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後,許之遙因為傷口崩裂嚴重出血,又昏迷了幾天。
醒來後,她卻像是沒事人一樣,每天去保溫箱看看自己剛出生的孩子。
軟軟的小小的一團,臉蛋還沒有長開,有些皺巴巴,但隱隱能看出英俊的輪廓。
每當這個時候,許之遙褪去所有的堅強和倔強,烏溜溜的眼底隻剩下柔和與慈愛。
她終於明白,什麼叫做母親的偉大。
原來看著他,就覺得看著全世界。
“寶寶,你快快長,媽媽會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四下無人時,她總愛陪著小寶說話,可小寶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能給她反應的次數不多。
暮色四合,她的助理突然給她打來電話。
“許副總,我收到一些消息,三少帶著個女人去四季酒店開房,而且一開就是一個月,據傳很親昵。”容城恭敬稟告著,為許之遙所不平。
“許菀?”
“......從登記入住來看,是她。”
許之遙蔥白的手指撫上小寶的眉眼,腹部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那天,厲寒衍臨走前決絕的背影總是在她眼前揮之不去,她茫然地盯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突然覺得有些累了。
這麼多年的糾纏,最終還是抵不過一個許菀。
罷了,罷了。
另一邊,厲寒衍和許菀正呆在四季酒店的總統套房裏,麵對麵而坐。
厲寒衍嗓音低沉:“我已經讓人幫你物色房子了,等選到合適的,就搬進去。”
許菀咬著唇,眼底噙著淚花:“我是不是不該回來?你和姐姐結婚了,還有了一個孩子,姐姐漂亮能幹,而我被人輪.奸失去清白,現在還瘋瘋癲癲經常發病......”
“說什麼傻話?”厲寒衍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跳,將許菀攬入懷中,安撫道:“七年前那件事後你就是我認定的妻子,是許之遙不擇手段在婚禮前竟然找人綁架你......”
話音戛然而止,許菀吻上了他的唇。
厲寒衍神色一僵,後來許菀“離世”後,不管他在外麵和多少女人逢場作戲,從來沒有人碰過他的唇,因為這是他曾經答應過許菀。
這一輩子隻吻她一個女人。
可當許菀真的死而複生,真的回到他懷抱重新吻上他的這一刻,他卻有片刻的恍惚,腦子裏飛速掠過遊輪上許之遙全身痛到痙攣卻一聲不吭的畫麵......
“寒衍,要我,要我好麼?”許菀坐在厲寒衍的大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脖頸,輕聲呢喃:“從我回來後,我每晚都做噩夢,夢到那些生不如死的過去,支撐我活下來的信念就是你,今晚我真的不想再一個人了......”
厲寒衍心底微微動容,握著許菀的手,隱晦地拒絕道:“等我們結婚之後,我一個給你一個最好的新婚夜。”
“你......你是不是嫌棄我不幹淨了?”眼淚湧出眼眶,順著臉頰滑落,看上去楚楚可憐。
厲寒衍猶豫了一秒,想起七年前那件事,大掌猛地扣在她纖細的後腰,將她打橫放在沙發上,一手扯掉自己的領帶,欺身而上......
“我會用實際行動證明給你看!”
兩人熱吻,難解難分。
砰。
下一秒,房門被人從外麵踹開。
幾個警察魚貫而入,伴隨著鎂光燈哢嚓哢嚓作響:“別動!有人舉報該酒店存在非法錢色交易,請跟我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