轉環也沒有任何開啟之處,隻是用手觸摸能感覺些紋路,在頂部有個比針還細的小孔,確實蹊蹺啊……仔細琢磨了十幾年,仍然毫無頭緒!這個易天機……當真是神人啊!”
高翼德聽後,也相當驚歎,繼而又道:“這個易天機雖然不簡單,隻可惜不識時務……賢帝放心,我們這次雖隻找到數位能人異士,但個個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們身懷絕技,相信定能為賢帝分憂的!”
賢帝滿意的點點頭,示意要高翼德加快破解的速度。此時有個小太監進來通傳,說二皇子來了。於是賢帝打發了高翼德,宣了二皇子李瑾城覲見。
高翼德出去時,與李瑾城插肩而過,高翼德恭敬地行了個禮便走了出去。李瑾城狐疑地看了看高翼德背影,轉身來到書房中。
“參見父王!不知父王叫兒臣來所為何事?” 李瑾城一遍行禮,一遍問道。李瑾城,氣宇軒昂,儀表不凡,十八左右的年紀,卻有著不符合年齡獨有的氣質,從容,冷酷和野心。
看著自己能獨擋一麵的兒子,賢帝心中忍不住的喜悅,在這幾個兒子中,他最喜歡的就是李瑾城,老大李瑾琰是兄長的兒子,當年不過是個3歲的嬰兒,為了堵住幽幽之口,便沒有痛下殺手,一直圈在宮中養著,體弱多病,能文不能武,如今到了弱冠之年,便隨便封了個安樂王遷於北郊的王府中,日日有人監視,也算安分。其餘的兒子資質平平,有些沉溺於山水,有些沉溺於詩詞,無意於朝政,隻有這個兒子是自己左膀右臂,能給自己分擔事務。
“北郊王府,最近如何?”賢帝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