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抓起旁邊的水桶,毫不留情的翻過來倒在了李望山的臉上。
“嘩啦啦啦......”
冰水蓋在了李望山的臉上,嗆的他喘不過氣來,趴在地上苟延殘喘。
王氏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的走出來。
“怎麼回事,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她嘟囔著走到門口,還沒有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呢,就被白檸閑一腳踹了出去,跪在了雪地之上。
“你還沒死!”王氏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檸閑。
“你們這種人渣還活著,我怎麼能死!”
說完,白檸閑一巴掌扇在王氏臉上。
“我跟你拚了!”王氏壯著膽子衝過去,想要抓住白檸閑。
“你!不!配!”
白檸閑一腳踹過去,正中她的胸口。
“啊......”王氏重重砸在地上,在冰雪麵上滑行了半丈遠才停下來。
她變了!
怯懦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飾的囂張和放肆!
軟弱不再,滿是舍我其誰的高傲和複仇火焰!
怎麼會這樣?
王氏和李望山互相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之中的恐懼。
“你......到底是誰......”
“取你們狗命的人!”
白檸閑麵色冷然,隨手抓了一根藤繩,三兩下把李望山和王氏扒個精光,綁在了門口的柱子上,直接當著兩個人的麵,重重把房門關上了。
“救命啊......好冷啊......”
李望山和王氏鬼哭狼嚎的,但是那聲音都被寒風帶走了。
白檸閑蹙眉,她空有一身本事,奈何這個身體已經支撐不住了,剛關上門,她就虛脫的坐在地上。
胸口閃爍著刺目的紅光,白檸閑低頭一看,竟是她脖子上又細繩掛著的一枚戒指。
這枚戒指不是她穿越前研究的那一枚戒指嘛?
傳聞戒指裏有不老不死的神話,被眾多勢力來回爭奪,她做任務世時僥幸得到,還沒有來得及深入研究,她就來到了這裏......
此時醫療空間感受到她的傷勢,激活了消炎藥和繃帶。
她壓下心頭所有的疑問,開始處理身上的傷口。
待服下消炎藥,在火爐邊取暖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感覺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
一夜過後,門外傳來悉悉索索的的聲音,白檸閑匆忙穿上一件衣服走到了門後,側耳傾聽著。
“這丫頭,邪乎的很,不知道是不是被野鬼附身了,昨天回來把我們都打了一頓!”
“娘,你說要不要找個道士?”
“找個什麼道士!”老太太白氏啐了一聲:“沒有用的東西,一個賤丫頭都對付不了?”
說完,老太太一個健步衝上前,將門撞開闖了進去。
白檸閑一抬腿,老太太直接被絆倒了,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哎呦......我的腿啊!我的頭啊!我的胳膊啊......”
白檸閑冷漠的看了她一眼,這是來專業碰瓷來了?
“娘,你沒事吧!”早就被白氏解開的兩人趕緊上前去攙扶。
“賤丫頭!還不跪下認錯!”白氏的拐杖重重的敲擊地麵。
白檸閑冷漠的看著他們,隻說了一個字。
“滾!”
白氏氣的用拐杖狠狠敲擊地麵:“好啊!你個大逆不道的死丫頭!要不是我今天來送肉,都不知道你居然膽大包天的綁了自家舅舅舅媽,現在還敢對我不敬!”
白檸閑悠悠然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
抬眸,滿是不屑。
“所以呢......”
“你......”白氏氣的哆嗦著指著白檸閑:“你......當初若不是我們收留了你......”
“若不是你們收留了我,也得不到白家的錢,以你們一家三口好吃懶做的樣子,怕是早就被餓死了吧?”白檸閑眉頭一挑。
被戳中痛處,白氏臉色慘白:“混賬東西,怎麼可以如此和姑奶奶說話!”
“娘,她從回來之後就好像換了一個人,別是鬼上身吧?”王氏有些擔憂的說道。
“管她什麼情況,今日還能讓她反了天了,你們兩個把門關上,看我怎麼教訓她!”說完,李望山上前一步。
他各種招式還都沒有使出來呢,白檸閑一把刀已經抵在他脖子上了。
這下可把三個人都給嚇壞了!
李望山脖子上一疼,一動都不敢動了,生怕自己多動一下被割喉。
白氏嚇死了,她可隻有這一個兒子啊:“住手!你要逼死我這個老太婆嗎!再怎麼說,這也是你表舅,是你的血脈至親,對你有恩,你可不要做出什麼傻事啊!”
白檸閑反問:“血脈至親?是指你們這十六年來對我非打即罵?”
“對我有恩?是指著十六年來讓我吃不飽穿不暖,還數次縱容表舅調戲我,對我動手動腳?”
“既然這樣,你們的這種親和這種恩,我一定會一點不差的全部如數奉還給你們!”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李望山驚恐問道。
“我想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斷掉你的手筋。”
這臟手,曾經還想要染指原主,讓她看一眼都覺得厭惡。
李望山眼睛一瞪:“你敢!”
下一秒......
“啊!”
李望山攥住自己的右手,不敢置信的看著白檸閑:“你......”
白檸閑手中的手術刀滴滴答答的滴著血跡,麵色平靜如水:“我最討厭別人質疑我!你遊手好閑,斷了你的手筋何妨?要不要把你的左手手筋也斷了,好事成雙?”
嬌嫩的少女,臉上迸濺著血跡,帶著幾分輕笑!
她眼神冷漠之中帶著肅殺,周身被戾氣席卷,讓人不容抗拒。
血淋淋的場景,可把三個人都給嚇壞了!
“跪下認錯。”白檸閑冷然開口。
優雅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手術刀,鮮血滑過手術刀,在她的指縫之間滾落,每一瞬都帶著死神的戲謔。
長袖一舞,銀光一亮,手術刀指向了王氏和白氏。
“跪下,或者死,你們自己選。”
人狠話不多,嚇得白氏和王氏隻能咬牙跪下。
“噗通”一聲,雙膝重重的砸在白檸閑的麵前。
寒冬晨曦中,塵埃飄起,原主腦海中的恨意也隨之消散。
“我累了,滾吧。”白檸閑抬手,
白氏和王氏急忙起身扶著麵色慘白,已經快要沒有氣的李望山倉皇而逃。
三人走後,白檸閑正要躺回床上繼續養傷,忽然窗戶動了動。
白檸閑警覺,是誰?難道是雪山的男人又回來了?
想到男人詭異的身手,白檸閑攥緊手術刀,一刻也不敢鬆懈的盯著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