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側過身子,陰冷道:“你要站門外解釋?”
“仆隨主。”宋吟脖子一縮,別扭的跟著進了房間。
房間裏燃著淡淡的味道,有清心寡欲的味道。
宋吟偏過了頭,問:“殿下,奴婢脖子疼,您給我上藥嗎?”
若是以前的沈宴北,定會立馬揚言陰陽怪氣的她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過來。”沈宴北俊美的麵容帶著似笑非笑的邪氣,顯得格外的桀驁不馴。
嗯?
宋吟把脖子湊了過去,觀察他的神色:“殿下金尊玉貴,真的要給奴婢上藥?”
說著,她纖細的手不老實的往上爬,暗戳戳的扯他的腰帶。
這,總忍不住要嗬斥她了吧?
沈宴北卻一反常態無視她的動作,冰涼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她被迫的仰起頭,手上的動作倒是慢了下來。
沈宴北機不可查的鬆了口氣,眼神微微轉深,垂下的長睫,在眼窩處打下一片陰影,如此近距離的美色攻擊,宋吟一下子就抵擋不住了。
她沉迷沈宴北那張俊美的麵孔,脖子被塗抹上冰涼的藥膏,這個男人,就連給女人上藥,都帶著淡然貴氣,硬生生多了股多情的氣息。
這誰能扛得住。
她能嗎,她不能。
她甚至還能想些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沈宴北的麵容在她麵前放大,似笑非笑的反問:“覺得我金尊玉貴?不容褻瀆?”
宋吟:......
就說說而已。
主要是心裏不太想。
“覺得你自己是個卑微的宮女?”沈宴北溫溫的擦著手,俊美而邪佞的臉上含著微笑,帶著一股迷人的隨性:“那本王現在就封你為......”
停頓片刻,似乎在認真想封號。
“殿......下......”宋吟艱難的出口:“別這樣啊。”
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這還怎麼搞任務啊。
“您是要封我為妃嗎?”宋吟小心翼翼的,這任務是不是出了問題,沈宴北不應該發怒生氣懟他咆哮,然後把門一關讓她滾嗎?
“你不樂意?”沈宴北笑了,桃花眼微眯,從容而戲謔地反問:“容你自己想封號,不可貪多。”
還自己想?
我呸。
沈宴北今天吃錯藥了啊。
“殿下。奴婢覺得傷口一點都不痛。”宋吟蹭蹭後退兩步,雙手舉過頭頂,恭敬而謙卑的大喊:“奴婢就先出去了!這件事情殿下三思啊!”
不僅要三四,最好四五六七八思。
誰要嫁給你冷血無情偏執四皇子。
這種異常狀況,常規操作是挖了坑。
她一分一秒都不敢多呆,生怕沈宴北追上來,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竄走了。
沈宴北遺憾的看著宋吟抽身離開,罕見的勾起一抹真實愉悅的笑意:“也有治得了你的時候!”
想起宋吟那又驚又怕的模樣,沈宴北眸光一閃,張口道:“又怕又抗拒,還拚命故作姿態,看來是有莫大的好處等著她。”
沈宴北也不惱,從容的放準了心態,長眉一上挑偏又帶著幾分邪氣,是剛才不曾出現的模樣:“本王等著。”
沉吟片刻,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