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朝暮思索,“這樣吧,咱們這兒是冷宮,你去牆根挖個狗洞,你......鑽狗洞出去。”
彩兒聽話的去挖,她覺得自家王妃不一樣了,變聰明了。
在她出去後,雲朝暮打開空間,摸索出來去毒膏往臉上抹。
臉上毒素已經根深蒂固,沒個十天半個月不可能祛除。
想到這兒,她眸中寒光乍現,這雲清妙可真狠啊。
這女人每月都會送給她一顆美容養顏丸,可原主不知,這可是讓人毀容的毒藥。
過了半晌,彩兒拎著大包小包從狗洞鑽進來,小臉布滿笑容,“王妃,王妃!有吃的了!快來吃!”
她太開心了,幸好這兒是王府偏僻的地方,沒有侍衛看守,才能自由出入。
雲朝暮都餓瘋了,看見吃的眼睛就挪不開,立刻吃了起來。
彩兒激動的站在旁邊看著,時不時吞吞口水。
“你愣著幹啥?快來吃。”雲朝暮邀請她。
“不不不!這不行,不成體統。”彩兒連忙拒絕。
“行了,讓你來你就來,要是不抓緊吃完,那豬腦男人來了怎麼辦?到時候怎麼解釋?咱們就慘了。”雲朝暮說著,啃了個大雞腿,小嘴上油光滿麵。
彩兒都驚呆了,王妃今天這是怎麼了?
她一直不是很喜歡王爺嗎?
怎麼叫他......豬頭?
彩兒猶豫片刻,又覺得王妃說的對,和她一起幹飯。
一晃過去了幾天,她屁股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
楚寒越近幾日腦袋裏一直是雲朝暮做作的樣子,還有她被拉去打板子的倔強,這麼多天過去了,不治療怕是一輩子癱瘓。
若非不好給雲丞相交代,她就算死了他都不管。
可誰知他剛飛進小破院,一股子他從來沒聞過的香味狠狠地刺激他的味蕾。
讓他這個吃盡山珍海味的王爺,都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更奇怪的是,這香味正好是從雲朝暮的院子裏傳來的!
他如鬼魅一般飄下去。
雲朝暮正切辣椒,鍋裏燉著東西,忽然她眼睛一轉,發現門口有個黑影。
這院子除了她和彩兒,就沒別人了,彩兒矮的很,更不會鬼鬼祟祟。
她渾身警惕起來,手不著痕跡摸菜刀,餘光往外一瞥。
呦,竟然是他?
“啊!”雲朝暮冷哼一笑,切過辣椒的手高高舉起,“彩兒啊!快,我被風沙迷眼睛了!快給我端水。”
正說著,她身子不斷的往男人跟前湊,靠近了以後,她直接伸出切了辣椒的手胡亂撫摸男人的眼睛。
楚寒越眼睛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一把揮開她,卻發現根本睜不開眼睛。
“雲朝暮!你找死?!”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暗算他!當時就該把她給打死。
“哎呀?你是誰啊,你怎麼來我這兒了?”雲朝暮故意摸索他。
反正他辣的眼睛睜不開,怎麼知道她是裝的?
“大膽,你說本王是誰?!”楚寒越氣的肺都炸了。
“你難不成是楚寒越?不可能的,他最討厭的就是我了。你是不是暗戀我的?所以故意說是楚寒越引起我的注意?
還有你剛才說了八個字,
你八成是暗戀我吧!”
雲朝暮說著,一把抱住男人的腰身。
不得不說,這腰真不錯,光是抱著就能感覺到腹肌了。
“雲朝暮,你找死?!”她竟然還想著別的男人?!
一定是皮癢了!
這該死的女人!
看他氣的臉都綠了,雲朝暮沒功夫逗他玩,立刻撒開手,拍拍袖子,瞧他眼都紅了,就當報仇了。
楚寒越怒火攻心,還從未有人敢這麼對他,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模糊的皓腕。
雲朝暮忽然被拉一把,直接後仰過去。
男人下意識的勾住她的腰身,大手撐住案板。
四目相對,就怕空氣忽然安靜。
雲朝暮倒不害怕,她反而仔細研究男人的臉來,他長得還挺好看。
和昨晚的麵具男有的一拚。
他眼睛緩過勁來,瞧她這幅花癡的樣子他就惡心,諷刺一笑,“怎麼?看呆了?”
“你臉怎麼這麼大?就算你追本小姐,先排隊去吧。”雲朝暮一把推開普信男。
“本王會看上你?也不看看自己德行。”
就算天底下女人死光了,他楚寒越也絕不會喜歡她。
男人瞧她做飯有模有樣,忽然眯起眼睛,“你會做飯?”
“怎麼?你不會是想吃了吧?”
雲朝暮的語氣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楚寒越老臉一紅,狠狠地甩甩衣袖離開。
走了半路,他忽然想起,她哪來的銀錢?
他不是下令不許給這賤女人吃飯嗎,是誰給她買的菜?!
他又折了回來。
雲朝暮已經做好了香噴噴的辣子雞,正與彩兒大快朵頤。
彩兒看見楚寒越來了,趕緊躲一邊,“參見王爺。”
“你哪來的錢?”楚寒越冷冰冰問。
“當然是我嫁妝啊,你管我呢。狗拿耗子。”雲朝暮小聲道。
“你竟敢罵本王?你皮癢了?”楚寒越拽起女人衣領,恨不得吃了她。
“你打我啊,你有本事把我打死,我看你怎麼向丞相府交代,怎麼向皇上交代。”雲朝暮倔強的小臉瞪著他。
楚寒越嘴角抽抽,這醜女人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
還敢瞪他?以前的她怕早就嚇得跪地磕頭了。
他剛欲說什麼,忽然黑墨小跑過來,著急道,“不好了王爺,雲小姐隱疾發作了!”
“你說什麼?傳太醫!”楚寒越將雲朝暮放在腦後,急匆匆往雲清妙那兒跑。
隱疾?
發作?
她又發什麼瘋?
雲朝暮眼睛眯起,這幾日她養傷加上被禁足,沒時間看望她這個“好妹妹”,如今她病了,她這個做姐姐的不得過去瞧瞧?
......
迎春院。
太醫們跪了一地,紛紛搖頭,唉聲歎氣。
“清妙怎麼樣了?”楚寒越都快急死了。
“這......雲小姐病重,需要一味藥為藥引。”李太醫眼球轉成了風車。
“說人話。”楚寒越道。
李太醫撲通一聲跪地上,“雲小姐多年隱疾在此刻爆發,必須要有親手足的血作為藥引子服用三療程,才能見效。”
不遠處,雲朝暮聽見直接笑出聲,“李太醫。你好大的狗膽,三療程放血做藥引,你是想讓誰死?”
而雲清妙口中的親人藥引,雲朝暮用腳趾頭想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