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呼喚的鐘墨,猛然間回神,臉頰上浮起兩抹緋紅,隨後便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猜測,會不會是同行鬧事?”
“他們嫉妒你的才華,所以才故意找了一對夫婦?”
“他們可不是夫婦,這位死者不過是被那女人利用的對象罷了。”
鐘墨點頭,隨後又道,“那不如我去替你查查,看看這背後搗鬼的人究竟是誰。”
“那就麻煩你了,凡事不要逞強。”
鐘墨對上了那雙神采奕奕的杏眸,心臟瞬間加快了速度。
“好!”
就在氣氛曖昧的時候,突然有一夥人衝了進來,手裏拿著木棒,瘋狂的砸店。
他們隻是剛碰到門口的藥櫃,一條腿便狠狠的踹到了他的腹部。
砰!
那人飛的老遠。
動手的,是林映清。
她本就會武,再加上這段時間一直都沒有落下鍛煉,如今武功和內力隻增不減!
那人更是沒想到這醫館的大夫武術竟也這樣高明。
他驚訝的同時,也立馬轉頭看向身邊的同夥。
鐘墨那靈敏的鼻子,似乎是受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
他皺著眉頭,拖著傷口飛快的趕到林映清身邊。
正好,有一個男人手裏提著一隻木棒朝林映清攻擊而來,鐘墨用自己寬實的背部替她直接挨了那一下。
林映清被這個情況嚇了一大跳。
她當即皺著眉頭,眼神帶著一絲不忿,隨後輕輕將鐘墨推至一側,然後對著那人飛快的踹了一腳。
接下來,梨花就看到麵前的兩個人聯手對付著麵前這十來個大漢。
兩人之間的那種默契,真是梨花少見的!
約莫一刻鐘的時間,鐘墨和林映清就這樣聯手的打退了那些人。
可期間,鐘墨因為要保護他以為並不厲害的林映清,所以連續挨了好幾下。
林映清從沒想過這家夥如此仗義!
她不敢多想,再把那些人節節敗退之後,正好站在最後方的同夥竟發現在遠處巡邏的官兵,沒有辦法,他一聲令下,所有人緊急離開。
惠民堂裏麵再次恢複一片祥寧,可還是有不少的藥箱被砸壞。
蒲葵和風鈴正在旁邊收拾,虎子但是有一些氣急敗壞的低喝著,“這群人真是沒有天理了!”
“如今在天子腳下竟然還敢動手,若是我能夠見到皇帝,必定要去陛下麵前參他們一次!”
這虎子看起來倒是挺義正言辭的。
林映清無奈的低頭輕笑,再一次攙扶著鐘墨來到椅子上,為他處理其它傷口。
不過,林映清還是很好奇。
鐘墨不是說從村裏來的嗎?怎麼會身手這麼好!
“鐘墨,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鐘墨怔怔的看著林映清,黑眸之中帶著一絲溫柔,他道,“您有什麼話就問吧,這麼見外,我還有些不好意思。”
“行。”林映清點頭,開口道,“你之前跟我說你是從村裏來的,但為何你的身手這麼好,就像是從高手身邊學到的一般......”
鐘墨的臉色突變。
他可從沒想過,曾經身處閨中的林映清會這麼機靈。
他黑眸裏麵閃爍著慌亂與不知所措。
就在林映清抬起頭來的千鈞一發之際,他突然尷尬地笑著開口道,“我怕是忘記跟你說了,我之前是士兵啊!因為某些情況,我脫離了兵隊,所以才四處尋工的!”
梨花疑惑的皺眉,將以前了解的話脫口而出,“可是我怎麼記得若是加入軍隊,常人是不得擅自離開的。”
得到的,卻是一雙黑眸死死盯著自己,而那雙黑眸裏,卻是恐怖的殺氣。
梨花雙肩發抖,正覺得奇怪,抬頭看去的那一瞬間,那人卻又沒觀察自己。
難道是她看錯了嗎?
同時,林映清順勢看向鐘墨。
鐘墨道,“那是因為我替主將受了傷,主將體恤我,我說要離開,他就給了我一大筆的金銀財寶讓我回家!”
“可若是主將拿了那麼多金銀財寶給你,你又為何......”
“回去的時候發現我家人去世了,我沒有辦法,隻能將那些錢全部拿給我家人埋葬,這部倒車了一番,身上的錢也就花的差不多了。”
原來如此!
林映清恍然大悟,最終也沒有繼續在逼問,反之是低聲笑著,“那你這個主將人還是不錯的,還知道為你考慮,想必是個十分優秀的大善人吧。”
鐘墨盯著林映清的腦袋,竟是下意識的開口,“那人就是鎮南王。”
這句話剛剛說出口,男人就察覺到林映清突然耷拉下去的嘴角,他知道自己這是說錯話了。
林映清眸光一冷,“如果在那些事情沒發生之前,你在我麵前這樣說,我恐怕還會相信!”
“但現在對於我而言,那人不過就是個渣男!”
“記住了,日後你們其他人都不許再說此人的事情,若是被我聽到,全部處罰!”
周圍正在收拾的幾個人急忙跪下,齊聲道,“是!”
鐘墨也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女人麵前竟然變得那樣壞。
不過......渣男是什麼意思?
看這女人這姿態,恐怕也不是什麼好話。
鐘墨真想狠狠的拍著自己的嘴,不知道他怎麼的,就這樣多嘴說出這番話來,引人膈應。
林映清給他處理好傷口,看著整個屋子被打砸了幹淨,便隻得下令,“這兩天你們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虎子,明日/你去找張師傅過來修繕!”
“是!”
次日,林映清第一次終於可以睡了個懶覺。
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梨花在旁邊擔憂的望著她,著實的將林映清嚇了一跳。
“梨花!你莫名其妙站在這裏做什麼,你可知你這副模樣著實是嚇壞我了。”
梨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著頭,她撓著後腦勺,“我這不是擔心小姐嘛!”
“好了,我都說今天大家分別去休息,你也就別在我身邊待著了,趕緊去好好休息一下,我也去逛逛。”
梨花想要留下卻被林映清再三驅趕,隻能離開。
就這樣,林映清利用一整天的時間在整個京城逛了一圈。
逛累了,就直接去人滿為患的春滿堂吃飯。
這剛一入門便被裏頭琳琅滿目的裝飾給驚呆了,她四處看著。
小二弓著腰跑上前來,“姑娘,幾人啊?”
“一人!給我弄出個包間出來吧。”
“得嘞!”
小二點頭,急忙帶著麵前的女人朝著二樓而去。
在她隔壁的包廂裏。
林妙柔因為好長一段時間不見魏墨盛,和丁盧百般祈求後,終於得以見到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隻是她不知道,魏墨盛之所以答應跟她見麵,也完全是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
他總不可能一消失,就消失好幾個月吧!
林妙柔在旁邊給他倒酒,巧笑嫣然的舉杯道,“王爺,柔兒許久未見您,真是好生想您啊。”
魏墨盛沒回答,此時他的心裏一心想著那個專心致誌為自己處理傷口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林妙柔瞧著魏墨盛正在觀察街道的風景,嘴角勾起的瞬間,默然的在寬袖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撒了些白色粉末在杯子裏。
林妙柔輕語道,“王爺,你都許久沒有陪柔兒了,上次的事情,柔兒真的知錯了,你原諒柔兒好不好?”
魏墨盛隻是側目睨了眼有些揉/捏造作的林妙柔,淡然地拿過酒杯,將酒喝下。
林妙柔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將杯中的酒一並喝下,便在旁邊默默等待著藥效發作。
這酒剛喝下,魏墨盛就覺得頭暈不止。
他連連向後退去,一道俏影突然靠近。
魏墨盛蹙眉搖頭想要看去,卻見林妙柔不知什麼時候將外罩衫給脫下,露出皙白的香肩。
她扶著男人到了床邊,一語不發的開始放下紗帳。
僅有一絲清醒的魏墨盛察覺不對,猛地推開林妙柔,而女人則因沒防備的磕到後腦勺,疼痛難耐的暈厥過去。
魏墨盛踉蹌的朝外而去。
他四處環顧間,突然瞧見一扇半掩的門裏,熟悉的人影。
男人微微打開大門,瞧見那張側過臉來的人,像是被刺激到了般,徑直朝裏頭而去。
就這樣,在藥效的侵襲下,魏墨盛腦袋昏沉,直接將女人壓倒在桌子上。
他如狼撲食般將瘋狂掙紮的一雙手擒住,高舉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