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圍觀的百姓已然沸騰,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起來。
“是不是無稽之談,隻要傳侯府下人來,一問便知。侯爺何必跳腳。”穆如雪冷笑了聲。
堂上堂外立時安靜下來。
“侯爺若當真覺得是我穆三娘誣告了,大可自證清白。不過,侯爺獨寵你的小妾枉顧正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當真傳了侯府的下人來,隻怕是要自打臉麵。”
“穆如雪,你住口!”趙平旌的臉色越發難堪,青的都要發紫了。
“你口口聲聲說本侯寵妾滅妻,可你都做了些什麼?你謀害我兒,謀害我母親,樁樁件件鐵證如山,你休要狡辯!”
言之鑿鑿,擲地有聲。
她差點就信了呢。
穆如雪忍不住笑出聲來,“侯爺,有理不在聲高,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謀害你的孩兒、謀害老夫人都是鐵證如山,那就將你的證據拿出來。......”
“讓在場的諸位大人都看看究竟是如何的罪證確鑿,也讓世人都看看,我穆家三娘是如何的罪無可赦!”
“你,你以為本侯不敢麼!”趙平旌怒氣衝衝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京兆尹的師爺也不敢怠慢,連忙雙手捧著遞到堂前。
卻見京兆尹半天都魂不守舍的,叫了好幾聲才回魂。
宇文燁便“好心”提醒道,“兩位也不必如此心急,既然是兩方互相訴告,那也該容京兆尹好好理理,一件一件來審理。”
“......攝政王說的在理。下官......”
沒等他說完,宇文燁涼涼的又道,“不過既然原被告都是升平侯與升平侯夫人,不如合並審理,京兆尹也省了不少的事吧。”
“......是,是。下官也以為,今日這案子,當......當合並審理為妥。”京兆尹便說便扯著袖子擦冷汗。
這還是春天呢。
既然兩案並審,便直接進入了舉證的環節。
趙平旌二話不說便說傳當日照看平兒的丫鬟半夏上堂作證。
那個丫頭半夏是許皎月的心腹,一上來便言之鑿鑿的說,她是親眼看見的大夫人推小少爺下水的,還說的有鼻子有眼。
穆如雪這邊的訟師反問她,既然她什麼都看見了,為何不第一時間下水救人?而且試問那個大人推下孩子下水,會把自己也摔進水裏的?
她義正言辭的說,她是怕大夫人知道她看見全過程,要對她殺人滅口。而且掉進水裏肯定是大夫人的苦肉計,知道被別人發現了,就想裝作是下去救人。
訟師再問她,知不知道自己前後矛盾,錯漏百出時,她就慌了。
趙平旌立刻上前狡辯,說小姑娘年紀小沒見過世麵,不許穆如雪一方欺負人。
惹得穆如雪冷笑連連。
作在一旁聽審的攝政王嘴角勾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副看穿一切又高深莫測的模樣。
京兆尹緊張的連番擦著冷汗,這會兒他已經渾身冷汗淋漓了。這案子再問下去,怕就要氣絕身亡了。
趙平旌胡攪蠻纏,又說要傳他母親身邊的李媽媽上堂作證,京兆尹也準了。
說話間人就上了堂。
也顧不得規矩儀態,一來便指著穆如雪的鼻子義憤填膺道,“就是大夫人,生生把我家老夫人給氣的昏迷不醒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