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跟村長交集不多,對他也不了解。
安寒露一聽這話裏話外,心裏清楚,這村長估計是個口蜜腹劍的主。
這個村子不能呆了,必須盡快離開。
她麵上不顯內心腹誹,滿麵感激,欲言又止看了眼村長,眼底帶著懼怕,卻又強擠出笑容連連點頭。
村民們正在品著村長的話,有些回過神來,剛用譴責目光看向安寒露。
這下正好看見她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樣,心裏又開始千回百轉。
不管怎麼說,安寒露這傷不是作假,這傷心看著更是真切。
陳正一直覺得安寒露是個好拿捏的婦人,一看她這表現,心裏已經不喜,覺得她的確不詳,還不安分。
可他依然臉上帶笑,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罷了罷了。你心底還帶著恨,我也不多說,今日散了吧。”
陳正朝村民們擺擺手,“散了吧。都歸家去。”
驅散村民,絕口不提安寒露的傷勢,也不提之前的鬧騰,就這麼一臉沉重又無奈背著手朝家走。
走出一段路,陳秀不滿的嘟囔,“怎麼就叫這喪門星鑽了空?”
陳正扯著嗓門訓斥,“你娘已經糟了報應,你還要貼那林安氏?不祥之人,容納她已是村裏人寬容!”
被村長這麼親自貼標簽,安寒露基本已經內定成為陳家村喪門星,沒救的那種。
陳秀看出自家爺爺的不滿,配合著委屈高喊,“娘也是好心,哪知沒好報,以後定不與她來往!”
安寒露在他們散開時,虛脫般依靠著門一點點往下縮,坐在了門框邊,目送他們離去。
剛才那麼多人聚在一起,色彩斑斕的她差點被閃瞎眼。
原來除了吉和凶,還有平。
凶全都是紅色,吉全都是黃色,而平是藍色。
單單一個藍色的平字,也沒其他提示。
大概平表示沒災沒難?
不過她似乎明白一點,顏色代表的是吉凶的程度。
例如大凶就是特別豔麗的紅。
想到這裏,她想起了今天那兩個陌生男人,也不知道他們的大凶,到底凶到了什麼程度。
---
被她掛念的趙承珺和許槿徽此刻站在一座院落的假山邊。
拎走矮小男人的逐月,躬身在趙承珺身側,“據他交代,洪驥山內沒有發現礦,不過是以此為幌子。
他們打算在洪驥山深處埋伏,伏擊許爺,拿他的屍首回許家領賞錢。”
趙承珺聽著這話,似笑非笑,轉頭看表情精彩的許槿徽。
許槿徽緊緊捏著折扇,恨得咬牙,卻又淺笑起來,“沒成想,我也有如此值錢的一日。倒是讓許家費心了!”
趙承珺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許槿徽深吸一口氣,轉頭看他,聲音帶著哀怨喊了一聲,“王爺~”
這吊起來的小嗓子活脫像個婦人。
趙承珺狠狠瞪了他一眼,那雙眼眸更是流光溢彩的美,饒是如此璀璨也抵擋不住眸底危險的光。
許槿徽老實低頭,恭敬地喊了一聲,“公子。”
趙承珺沒有搭理他,手微抬,修長白皙的手指熠熠生輝般,又骨節分明有力度,“他們做了什麼埋伏?”
“土坑,土刺。”
連續兩個土字讓趙承珺和許槿徽齊齊陷入沉思。
“查!查查今日那婦人。”
趙承珺抬頭看向太陽西落的天空,唇角勾起,明明五官普通,卻有股勾人奪魄的味兒,“能人異士?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