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檸閑視線不遠處的枯樹上,一個男子從樹上一躍而下。
男子一襲白衣,幾乎和白雪融為一體,白色的麵具遮住半張臉,看不清楚模樣。
他一步步朝著白檸閑走去,強大的氣場,嚇得野狼們四竄而逃。
待白衣男子走近的一刻,白檸閑將手術刀直直對準了他。
“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白色麵具之下,男子的聲音低沉,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
“恩人?”白檸閑挑眉,“你是這群狼的救命恩人,不是我的。”
開玩笑,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這些野狼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都!得!死!
男子眸光微涼,忽然勾唇一笑:“有意思......”
“你是誰?”白檸閑問道。
“你先把刀放下。”
“若是我不放呢......”白檸閑眯著眼睛,前世當兵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白檸閑不過是一個分神,那人忽然抬腳。
“當啷!”
白檸閑的手術落在冰麵上,她見不妙,正要動手噴迷藥,那男人比她更快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順勢一拉將她勾入懷中,緊緊鉗製住。
緊貼男人熾熱的胸膛,白檸閑的臉不自覺紅了幾分。
她用力掙紮了幾下,結果卻被越桎梏越緊。
男子在她耳邊歎息:“女孩子,還是不要動刀子的好!”
“你到底是誰!”
無論是她自己,還是原主,腦海之中都沒有這樣一號人物,他為何忽然出現在這裏?
男子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呢,你又是誰?”
難道......他看出自己不是原主了?
“放開我!”
“放開你可以,不過不許再動手,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好!”白檸閑應下。
然而在男子鬆開的瞬間,白檸閑一個轉身,喚出手術刀抵住男人的脖子上。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輕敵了!”白檸閑勾唇一笑。
“哦?”男子從容不迫,唇角勾起。
白檸閑被他笑的心中一毛,感覺自己的胸口似乎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男子的匕首正對準她的胸膛心臟處!
太快了!
她前世可是特工野戰隊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不光醫術驚人,身手也是秒殺一眾男特工,從來沒有誰能比她更快!但是這個男人,居然......
男子唇角的笑意擴大了幾分:“看來輕敵的,是你。”
“你......”
“我警告過你的。”
男人的匕首用力幾分,若是再這樣下去,隻怕當真會一刀子捅進去。
“想要同歸於盡你就盡管動手!”白檸閑也不甘示弱,手術刀抵住男人的脖子。
“你這女人還當真是不識好歹!”男人聲音冰冷。
轟隆隆......
不遠處山上傳來一聲巨響,打斷了他們的爭執。
一片片白色猝然滑下,宛若白色的天幕砸了下來。
“不好,雪崩了!”
白檸閑最先反應過來,她顧不得男人,轉身就跑。
白衣男人見狀,架起輕功越過白檸閑,很快便消失一片白色之中。
大片積雪緊跟其後,白檸閑不敢在想其他,竭盡全力的奔跑著。
跑了許久,雪崩造成的聲響終於小了下來,白檸閑知道自己安全了,這才停了下來,大口喘著粗氣。
劫後餘生的她看著身後的慘狀,感歎自己命大連老天爺都不敢收。
剛才的逃生已經耗光她身上所有力氣,此刻她又冷又餓。
隻能回到原主之前的住所,稍作休息。
幾分鐘後,白檸閑來到一座破爛的木屋前。
“吱呀......”
破爛的木門剛被她推開,一條凶神惡煞的大黃狗,對著她狂吠了起來。
“賤狗,叫什麼叫!再叫下一個被丟進山裏的就是你!”
白檸閑一個眼刀,嚇得大黃狗頓時夾緊了尾巴,不敢再叫。
看來原主在家的地位連條狗不如,白檸閑想到原主臨死前遭受舅媽和舅舅非人的虐待,眸中閃過一絲淩厲,釋放出一陣殺氣,夾著寒風,在月光下,整個人如同厲鬼一般。
聽到聲響,原主的表舅李望山推開門,看到白檸閑那一瞬,楞在當場。
“你......你是人還是鬼!”
白檸閑走過去,一手抓住他的衣領,眸光陰冷,用力把他丟到了雪地之中。
“啊......”
冰冷的雪灌了他一身,凍得李望山一個哆嗦,人也清醒了不少。
“小賤種,你還真是命大!竟敢對我動手,看我不打死你!”
李望山隨手抄起一個鐵鍬,熟練的朝著白檸閑打過去。
白檸閑側身躲開,轉身一腳踹在李望山的後背上。
李望山倒在地上,正要爬起來,卻被白檸閑一腳踩住了脖子。
白檸閑朱唇勾起,字字冰冷。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