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曆喝聲,花久久隻覺得全身血液逆流,一拳轟出去!
“轟”地一聲,花月盈整個人摔倒在地。
“盈兒!”
“小姐,你還好吧。”
隻見花月盈臉色煞白的捂著肚子,一副快死了的慘樣兒。
花久久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還不快叫大夫。”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花久久,如果我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花久久看著這時候,還有力氣大喊的花月盈。
剛剛湧上心頭的那點兒愧疚感也沒了。
看了眼地上越來越多的血跡,怕怕的後退了三步,她的樣子也沒比花月盈好到哪裏去:“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在哪兒,我是誰?”
“啊!”
大吼一聲之後,花久久徑直向後倒去。
“小姐!”
“來人啊,快叫大夫,我求求你們了。”杏花托著花久久,拚命大喊。
可是,眼前十幾個人,都為了花月盈忙前忙後,不消片刻時間,已經沒了人影。
“嗚嗚嗚,我可憐的小姐。”
“小姐你一定要撐住,我這就去找大夫。”
杏花一路上背著花久久倒了廊下的美人靠上,終於拖不動了。
把花久久安置在這裏,就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叫人了。
而杏花剛走遠了。
一個玄色的影子,已經出現在花久久麵前。
花久久悠悠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出現得格外迅速的大魔王,唇角一勾:“那個,我是裝的。”
“你想起來了?”
幾乎沙啞的聲音傳來。
花久久的背脊一僵:“我忘了什麼嗎?”
墨纖塵:“什麼都沒想起來?”
花久久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剛剛我隻覺得頭疼,然後胸口很悶,再然後花月盈就倒地不起了。”
說著,花久久起身,眸光炯炯的仰著小腦袋,盯著墨纖塵看個不停。
還幸福的眯眯眼:“原來你這麼關心我啊。”
“你。”
墨纖塵剛想指責。
但看著花久久這麼開心,一下子什麼糾結,什麼猶豫全部煙消雲散。
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小丫頭:“二房的人......”
“這點小事兒,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嗎?”
墨纖塵垂眸,滿臉狐疑的看著小丫頭。
花久久嚴肅點頭:“我可以。”
“你看起來很閑?”
花久久上下打量了墨纖塵一遍。
“咳,還好。”
墨纖塵尷尬的幹咳一聲,他才不會說,自己像模像樣的一進自己家的院子,他就踏著輕功飛來了。
“那一起做糖吧。”
“我......”
墨纖塵剛想開口。
花久久立即幫他開脫:“我知道十指不沾陽春水,你不會幹這種粗活。”
“你在一旁看書,看折子啊,幹什麼都行。”
“有你這個人就行。”
墨纖塵眨眨眸:為嘛最後一句聽到了敵意呢?
“其實,我沒那麼沒用。”
花久久隻覺得全身汗毛倒豎,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可現在堵住,怎麼都晚了。
“噗嗤!”
墨纖塵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一起做的事情,才有意義。”
“你沒生氣?”花久久深吸一口氣,很長時間她的神經都是緊繃的。
隻覺得,眼前的大魔王不對啊。
原來大魔王這麼好說話的嗎?
花久久心底全是問號,麵上卻依舊不敢得罪:“那咱們去拿東西吧。”
“杏花回來告訴我一聲。”
“恩。”
就在自己院子裏的小廚房裏麵熬製糖漿。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墨纖塵的“幫助”下,總會出錯。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終於,這杯花久久看出了端倪。
墨纖塵一臉是灰的坐在灶台前,很是無辜:“你是不是記錯配方了。”
“這怎麼可能。”
花久久不信邪,眸光忽然定格在墨纖塵全是灰的臉上:“是不是你。”
“我,我什麼都沒做!”
墨纖塵立即反駁。
花久久危險眯眯眼:“你根本不會燒火是不是!”
墨纖塵:“......”
“一看你就不會。”
“浪費了我這麼多銀子嚶嚶嚶。”
看著煮壞的糖漿,花久久的心碎得一瓣一瓣的,把頭埋在墨纖塵後背就開哭。
雖然明知道這小丫頭在假哭,墨纖塵的心還是一陣慌亂的:“佐子安家裏不缺這點,我再讓他去弄就是了。”
“那這算不算是浪費。”
“不算。”
這話,根本不帶半點猶豫。
“啊,小姐,你好了嗎嗚嗚嗚。”
而這會兒受了一大圈氣的杏花回來,在院子裏找了一圈,終於看了自家活生生的小姐。
這一瞬間,杏花什麼委屈什麼氣都一下子湧上來了:“小姐,你還好吧。”
“嗚嗚嗚小姐,你剛剛都嚇死我了。”
花久久有些納悶:“你得出去一個時辰了吧。”
“要不是殿下來了,我在外麵都被曬成鹹魚幹了。”
一邊安慰的拍著杏花的肩膀,花久久一邊吐槽杏花把自己丟在外麵的事實。
“謝王爺救命之恩。”
杏花這才看到墨纖塵,連忙雙膝跪地,不敢有絲毫怠慢。
估計又是從牆頭爬進來的,雖說攝政王的行為有失體統。
但杏花更知道,如果沒有攝政王,自家小姐也許真成鹹魚幹了。
呸!
“小姐,哪有姑娘家說自己是鹹魚的!”
“就算是鹹魚,我家小姐也是一條漂亮的鹹魚!”
“呸!”
“小姐我說錯話了,我家小姐才不是鹹魚。”
“不,我就是鹹魚。”
對於這個詞,花久久倒是毫不避諱。
上輩子她爭強好勝,回京不過一個月,她便已名揚天下。
可那有什麼用。
飛得越高,摔得越慘。
這輩子,她隻想讓家人朋友平安喜樂,拉著心愛之人的手,一直到白頭就可以了。
這才是普通人家該有的,普通幸福生活。
“小姐,您是不是摔壞了。”
“還是發燒了。”
說著,杏花就要去摸花久久的額頭。
花久久一巴掌拍掉了杏花的小手,嚴肅道:“杏花,你記住了。”
“你要是想跟著本小姐,就要明白本小姐的性情。”
“小姐,你什麼性情?”杏花不禁追問出聲。
“咳,俗話說,千年王八萬年龜,人家為什麼能活那麼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