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當時和曹子正吃完火鍋後,就回了自己的租房?然後曹子正回了寢室?”
王洋點點頭:“是的,那天我喝多了,子正不放心我一個人走,就送我到小區門口,但是我小區離學校也很近啊,走小路的話,路程十分鐘多一點吧。我當時租這裏,也是圖個方便。”
桓言便安排人去調小區的監控。
這時,魏長纓突然問:“你手上怎麼這麼多傷疤?”
王洋下意識看了看手背,上麵分布著或新或舊的各種抓痕,他不在意道:“我和子正參加流浪貓誌願活動,難免會被抓傷的。那些小流浪怕人,野得很。”
說罷後,他又失落道:“我聽說貓咪也害怕像我這樣的五大三粗的漢子,所以不大樂意接近我吧。”
魏長纓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了。
王洋租的小區是個老舊的小區,幾乎和A大一般曆史悠久,剛開始這邊就是正常的小區模式,後來年輕人出去了,老年人留下來,也不知道哪一家開始給附近的大學生出租房間,慢慢地,這小區還帶動了隔壁小區都做起了這個生意。
甚至有些房主還特地重新裝修,將原本的兩室一廳、三室一廳改動格局,裝成四室一廳甚至五室一廳,專門用來出租。房間小是小,但勝在價格便宜,距離學校又近,租的人還是挺多的。
不過即使有了盈利手段,但房主大多數是老年人,精打細算不說,安全意識也不到位,小區的保安也是個來幹閑職的老大爺,平時的人員進出幾乎不管。
監控?有是有,幾十年前的了,也就擺在那做做樣子,早就壞了。
趙誌新正耐心地給王洋的房東做筆錄,老人家坐在搖椅上,聽得倒也仔細,隻不過......
“啥!你說啥?”
趙誌新吼道:“就是!!8號晚上!!你有沒有看見!!這個人!?”
老人家把眼睛眯成縫,湊近看那張照片,許久許久,緩緩搖了搖頭:“不認識。”
趙誌新:“奶奶,這人住您家樓上呢,您怎麼會不認識啊?”
“啥......你說啥?”
趙誌新:......毀滅吧!
反正房東這邊是行不通了,趙誌新帶著魏長纓又問了王洋的三個室友,一個當天晚上不在,一個比王洋說的時間還晚回來,最後一個則是說,因為房子隔音不好,他一般都是帶著耳塞睡覺的,所以聽不到動靜。
“不過啊,王洋這個人,我早就覺得他很奇怪了......”這個女室友說,“我因為專業原因,經常要熬夜,我時常聽見他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下樓,待了好一會又鬼鬼祟祟地回來。”
“有時候甚至沒回來,我能感覺到他的輕手輕腳,不想吵醒我們,但是這破房子隔音真的太差了,樓下的野貓叫喚都聽得一清二楚。而我就住他旁邊,想不聽到都難。”
說到這,女生聳聳肩,無奈道:“雖然我好奇他這麼晚出門到底要幹什麼,但你們也知道,他那樣子......我也不敢問那。”
趙誌新和魏長纓表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