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
趙平旌氣憤難當,踹倒了一張凳子,臨走前又為了出氣,重重摔上了門。
氣的夏荷也跺腳,口不擇言道,“這升平侯真不是東西!”
一扭頭,他們家小姐看著她直搖頭。
“......”夏荷耷拉著腦袋,“......對不起小姐,我......侯爺他......”
“你罵的很對,趙平旌真不是個東西!”穆如雪附和道,“但小姐我要說的是,像方才那種情況你貿然衝出來太危險了,萬一他要打你呢?”
“可我要保護小姐啊!”夏荷信誓旦旦。
穆如雪成功被她給逗笑了。
......
酉時不到。
京兆尹便派了衙役來拿人了。
當然,京兆尹派來的捕頭衙役倒也不敢對著穆如雪說出“拘”字,隻客客氣氣的說,有樁公案,京兆府尹需要請侯夫人到堂對證。
穆如雪反問,是升平侯爺告上的京兆尹,告她不敬婆母麼?
“......”捕頭尷尬地笑了笑,竟然無法反駁。
穆如雪便說要收拾一下,讓夏荷進裏屋,趁機吩咐了幾句。
趙平旌當真不想好聚好散,那她自然也不會同他客氣了。
自作孽,不可活!
......
也不知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還是誰刻意走漏的消息,升平侯爺狀告自己的夫人謀害婆母的事情,竟然不脛而走,不消多久便傳遍了京城。
酉時許京兆尹開堂問案,竟引來了上百人的圍觀,而且越聚越多。
自古以來,夫妻對簿公堂本身就是一件有悖人倫的事情,最容易受到廣泛關注。
何況這對夫妻,無論是趙平旌升平侯的身份,還是升平侯夫人穆如雪本身就十分顯赫的世家出身,都讓無數人為之好奇。
皇親國戚這種高高在上的人鬧出醜聞,那可是千載難逢的看好戲的機會。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連自己的婆母都不放過。今日我倒是要看看,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穆如雪上了公堂,趙平旌跟她是前後腳到的,帶著狀師上來便氣勢洶洶地指著她的鼻子罵。
穆如雪正眼也不瞧他一眼,反而朝京兆尹那裏看。
“來人,給侯爺,夫人看座。”京兆尹麵不改色地吩咐衙役。
他們都是有爵位在身的,自然不必跪。
一開始問案,京兆尹也不敢被帶動情緒,客客氣氣地問穆如雪,“......對於侯爺的控訴,夫人有何辯解?”
“我的訟師馬上到了,有什麼話等訟師到了再說吧,其他的我無可奉告。”
“穆如雪你別太囂張!你以為你用這種緩兵之計就能改變什麼結果!”
“什麼東西這麼臭,熏的人受不了。”穆如雪手持帕子在身邊揚了揚,仿佛是在扇去什麼異味。
趙平旌臉都綠了,也徹底坐不住了,作為原告,便滔滔不絕胡天胡地的數落起了穆如雪的不是。
她如何歹毒殘害他的子嗣,她如何連婆母都痛下毒手,那些原本是人為構陷刻意捏造沒有根據的事情,在他口中說來,竟然就跟真的一樣。
無中生有說的那叫一個天花亂墜。
“府尹大人,這毒婦嫉妒成性,喪心病狂,如今連我母親都能謀害,我不敢相信她接下來還能做出什麼更喪盡天良的事情。”
“還請大人為我升平侯府、為我至今躺在病床上的老母親一個交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