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連澡都沒敢洗,緊緊地握著手機。
我在思考,如果我現在報警的話,能脫身的幾率有多大。
可惜,現在還不行。
畢竟我們倆是回來見父母的,這種事情不宜鬧出來,而我手裏也沒有確切的證據。
如果真撕破臉了,以曹清波的演技,說不定我們雙方的親友都會同情他,覺得是我作妖。
正當我在房間思考這些的時候,曹清波忽然在外麵敲門了。
我走出門,發現他和曹媽守在門口。
曹媽笑眯眯地說:“嵐嵐啊,真是不好意思,你叔叔今天幹活累到了,老毛病又犯了,我晚上得回去看顧著點兒他,今天晚上就讓清波跟你睡一起吧,反正就這最後幾天了......”
我看了曹清波一眼,勉強點了點頭。
見我同意了,曹清波的眼神一亮,整個人都興奮和躍躍欲試起來。
曹媽立刻把曹清波推進我的房間,說:“那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清波還得幹活呢!”
曹清波走進我的房間,懷裏還抱著被子和枕頭,有點手足無措。
“嵐嵐,我......我今天晚上能不能睡你床上?”
我覺得惡心極了,還想睡我床上?老娘現在隻想敲碎你的腦殼,把你丟進垃圾桶裏。
我裝作撒嬌的樣子,對他說:“清波,你能不能給我買幾片衛生巾?”
曹清波愣了一下,反問:“什麼?”
我捂著肚子,皺著眉說:“我大姨媽忽然來了,肚子痛,可我行李裏沒有。”
“你們村不是有小賣部嗎?能不能給我買點兒?”
曹清波不甘心地看了我的肚子一眼,隻能出去買衛生巾了。
等他買完衛生巾回來,我又‘虛弱’地躺在床上,讓他找曹媽給我弄點紅糖水。
曹清波再次出去了,然後我立刻起身,把房間的門反鎖了。
曹清波找了紅糖水回來,瘋狂敲我的門,我都沒有打開。
因為害怕他會破門而入,我全身發抖,把房間的椅子全都挪到房門後麵。
然後,我掏出手機,開始聯係順風車司機。
司機告訴我,因為最近農忙,開挖掘機的師傅回家收玉米去了,暫時沒人修路。
我瞬間急了,問:“那要怎樣他才肯修路?”
司機說:“妹子,我知道你著急,但現在沒辦法,路壞了,全都走不掉。”
他頓了頓,說:“我這兒還搭了個客人呢,跟你是同路的,他也在等著呢!”
我一聽,剛才焦急的心情忽然又被安撫下來。
這還是我第一次真正地體味到‘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跟我同路的人,那不就是我老家那邊的?說不定可以跟我有個照應。
我問:“跟我同路的?誰啊?”
司機說:“一個小年輕,據說還是個學生,來我們這兒做調研的。”
我試探地問:“方便把他的聯係方式告訴我嗎?我想走的時候,跟他協調一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