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把那個人的聯係方式給了我。
我簡單跟對方聊了幾句,確定了他的身份和來曆。
陸禹,生物專業的博士生,因附近山區有他研究的項目資料,所以來這裏采集樣本。
我在跟這人交流的時候,感覺對方除了話少點,人顯得悶以外,品性好像還不錯。
我試探地問:“陸先生,我現在遇到點兒麻煩,能不能請你幫我一個忙?”
陸禹疑惑地嗯了一聲,說:“你說。”
我說:“我想去你那邊一下,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我是你的朋友。”
我沒有告訴陸禹我跟曹清波的事,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說不定等陸禹知道我和曹清波的恩怨以後,為了不惹麻煩,不想參與我們的感情糾紛,就不會幫我了。
陸禹說:“可以。”
我高興極了,雖然去縣城的路損壞了,但陸禹現在人在山區,距離曹清波家也就幾個山頭,中間都是修著公路的,我找順分車司機打聽了一下,他可以開車送我過去那邊。
跟司機約定好見麵的時間,我總算是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起來,我發現曹家人的臉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曹清波。
他昨晚在外麵敲了很久的門,我都沒有反應,所以昨晚他是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
曹清波問我:“嵐嵐,你昨晚怎麼回事?咱們不是說好了嗎?”
我裝作愧疚的樣子說:“對不起,昨晚我太累了,就睡著了,沒聽到你喊我。”
我頓了一下,又趁機說:“對了,我正想跟你商量個事兒。”
“我爸有個好朋友你知道吧?就是在大學教生物的那個,他有個學生是我的朋友,在這附近做調研,好像遇到點兒麻煩,希望我過去給他幫個忙,我今天想去他那邊看看。”
一聽說我想走,曹清波的臉色更加難看了,試探地看了眼曹媽。
曹媽站起來,問:“咋?嵐嵐,你朋友在哪兒啊?遠不遠啊?要不讓清波陪你吧?”
我說:“不用了,我上午打車過去,下午就能回來了。”
為了打消曹媽的疑慮,我又說:“阿姨,你做的手擀麵真好吃,晚上還能做那個嗎?”
因為確定我晚上會回來,曹媽終於點頭同意了。
我回到房間拿東西,看到包裏的兩部手機陷入了沉思。
現在條件有限,我可沒有監控和錄音設備取證,監聽我離開以後曹家人的動向。
所以這兩部手機,是我唯一可以利用的東西。
我溜到曹媽的臥房裏,趁他們不注意,把手機和充電器插在了非常隱蔽的角落裏。
我用自己的手機給備用手機打了電話,並且按下了錄音的按鈕,這才離開房間。
出來的時候,卻正好碰上曹清波也要進來。
我被嚇了一跳,趕緊掩飾慌張心虛的神色。
曹清波疑惑,問:“嵐嵐,你來我爸媽的房間做什麼?”
我急中生智,擼起袖子,向他展示我手腕上的手鏈說:“我前幾天來叔叔阿姨的房間上衛生間,不小心把手鏈落在這裏了,還以為丟了,可嚇死我了。”
曹清波看了一眼,沒有懷疑,這手鏈是我買的情侶手鏈,平時也寶貝的很。
我強忍著惡心,湊上前摟住他的脖子撒嬌——
“清波,等路修好以後,咱們就回去吧,好不好?”
“叔叔阿姨雖然對我很好,但我想念爸媽了,銀行那邊也一直催我上班。”
曹清波點了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