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膽子居然這麼大!
隻是,就在林映清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那個女人竟帶頭鬧起了事兒,一把推開了虎子和鐘墨。
她大聲的嘶吼著,整張臉通紅。
“我可告訴你們,你們不許痛我丈夫的身體一下!”
“你說你要解剖?你不過是醫士,解剖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有仵作來的嗎?你親自動手,那想必是要掩蓋什麼吧。”
林映清真是搞不懂麵前這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不過事情到了這裏,林映清像是摸索到了什麼,眉心一皺。
就在此時,路過的大夫被這頭的鬧事吸引了過來。
他們紛紛從旁邊擠了進來,在了解事情原委後,舉起手,闡明他們要進行統一的檢查。
那女人竟然破天荒的答應了,甚至還瞪大雙眼,義正言辭的開口著,“那就麻煩幾位先生了!”
“這個女人我實在是信不過,他把我丈夫給致死了,如今竟然還妄想著為我夫君解剖!我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的相信她!”
那女人故意裝出可憐,竟真的引起周邊幾個男人的心疼她們,拍了拍胸膛,算是把這件事情給接了下來。
“這位夫人,您放心吧,我們幾個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夫,且工作也有幾十年之久,肯定比這個女娃娃要正經的多!”
林映清冷笑,眼底更是布滿了陰霾。
這群男大夫可真會說話啊!竟然把她這般內涵!
不過這兩位大夫看著就是路人,林映清也就後退,謙虛讓位。
一陣檢查下來三名大夫一氣嗬成,激動的喊著。
“沒錯,就是你害了這位可憐的弟兄!我看他這情況不像是突發疾病離世,反之卻像是吃進了什麼不對的東西,才導致他出現了這樣的情況。”
“是啊,這小兄弟看起來這般可憐,你怎麼能夠狠下心來這樣對待可憐人的呢?”
“你這藥堂說是叫做惠民堂,可實際上你去是收了別人的錢也說不定呢。”
三個男人左右開槍的對著林映清就是一頓罵。
林映清卻並沒有被激怒,反之卻是淡淡的笑著。
在這幾個男人為死者檢查的同時,她也沒有停下來,而是待在旁邊靜靜的看著。
果然真被她發現了一些端倪。
見那幾個男人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難聽的話,她一拍大腿。
“幾位想必不是一夥兒的吧,我怎麼就看出這屍體上有一些端倪呢?”
那三人臉色有些不妥,可卻還是硬著嘴道,“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能胡亂潑臟水呢?”
“行,那既然三位說我是在潑臟水,那何不聽我的分析,看看我的觀察是否細致?”
三明大夫麵麵相覷,可話都已經說的這樣滿,他們也不好意思拒絕。
“好啊,那你說說看這人究竟是怎麼死的?”
“中毒!”
林映清信謀清亮,直直的看向前方的三人,加上那已經不再哭泣的婦女。
周圍的看眾也驚詫的瞪大眼睛。
中毒?
這個女人是怎麼看出來的?
可婦女卻突然激動地大喊著,“你這說的就是屁話!什麼叫做中毒啊?是不是你想推卸責任,所以隨便想出一個解釋,想來搪塞我們?”
“這位夫人,您先別激動啊,聽我慢慢分析,您不就清楚了嗎?”
林映清淺淺一笑,清冷的眼眸之中帶著讓人有些懼怕的神態。
那婦女更是在這樣的眼神注視下,一下子慌亂起來。
林映清詳細的為眼前幾人解釋,拿著那冰冷屍體的紫色指甲以及他那略微發紫的唇,這都可以拿來解釋,此人的確是中毒。
看他們依舊不願意相信,林映清更是直接拿出一枚銀針,對著死者的頭部狠狠紮了進去。
雖然那是個死人,但其他人看著都覺得疼。
林映清緩慢的將銀針給拔了出來。
果然!
那銀針的尖頭上瞬間烏黑,那婦女臉色帶著一絲慌亂。
林映清卻也將他這個姿態給捕捉了起來,低聲輕笑著。
“我雖然不知道,你究竟是聽從誰的意思來汙蔑我的!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將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我倒是可以放過你......”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這是我夫君,我不過是按照我夫君這兩日對我所說的話,所以才來找你的,你怎麼能夠胡亂將一些莫須有的罪蓋在我頭上!”
林映清上下打量著這女人慌張的姿態。低聲笑著,“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我就老實點跟你說吧!”
“此人雖然的確來過,我醫館兩三回,但是他不願意接受治療,三番兩次的離開!就連他手中的藥,我也不知道是誰給的。”
四周圍的人不由得被這句話給嚇到。
重點是當事人居然說不認識死者,那麼難道麵前的女人真的是撒謊的嗎?
果然那女人在聽了這句話後,臉色瞬間慘白。
“為什麼你會猜的這麼透徹?明明我將所有的一切都給掩蓋的好好的!”
那女人真靈的模樣,卻並沒有把這話給說出來,反而是低估著。
她低語,“既然你已經發現我的秘密,那我就不能放過你了。”
突然間,女人眼底帶著滲人的恐怖,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了一把匕首,竟就這樣直勾勾的衝了過來。
當那把匕首即將劃傷林映清的臉,一隻大手就這樣將那武器給橫腰攔截下來。
隻是那一首尤為尖銳,直接把男人的手心給劃傷了。
女人見計劃失敗,準備轉身就跑,不想,一個強健有力的腿直接踹到了她的腰部。
女人悶聲的叫了一聲,隨後便被踹至老遠,直接暈過去。
“虎子快去,快去把官兵叫過來。”
“是!”
不一會兒,官兵便將神態昏迷的女人給捆綁起來並直接帶走。
他們齊刷刷的抬頭,看著不遠處手心受傷的男人那熟悉的眼睛,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同時,林映清擔心的拉過鐘墨的手,她拿出處理傷口的東西,開始耐心的給男人清創,上藥。
梨花望著自家小姐這樣俯身下去的模樣有些擔憂,況且,他家小姐可是連午飯都沒吃,倘若要是暈倒了,那可怎麼辦?
“小姐,不如梨花來吧,你好生休息,可別暈倒了。”
“沒事,鐘師傅救我有功,我替他處理傷口也是應該的。”
梨花隻能領命的退了下去。
鐘墨看著這個女人頂著疲倦的身體半蹲在身側,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有些動心。
這次他的動心實為明顯,甚至是那種克製不住的心動。
林映清清冷的聲音發出疑問道,“鐘師傅,你覺得這次咱們遇到的事情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