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王,北郊王府沒有任何異常,大王兄仍像平日裏一樣讀詩作畫,偶爾與一些江湖人士喝酒聊天,生活倒是愜意地很啊!” 李瑾城恭敬的回答。
“嗯,繼續盯著,有任何異常及時來報!……那……禹州城中,楚家有沒有什麼異常?”
“回父王,據前些日子有人來報,楚家目前也沒有什麼異常,照常經商,要說有什麼異常的話……就是楚家現在做的生意很大,說是禹州的首富不足為過……還有就是楚家老太身體不算好,給楚家少爺娶了幾門親,可那楚鈞偏要娶一個風塵女子!這事在禹州城鬧得沸沸揚揚的!” 李瑾城說完,不禁譏笑了幾聲。
“哼,看來這楚家當真是過氣了,最後的血脈居然這麼不爭氣,想當年楚家可是將門之後啊!如今啊,倒是從商了…。安分守己最好!也不枉我留他一命!”賢帝說著,眼睛中流出一抹凶光,對著李瑾城說:“繼續監視,要是不安分……斬草除根!”
“是,城兒明白了!”
“要是沒什麼事,就先下去吧,父王還要把剩下的奏章看完!”
李瑾城行了個禮,剛要起身,突然轉過來,說“父王?”
“還有何事?”賢帝抬起頭問。
“父王,兒臣剛看到了高翼德……這高翼德原是仁帝的人啊……父王這些年來都把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辦,是不是什麼不妥?像這種賣主求榮的人不得不防啊!”
賢帝合上奏章,對李瑾城說道:“城兒想說的,為父自然明白!你放心吧!為父心中有數!”說完,便繼續看奏章了。
李瑾城也恭敬地退了出去。
看著李瑾城離開,賢帝若有所思,自己的兒子果然是長大了,心思縝密,忽而又一想,是否謀逆奪位之人就是自己的兒子呢?這種事情,曆朝曆代時有發生,不足為奇!有些人和帝位比起來,究竟孰輕孰重呢?看來有些事情得早作準備了。賢帝這樣想著,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冷漠。
夢璃沉睡的這幾日,她感覺自己輕飄飄地浮在空中,她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的現代,自己躺在了醫院,四周擺滿了鮮花,有熟悉的同學,朋友,還是坐著看著她哭泣的媽媽,和安撫媽媽的姐姐!
媽媽看上去蒼老了許多,頭上多了些白發,看到這個場景,夢璃的眼睛濕潤了!她大喊著:“媽媽,我在這……我沒有死……我在這!”,可是沒人聽見她的聲音,也沒人看得到她。
夢璃悲傷的嘶吼著,一轉眼,場景變了,自己處在一個布滿紅燭和紅綢的房間內!這像是某個人的新房,房中坐著一個身材嬌俏的女子,女子突然摘掉戴在頭上的喜帕,脫去自己的鳳冠和霞帔,表情顯得十分落寞,卻也十分平淡!
定睛一看,這人怎麼那麼眼熟?原來她就是夏夢璃,這個身體的真正的主人,近距離的看,的確是個絕色佳人,隻是那波瀾不驚的容顏中,看不出任何欲望與喜悅,平淡地讓人心疼。
當女子正打算就寢時,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身著粉色衣裙,打扮妖豔的女子,隻見該女子進門後,火速關上了門,便對著“自己”說了一番話,看樣子,無非就是對獨守空房的“自己”一番冷嘲熱諷。
隻是最後,不知該女子對著“自己”說了什麼,波瀾不驚的麵容掀起了一陣悲傷,羞愧和憤恨,妖豔女子得意地笑著,插在她頭上彩鳳步搖在燭光中搖動地得極為刺眼。說完,這個妖豔女子便得意地踱門而去!
房中的女子,扶著牆壁,悲傷不已,漸漸地,她便找來了白綾掛在了懸梁上,將自己的脖子送了進去,她留著淚,表情滿是落寞與無奈,而後閉了眼,踢到了凳子。
一旁的夢璃趕緊跑了過去,嘶吼著:“你不能死啊!為什麼要輕生!不就是被別人說了幾句嘛,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啊……嗚嗚嗚……”可是,那人兒猶如飄在空中的風箏,輕飄飄的,哪能聽到呢?
夢璃鬆軟地坐在地上,大聲地哭泣著!不一會場景有一次的轉換,周圍朦朦朧朧,煙霧繚繞。夢璃擦了擦淚水,站了起來。隻見對麵緩緩走來一個身著白衣,麵容秀清的女子,溫柔地看著自己,她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她知道,白衣少女就是夏夢璃。
隻見白衣少女對她露出了一個淺淺地微笑,對她恭敬地行了個禮,便漸行漸遠了;夢璃想過去抓住她,想問她一些事情,可是很快白衣少女便消失了。
夢璃撥開迷霧,四處搜尋著,突然一個不穩,整個身體沉沉地墜下去。
“啊——”夢璃猛地睜開眼睛,頭上布滿了汗水。屋內聞聲,湧入了好些丫鬟。夢璃撐起虛脫的身體,四處看了一圈,采芹看到夢璃迷惑的眼神,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小姐,小姐?”采芹緊張的喚著,難不成小姐又失憶了?
“采芹啊……我這是睡了多久了?怎麼那麼多人在這啊?”夢璃虛弱地倚靠著采芹說道。
聽到夢璃能喊出自己的名字,采芹微微放了心,還好,小姐還記得自己。
“小姐啊,您可醒過來了,您昏睡到今日已經第7日了,這些人是老太夫人派過來伺候小姐的,老太夫人可擔心你了!”采芹說著,朝著旁邊的人看了看。
夢璃苦笑了下,道:“已經睡了那麼久了呀!”
“是呀!前幾日,楚少爺還來過呢!不過,這幾日倒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