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安靜走回小徑,林清遠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三個男人的身影。
“娘。”
安寒露停住腳步,低頭看林清遠,發覺他低著頭,似乎難以啟齒,耐心詢問,“怎麼了?”
“爹曾教育孩兒無功不受祿。”
林清遠仰頭看這安寒露,視線掃過背簍,但眼底沒有一絲指責,倒是有些許羞愧。
安寒露自信一笑,“別怕,我真的會測吉凶。閻王殿前走了一遭,如今的我不同了。”
林清遠頓時覺得自己猜對了,她真被鬼附體了。
可是這個鬼很溫柔還很厲害。
關鍵是,她對他們兄弟是真的好,他能從她眼底看出那份心疼來。
他生怕多說什麼讓這個鬼離開,將過去那個娘換回來,連忙捂住嘴,連連點頭,示意知道了。
安寒露哪裏知道這麼點大的孩子還這麼多心理戲。
她心裏在驚詫林清遠和林清禾被教育的很好,是個好苗子,不能耽誤在村裏。
安寒露在男人給她荷包,她給出大凶提醒時,醍醐灌頂。
金手指就該這麼用,她可以拿來賺錢!
本來古代就有算命,而她是測吉凶,隻要打出名氣,就能賺錢。
陳家村村民大多數不太友善,也沒多少來往。
原主唯一的“好友”吳荷花還被安寒露給嚇跑了。
隻要金手指能賺到錢,她就帶著兩個孩子走遠點。
不過這之前,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原主知道的事情太少,對於這個沒聽說過的朝代,她完全不了解。
而且還需要養傷,找機會去附近看看城鎮是怎樣的。
安寒露在這裏盤算著,被她提醒了大凶的三個男人氣氛陡然一變。
趙承珺在母子三人離去後,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矮小的男人急不可耐上前,提醒手裏把玩折扇的許槿徽,“許公子,時日不早了,趕緊上路吧。”
許槿徽轉過身看向他,折扇輕輕敲了敲他的頭,“上路?”
矮小男人訕笑著正要出聲,趙承珺抬起手,快如閃電朝他後頸一敲。
他癱軟倒下時,趙承珺嫌棄的後退了一步。
許槿徽看向他,“公子?”
趙承珺擺擺手,示意無需多言,朝天喊了一聲,“逐月。帶回去盤問!”
他們身邊的樹上,躍下個身形高挑的男人,拎起地上昏迷的矮小男人。
像是拎著棉花毫不費勁,腳在身邊樹幹左右蹬,幾個跳躍消失在山林裏。
趙承珺那雙美眸看向安寒露離去的方向,吐出三個字,“歸家去。”
安寒露帶著兩個兒子走回後院,樹邊昏迷的陳水牛不見了蹤跡。
前院拍打叫罵的陳秀也不在。
她來回走了一圈,前後院門都沒被破壞過,沒什麼大問題。
林清遠滿心都是她的傷,回到家取出草藥準備搗藥,順手將荷包放在桌上。
安寒露回到正堂,後腦疼得沒法多想,連忙坐在桌邊揉額角休息。
餘光瞅見荷包,打開好奇一看,唇角漸漸翹起。
沒想到這男人給的不是銅錢,而是碎銀子。
安寒露掂量不出幾兩,捧著銀子傻笑半天,才去看蹲在角落的兩兄弟。
林清遠在整理草藥,林清禾跟在他身邊好奇看著。
他們腦袋上的三個字果然沒了。
她起身走到水缸邊,一看自己頭頂,字也沒了。
所以他們母子三人是相連的?
兩個孩子的小財加起來就是她的大財?
還沒徹底想通,陳秀特有的尖銳聲音,隨著諸多腳步聲一起在院門外響起,“這喪門星哪裏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