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廣湊到前擋風的那個裂縫上看了看,道:
“真的是用手打的?”
劉猛點頭:“真的,弟兄們都看到了。”
劉夢身後幾個漢子點頭,金廣沉吟道:“找到他。”
金廣身後,一個漢子冷哼:“人手勁決計不可能有這麼強,我在泰緬打擂的時候遇到很多高人,也沒這麼離譜的!”
金廣笑了笑:“是真是假,到時候一試便知!”
翌日,田家別墅。
“啊——”
一聲尖叫,穿透了清晨的霧靄,而後田家就雞飛狗跳起來。
一堆人盯著田菲臉頰查看:
田鬆:“這怎麼可能,老姐這臉一夜就恢複如初了,一點印痕都沒了。”
袁氏:“你跟媽講,這真的是昨晚上那小子熬的藥膏治療的?”
田菲笑道:“是啊,昨晚上白洛哥哥親自給我塗的呢!”
田菲一遍遍瞧著鏡子,擔心這一切都是做夢,夢一醒,臉上又都是猙獰的瘢痕。
袁氏滿臉不可思議的捏著田菲臉頰:
“比以前都還細嫩呢,走,快跟我去喊他!”
見一家人嘰嘰喳喳,田樹雲滿臉慍怒:
“一大早吵吵什麼呢,興許就是這丫頭故意配合他唱的雙簧,那豬頭我還不了解嗎?溜貓逗狗吃喝玩樂比誰都機靈,正事不幹一點!”
田鬆也跟著點頭:“對,他要有這能耐,白家也不至於淪落到今天這下場!”
倉庫裏,白洛還睡意朦朧,就被袁氏拉了起來,看著袁氏滿臉詭異的笑容,白洛趕緊裹住被子:
“丈母娘,你不要亂來啊!”
袁氏滿臉虛偽的笑容:
“白洛,你跟阿姨說,菲兒的臉真的是你治的?”
白洛點頭,袁氏指著自己臉上的幾塊淡淡的癍,道:
“這個能去嗎?”
白洛無語,從床頭拎過陶罐:
“藥底子回去抹上就行!”
袁氏激動的接過陶罐抱在懷裏,再也沒了昨天的嫌棄:“那我眼角的皺紋有辦法嗎?”
白洛向陶罐努嘴:“回去抹上,能解決各種皮膚問題!”
“哼,不好使你給我等著!”
袁氏立馬翻臉,抱著藥罐跑開了。
白洛無語,看來女人愛美真的不分年齡,難怪那麼多女人為了變美被騙,原來她們在這事上根本沒分辨能力。
早飯時,白洛更是呆滯的發現袁氏整張臉都塗的黑乎乎的,藥底子全被糊臉上了,跟麵膜一樣。
吃完飯,白洛跟著田菲又來到店裏,讓白洛意外的是,田菲依舊戴著口罩,遮住了臉頰。
“嘻嘻,不戴有點不習慣!”
白洛表示理解:“嗯,就像沒穿褲衩子!”
田菲羞惱的在白洛腰間掐了一下,不過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容貌恢複,她臉上笑容明顯多了起來。
奶茶店生意很好,白洛一直跟著幫忙。
中午時,白洛電話忽然響起,一個讓白洛非常意外的號碼:
“白洛?”
“梁斌!”
白洛有些驚喜,這是他曾經的同桌,也是白洛確定的少數幾個不會落井下石,背叛他的人。
兩人高興的寒暄幾句,而後就約定晚上一起吃個飯。
掛斷電話,田菲也笑道:
“這幾年,梁斌很多次跟我打聽你的消息!”
白洛點頭,眼中都是感慨。
他跟這個曾經的同桌,也頗為戲劇,梁斌是普通人家,工薪階層。
起初白落還挺瞧不起他,畢業後的一些事也讓兩人有些疏離,不過一件事的發生,讓白洛對他非常感激愧疚。
其實白家出事前,就已經有些征兆,那次正好同學聚會,白洛遇到一群黑衣人追殺。
其他人全都嚇跑了,但梁斌卻是衝過來拉著白洛逃命。
甚至有人砍過來,都是梁斌掄著鐵棍格擋,最後梁斌在醫院縫了幾十針,躺了一個月,白洛卻是沒什麼事。
要不是梁斌,白洛或許早就橫屍街頭了。
丁帥一天都很老實,除了白洛跟田菲偷偷親昵時,他都會非常怨恨的盯著白洛。
下班後,白洛和田菲也趕向和梁斌的約定地點,梁斌家開的一個飯店。
飯店並不算大,上下兩層,在大學城裏不遠處,生意很不錯。
梁斌早早的迎在了外麵:
“白洛,我就知道你會沒事的,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梁斌比以前成熟了許多,皮膚黝黑身子健碩,隻是還是言語間還是帶著一些靦腆。
他身上還係著炒菜的圍裙,滿是油膩,略微伸著手,好似在猶豫要不要跟白洛握手:
“我說去找個好點的酒店給你接風洗塵,你非得來我家,你能吃習慣嗎?”
梁斌表情有些不自然,剛畢業時,他邀請白洛到家裏吃過一次飯,但卻鬧的很不愉快。
兩人因為三觀不同起了爭執,最後白洛把一摞錢砸在了他臉上,揚長而去。
白洛沒有握手,而是抱了抱他:
“死過一次的人了,就想吃吃梁哥炒的菜!”
梁斌有些愕然,而後就笑道:“好,我早就準備好幾個拿手菜了!”
來到一個包間,梁斌給白洛倒了一杯毛台,道:
“活著就好,就還能重頭再來!”
白洛端起酒杯,鄭重道:
“以前很多事,是我不對,給梁哥道歉!”
梁斌端起酒杯大笑:“哈哈,沒想到你這強小子也有給人道歉的時候!”
酒過三巡,兩人就閑聊起過往。
白洛笑道:“當初那麼瞧不起你,沒想到最後為我擋刀的是你!”
梁斌擺手:“還不是上學那次我媽生病,因為沒有醫藥費,我偷偷抹淚,第二天你就丟給我一書包錢,整整三十萬!”
白洛大笑:“哈哈,我記得那次,因為打架被以前學校開除,剛轉到咱們班就有幾個地頭蛇欺負我,隻有同桌你給我出頭!”
梁斌無語:“咱倆都被打的滿頭包,放學你就叫了一大群人,把那些混混收拾的老老實實!”
說起過往,兩人都有說不完的話,梁斌踏實穩重,以前就如一個哥哥照顧白洛,勸他好好讀書學習。
三觀、家世都有巨大差距的兩人,此時終於放下一切,暢聊在一起。
兩人正聊的投機,外麵卻是傳來一陣吆喝:
“梁斌,聽說那姓白的在你這?”
而後外麵就進來四五個年輕人,梁斌微微蹙眉,還沒說話,這幾個人就進來自顧自坐下,好奇的打量白洛:
“白洛,沒想到你真的沒死啊?”
“哈哈,同學群裏都傳開了,你給田家倒插門了,是真的嗎?”
梁斌取來幾個杯子給他們倒上酒,有點不悅道:
“白洛剛回來,今天不說那些不開心的!”
一個人嗤笑:
“湊,梁斌你這也太窩囊了,你當這姓白的還是大少爺呢?白家早就沒了,這廝現在就是一隻喪家犬,倒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