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轉身翻窗消失在了月色中。
而床上的烏漠蘭似是做了噩夢,眉頭緊皺,過了許久才稍稍放鬆,陷入沉睡。
翌日,盛德殿內。
烏漠蘭在大殿上來回踱步,昨夜睡夢中,她記得好像有人同她說了什麼,但是卻分不清究竟是夢還是現實。
直到清晨醒來,阿寧侍候她洗漱時問她,妙生昨夜可是忘記關窗戶了,裏間的窗子像是一夜沒關。
阿寧不知道,可是她卻清楚的記得,妙生走時是關了窗子的,難道說昨夜真的有人來過,還同她說了話?
烏漠蘭背脊發涼,她不敢細想,若真是有人來過,那人會是誰,目的又是什麼。
一切都是未知,怪她警惕性太差,自那場大火後,騎馬,射箭,晨練她全部都停了,整日隻知道將自己悶在房中,活的像個廢人。
烏漠蘭正想著要將這些再都拾起來時,卻聽樓蘭王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正快步朝她走來。
“蘭兒,這便是聽風令。”說著便將一枚刻有穀鳥的哨子放在她的手中。
烏漠蘭將哨子拿在手中,端詳了又端詳,看向樓蘭王,疑惑的問道。
“聽風令,就是一枚哨子?”
樓蘭王卻自豪的笑道“沒想到吧,此哨,是我請那梵仙山上的最有名的機關師,秦閣老,特製而成,發出的聲音同穀鳥的一模一樣,可經過訓練的人卻能聽出它的不同。
事實上確實有一枚聽風令,不過沒什麼用,掩人耳目罷了,真正有用的就是你手上的這枚哨子,不信你吹一下試試。”
烏漠蘭拿起木哨輕輕吹了一下,忽然從四麵八方湧現出十多名暗衛,齊刷刷的站在大殿中央,單膝跪地,一手握拳附於胸前,統一行禮道“參見大王,參見長公主殿下。”
“起來吧,自今日起,你等十五名暗衛聽公主差遣,明日暗中隨公主一同出發前往晉國。”
“是!”
樓蘭王回過頭看向烏漠蘭“阿蘭,這些都是我精心培養出來的暗衛,這哨子就是差遣他們的令牌,若是在晉國遇到了什麼事情,隻要吹響這枚哨子便可,他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的安全。”
烏漠蘭眼中泛著淚光,她想起上一世在晉國無親無故,被人奚落也無人依靠。
可這一世,她不再是一個人,她有阿寧她們,更有父王身邊的暗衛,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依靠呢。
她不願讓父王看到眼中的淚水,低頭行了個謝禮,擦去了眼角的淚水。
“蘭兒謝過父王。”
樓蘭王笑著將烏漠蘭扶了起來,指了指其中的兩名暗衛“他二人是這些暗衛中的佼佼者,分別叫秦嶺和秦時。
他二人本是秦閣老門下的弟子,但是秦閣老年事已高,已經沒有什麼雄心壯誌,可他們還年輕,便將他二人托付於我,悉心培養。”
秦嶺秦時二人上前,恭敬行禮道“秦嶺,秦時見過公主殿下。”
烏漠蘭點頭算是應過,又仔細打量著二人,看似弱不禁風,可從握劍的方式不難看出,他們的力量源自內裏,底蘊深厚,不是一般人能及的。
再看二人的相貌,說是英俊瀟灑的翩翩公子也不為過,等等,這二人竟長的如此相似,除了眼角的痣能分辨出二人外,再無不同之處。
樓蘭王注意到烏漠蘭臉上的驚訝之色,解釋道“秦嶺和秦時乃事雙生子。”
烏漠蘭當即恍然大悟“怪不得長的如此相似,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雙生子,還挺新奇的。”
樓蘭王正色道“秦嶺是哥哥,最是細心,擅長暗處觀察,如果非是武功高強之人,很難發現他,而秦時則相反,擅長正麵交鋒,所以我打算讓他偽裝成你身邊的侍從,光明正大的隨你去晉國,貼身護你周全。”
烏漠蘭點了點頭,也覺得如此安排極好,正要再問些什麼,卻聽道門外蒙軻的聲音響起。
“大王,安達公主求見。”
烏漠蘭看向樓蘭王,後者心照不宣,朝暗衛使了個眼色,隻見轉眼間,大殿中央空無一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讓她進來。”
塞桑自門外走了進來,看到烏漠蘭也在,不禁愣了愣,下一刻卻又笑道“原來妹妹也在,剛好我有事情要與你同父王說。”
話說完,便已走到了跟前,向樓蘭王行了一禮“問父王安,昨日父王下令讓妹妹前去和親,桑兒著實嚇到了,所以桑兒回去想了很久,決定陪妹妹一起去晉國。”
此話一出,樓蘭王確實被震驚到了,往日塞桑什麼事情都要蘭兒庇護,甚至昨日和親的消息一傳出去,立馬就去找了蘭兒,可她明明已經逃過一劫,今日卻為何又有了這種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