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遙拿著一套被熨好的嶄新西裝去警局的時候,已經有一群記者收到消息在警局門外蹲守了。
見她從保姆車下來,蜂擁圍堵上來。
許之遙微垂著頭一言不發,在容城的保護下進了警局。
接待她的是個年輕姑娘,也看到了外麵的陣仗,義憤填膺:“你怎麼還給他送衣服啊?要是我,肯定讓這種人渣在監獄裏呆個十天八天!”
擱在平常的原配看到老公出軌,都恨不得手撕老公和小三了......
“因為我兒子不能有一個負麵醜聞纏身的爸爸。”
許之遙淡淡地說著,臉上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不過她拿來的西裝並沒有派上用處,因為厲寒衍的特助快她一步送來了衣服,還包括許菀的。
許菀抬頭也看到了許之遙,瑟縮著故意問:“姐姐,你明知道寒衍是公眾人物,還故意舉報我們,你怎麼能這麼做?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我和寒衍是真心相愛的......”
“不用這麼著急給我扣帽子,究竟是誰舉報自己心裏有數。”許之遙漫不經心扯著嘴角,帶著嘲諷。
“你這麼說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自己......”
“不用跟她廢話!”厲寒衍突然握著許菀的手,冷眸中滿是不耐:“許之遙,這種無聊的鬧劇我勸你以後還是少費心思,小菀,我們走。”
兩人越過許之遙,直往門口走去,助理容城心底呸了一聲:“許副總,那女人真是戲精,裝著一副無辜的模樣,也就三少心軟吃她那一套。”
心軟?
那不叫心軟,那叫......情人眼底出西施。
一股冷風吹過,許之遙寒從心起。
將眼底的苦澀淒涼掩去,她挺直了脊背:“走吧,她不是喜歡演戲麼?外麵好戲才剛剛開始,我親自陪她演。”
果真,警局門口被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處處都是閃爍的鎂光燈。
“三少,你深夜與許小姐在酒店被警察掃黃,你有什麼回應的麼?”
“三少,聽說厲太太和許小姐是親姐妹,你現在喜歡上妹妹,會不會和厲太太離婚?據說厲太太剛剛剖腹產給您生了個兒子......”
“三少,有消息稱你最近在買房,是不是用來金屋藏嬌?這件事厲太太知道麼?”
厲寒衍沒料到警局門口會有這麼多的八卦記者攔截,薄唇抿出一條凜冽的弧度,眼底冷意四射,正要開口,身後突然響起一道女聲:“我當然知道。”
許之遙在鎂光燈中踏著高跟鞋而來,臉上打了腮紅完全看不出一個小時前她還是個住院的病人,她脫下自己的黑色外套披在許菀的肩膀上,笑著看向記者們。
“其實今晚是我們三個人一起聊天,不過我先走了,才會鬧出這麼大的誤會。”
厲寒衍睨著許之遙,猜不透她此時的意圖。
感覺到身側男人冷厲的視線,許之遙隻撥弄了下頭發,繼續說:“我跟我妹妹從小關係很好,那房子也是我讓我老公買了送給她的,她身體弱,還請大家不要妄加揣測,有什麼想問的問我就好了。”
許菀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她真想一巴掌扇在許之遙臉上,然後對記者宣布厲寒衍愛的人是她,是許之遙搶了自己的男人。
可現在被許之遙搶占了先機,而且全城皆知她剛給厲寒衍生了個兒子,她此時出來說什麼都隻是人人喊打的小三!
無話可說,她隻能一個勁往厲寒衍懷裏躲,裝無辜裝害怕。
“原來是這樣啊。”記者聞言頷首,下一秒,卻又話鋒陡轉:“但是厲太太,我們收到消息據說兩年前你妹妹失蹤就是被你陷害......”
“厲太太,你和三少會離婚麼?”
“厲太太,你額上受傷了?左臉也有點腫,請問傷口是怎麼來的?你是不是被人打?是家暴還是意外?兩年前許菀小姐......”
一個接著一個問題,越來越尖銳。
“你們問夠了麼!”厲寒衍也徹底怒了,一雙犀利的眸冷若冰霜,掃過在場的記者,大多都是生麵孔或者小報記者,但凡有點名氣的都不敢在他頭上動土。
“厲、厲先生,我們有言論自由......”
記者被他這樣冷鶩的眼神看的心慌,麵麵相覷。
許菀恰時扯了扯厲寒衍的衣擺,厲寒衍收回視線,也不再與這些人廢話,摟著許菀闊步上了車,無視周圍的流言蜚語。
許之遙跟過去:“厲寒衍,你先站住,我有事要跟你說......”
“開車。”她的話音未落,厲寒衍砰一聲將車門砸上,直接吩咐司機。
車子擦著許之遙的手臂疾行駛過。
許之遙腳下趔趄差點摔倒,容城忙扶了她一把:“許副總你沒事吧?”
“我沒事。”許之遙額頭滲出冷汗,搖了搖頭。
而疾馳的車中,厲寒衍正巧往後視鏡裏一看,剛好看到容城和許之遙抱在一起的場景。
上下屬?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