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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比起鐵心若設計到她的頭上來,君兮塵維護且視而不見的模樣更令蘇卿卿心寒。

  “她是何身份,可以直呼陛下名諱?”蘇卿卿挽著許伯進了寢宮就坐。

  許伯一邊打開藥箱取出藥,一邊說道:“說來話長,為師先給你上藥,多嫩的小手,萬一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

  蘇卿卿心下一軟,乖乖朝著是許伯伸出了手。

  藥膏冰冰涼涼,驅逐了那股燒灼的痛意。

  “那師傅就長話短說唄。”蘇卿卿麵帶笑意,俏皮出聲。

  “你這丫頭,怎麼剛才還受了委屈,這會兒跟個沒事人一樣?”許伯也是倍感意外。

  蘇卿卿撇撇嘴,“那不然呢?一哭二鬧三上吊要陛下做主啊?那不得被陛下嫌棄死?我才不傻呢。”

  許伯讚賞地對著蘇卿卿比了個大拇指。

  “好徒兒,知進退,這鐵心若是先皇後心腹的遺腹子,她娘為了生她難產而死,自小跟在先皇後身邊,在先皇後死後自願成為守陵人,為先皇後守陵十年,這算算日子,再過幾天,守陵期滿,便要入宮侍奉臭小子了。”

  蘇卿卿皺起眉頭,“指腹為婚?”

  許伯對上蘇卿卿疑惑的目光。

  “算不上,但先皇後有意讓臭小子納了她,畢竟她的父親於先皇後有恩,而這丫頭也是個狠人,六歲入陵,枯守十年,做了原本應該臭小子做的事情,臭小子怎麼個想法,為師倒也是不清楚咯。”

  許伯捋了捋白須,收起藥箱,見蘇卿卿不說話,又湊上去問道:“寶貝徒兒,這會兒是不是有幾分危機感了?”

  蘇卿卿玩心大起,她冷不丁揪住許伯的胡子,笑眯眯道:“有的在這裏給自己找苦吃,不如師傅再教徒弟點真本事?”

  “痛痛痛,造反啊,敢揪你師傅的胡子,說吧,想學啥?”許伯對眼前的蘇卿卿是喜歡的緊。

  他也不是老到認不清人,隻是這丫頭和他的徒弟太像了,長相,性子,如出一轍。

  “師傅的醫術很高超吧,徒兒呢也不說能學個一二,隻想學一些自保技能,比如簡單的療傷啊,再比如......施毒,解毒。”蘇卿卿眸間帶著幾分狡黠的笑意。

  “毒?”許伯挑了挑眉。

  蘇卿卿眯起眼睛點了點頭,“您想啊,萬一有人給徒兒下毒,徒兒能一下子分辨出來,又萬一不小心中毒了,徒兒能為自己解毒,豈不是能保命!”

  那義正言辭的姿態,讓許伯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言有理,行,為師允了!”

  蘇卿卿跟著許伯去到他的住處,這一呆就是一下午,那些繁雜的毒性藥草,竟也熟記了七七八八。

  待入了夜,這才慢吞吞地回了寢宮。

  而此時,寢宮裏君兮塵正坐在桌案前,神色冷然。

  “看來皇後並沒有因為早些祭祀之事有任何愧疚,瘋玩至此時才悠悠回來。”君兮塵話語間帶著幾分嘲諷。

  蘇卿卿好不容易緩和的心情又在一瞬間被他給謔謔沒了。

  她冷著臉,不悅道:“衝撞了先皇後的祭祀是臣妾不對,但是陛下可曾考慮過這件事臣妾處於怎樣的位置?當真是臣妾的錯嗎?”

  君兮塵吸了口氣,耐著性子詢問:“那皇後想如何為自己辯解?”

  蘇卿卿聞言眉頭一皺,辯解?她何須辯解?

  “陛下在將臣妾趕離陵墓之時就已經擺明了你的立場,既然你相信那位心若姑娘,又何須再來問臣妾作何辯解?陛下心裏沒數嗎?還是說,那心若姑娘就算做了什麼再了不得的事,陛下也會容忍袒護,哪怕是來紮臣妾的心?”蘇卿卿字字句句帶著淩厲。

  聲聲質問讓君兮塵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那些原本想好的話也悉數被衝散,他隻覺心口有一股壓抑的痛楚,沿著四肢百骸緩緩激蕩開來。

  蘇卿卿似乎察覺到君兮塵臉色不對勁,她身子微微前傾,卻終歸沒有邁出腳步。

  “今日是先皇後的忌日,臣妾既然在祭祀台前犯下大不敬之過,臣妾甘願領罰,這就去禪殿禮佛悔過,皇上早些就寢,臣妾告退。”蘇卿卿深深吸了口氣,小打小鬧她都可以為了顧全大局而遷就包容於他,甚至低個頭認個錯。

  可這一次不一樣,鐵心若在當眾挑戰她的地位,她就算是藥引,但她終歸是東來皇後,更何況別的不說,他現下居然還來問自己要怎麼辯解?

  他的所作所為坐實了她的大不敬,甚至讓她淪為眾人的笑柄。她以為於君兮塵來說她是不同的,卻在現實麵前栽了個大跟頭。

  終究是她高估了自己,也看輕了君兮塵。

  沒有不同,僅僅隻是藥引。

  她終於能明白離涯的那句話,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蘇卿卿伏身告退,心裏有一處被牽扯著隱隱不舒服。

  君兮塵看著蘇卿卿倔強離開的背影自嘲一笑,他的額間布滿了細密的汗水,一雙拳頭攥的緊緊的,這藥引,怕是要逆天。

  夜色濃重。

  蘇卿卿跪在禪殿矮桌前,跟前是打開的經書,她一字一字認真抄寫著。

  不過一夜光景,整個驪山行宮便都知道了蘇卿卿被君兮塵罰去了禪殿。

  一些說三道四也都傳入了蘇卿卿的耳中。

  她始終置若罔聞,君兮塵沒有召見她,她也一直有意避開他,在許伯那邊窩了三天,三天之後啟程回宮。

  宮門外半裏馬車旁,蘇卿卿看到了鐵心若,一襲黃衣如同一隻驕傲的黃鶯,翻飛的簾子裏,是淡漠如水的君兮塵。

  他看著蘇卿卿,卻見她神色寡淡,兀自上了另一輛馬車。

  鐵心若眼底閃過得意之色,下一刻轉身上了馬車,坐到了君兮塵的身邊。

  “兮塵哥哥,皇後娘娘太不懂禮數了,竟然也不過來行禮。”她撅了撅嘴,對著君兮塵挑著蘇卿卿的刺。

  君兮塵閉目養神,嘴裏卻是淡淡道:“朕念你在陵墓守了十年,不懂規矩無可厚非,若再亂嚼舌根,朕也保不住你。”

  鐵心若聞言心下一凜,她見君兮塵臉色難看,隻好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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