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不配。”
謝敏一字一句的說道,憤憤的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不配?不配當這個王妃?她還不稀罕呢。
季疏影嗤笑了一聲,聳了聳肩往後院走,既然事情勉強算是解決了,那她還有個事情要找謝韻。
“你在這兒啊。”
繞了一圈,終於在書房看到了謝韻。謝韻聞聲抬頭,見是季疏影,不動聲色的合上了正在看的東西,漠然啟唇:“你找本王?”
“有件事還得王爺同意......”
季疏影難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囁喏的揪著自己的袖子:“那小喬已無親眷,孤身一人的也不容易,我想將她安置在王府,不過,還得你點頭。”
王府規矩森嚴,若要小喬安安穩穩的留下,少不了過謝韻這關。隻不過她之前因為此事和謝韻鬧了不小的矛盾,恐怕他不會輕易的答應。
“可以。”
“隻要你答應,我可以......啊?”
季疏影本來都做好被拒絕的準備了,結果謝韻卻出人意料的應了下來:“廚房缺個打下手的人,就讓她去吧。”
不僅同意了,還直接連活都安排好了,季疏影眨巴著眼睛,這謝韻竟然沒有為難她?
“怎麼?不願意?”
謝韻看著季疏影呆愣的表情,一下就猜到了她在想什麼:“如果你想讓本王坐實了冷血這兩個字,本王倒是可以滿足你。”
“不用不用不用!王爺宅心仁厚,多謝王爺!”
季疏影的頭頓時搖的像撥浪鼓,她已經知道了謝韻當時為何不願意出手,更是親身體驗了那晉王的手段,早就在心裏後悔那樣說謝韻了。
這晉王心思深沉,確實不是好對付的,若不小心,說不定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既然你已知道了,本王獎罰分明,也不會缺了你。”
謝韻的下一句話讓季疏影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什麼意思,還有東西給她?
“本王有幾間鋪子,閑著也是閑著,聽母妃說你頗有見解,幹脆一並給你吧。你若是現在有空,本王差人帶你去看看。”
鋪子!又是鋪子!
季疏影覺得自己的荷包一下子就富了起來,這種宛如天上掉餡餅的事,簡直不要讓人太快樂!
“有空有空,我現在就去!”
季疏影這個財迷,哪能等得到明天,謝韻早就猜到是這樣,揮手放她離開了。
跟著謝韻的人一到鋪子裏,季疏影就站在門口張望了一下。
咦,慶王妃的鋪子就在對麵,就連祁蒙盤下來的幾家也在隔壁。
竟然都在一個街區,既然如此,不如想辦法把他們聯係起來,打造成一個小型的商業區?
一個完整的計劃漸漸的在季疏影的腦海中浮現,她坐在空蕩蕩的鋪子中思索了一個上午,突然重重的一拍桌子:“就這麼辦!”
第二日,街上的百姓就不約而同的發現了一個大動靜,街上位置最好的幾間鋪子,似乎子啊同一時間,都開始重新裝修了。
至於為什麼是好像,那是因為這鋪子外麵都被拉了厚厚的黑布蓋著,根本看不見裏麵的在做什麼,隻聽得到丁零當啷敲敲打打的動靜。
人的好奇心就是這樣,越擋著,越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過了幾天後,這六間重新裝修的鋪子外麵都站滿了人,都在猜測裏麵在做什麼。甚至還有人企圖偷偷的溜進去,結果當然是被早有準備的季疏影請來的護衛擋回去了。
“我說,你搞這麼大的陣仗到底是做什麼啊!”
此時,剛剛經曆了重重關卡,好不容易才進到裝修鋪子內部的祁蒙無奈的喝了口茶:“我進我自己的鋪子,比過關還難,不就是一個賣吃的的地方,至於這麼偷偷摸摸的嗎?”
沒錯,祁蒙想做的其實隻是餐飲而已。按他說的話就是,人生在世一日三餐,那是一頓都少不了的,所以做這個,最穩!
當時看季疏影搞這麼大的陣仗還以為怎麼了,可是這裏麵看起來......就是風格獨特了些,也沒什麼需要遮遮掩掩的啊。
“你聽我的,出去誰問都不能說啊。”
祁蒙哪裏知道,季疏影這是玩的心裏戰術,必須要搞點噱頭引起百姓的好奇心,到時候開張了,才會賓客如雲。
“我也有兩家鋪子,想了想,決定和你的一起做起來,和我們之前的計劃有點小變動,以後再和你說。”
季疏影知道即使她現在說了,祁蒙也聽不懂,隻等著看後來的效果就行了。
“你可別故弄玄虛的,坑我啊。”
“你且看著吧。”
季疏影沒有理會祁蒙疑惑的語氣,自顧自的跑去監督裝修了。
王府中。
“王妃最近如何?”
剛下朝的謝韻揉著眉心靠在美人榻上,忽然想起似乎許久都沒在家裏見到季疏影的身影了,又去哪裏闖禍了。
“回稟王爺,王妃每日都在鋪上,隻是......”
果然,謝韻歎了口氣:“隻是什麼?”
手下斟酌了一會兒,據實把季疏影的舉動和引起的勢頭講了出來。
“圍起來?”
謝韻一愣,骨節分明的五指摩所著麵前的茶杯,如果隻是尋常的營生,為何要多此一舉圍起來?
這季疏影,最近倒是讓他越來越看不透了。
“謝韻!”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清脆的女聲,叫人聽著就覺得輕快起來,季疏影從外麵笑容燦爛的探頭進來:“我剛從母妃那回來,她答應我開業那天會去了,你,你來不來?”
謝韻看著季疏影藏在身後的手和輕咬的嘴唇,心中想的竟然是她也會害羞,不過看起來是真的高興。
正好他也好奇這丫頭搞的什麼名堂,去看看也好。
“我會去的。”
重新開業的日子是祁蒙專門找人算過的,花了不少銀子。季疏影聽到的時候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有這錢還不如給她。
不管她說多少次封建迷信要不得,祁蒙在這件事情上都十分堅持,季疏影實在是拗不過他,就隨他去了。
開業的日子早就買通了人散播出去,通過這將近一個月的遮掩,百姓可謂是對這幾間鋪子好奇到了極點,開業時候街上圍過來的人,差點讓祁蒙當場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