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了好幾天,孟玉珥已經身體都康複了。
孟如漳不好長時間住在老宅,已經回去了,這幾日都是孟玉珥和孟劉氏,還有孟爺爺住。
孟劉氏這天才從外麵下地回來,累的不行孟玉珥第一時間衝出去,孟劉氏以為她是去玩,罵了句:“小沒良心的。”
等到孟劉氏換好衣裳出來,就看到孟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手裏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藥草:“奶奶,你臉受傷了,我幫您上藥......”
孟劉氏心裏一暖,麵上不屑道:“你知道這是什麼草藥,就要往我臉上抹?別把我這張老臉給抹壞了。”
話是這麼說,但人還是順勢坐了下來,由著孟玉珥在她的臉上抹了一通。
“好啦,切記傷口不能沾水哦,我會好好看著奶奶的。”孟玉珥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人精。”
孟玉珥蹦蹦跳跳歡樂的走了,她麵上無憂無慮,實際上內心愁得很。
雖然那天被爹爹和二哥狠狠傷害了,但她還是惦記他們。
她不知道因為自己的重生帶來了多少事情的變化,但她知道不能獨留父親和哥哥們在家裏,他們會被徐珍珠害死的!
晚上孟玉珥和孟劉氏一起煮了一鍋稀飯,蒸了幾個雜糧饅頭,趕著飯點回來的孟老頭孟柱山提著個野雞慢悠悠的回來了。
“爺爺,您回來的剛好,可以開飯了!”孟玉珥甜甜的衝著孟柱山笑著。
孟柱山瞥了她一眼,就將視線落在孟劉氏的身上,不高興道:“早告訴過你不該摻和老大家的事情,你非得去摻和,這下好了,我老孟家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孟柱山在村子裏晃悠了一會兒,那些閑言碎語說的他抬不起頭。
“我摻和自己兒子的事情怎麼了?!”孟劉氏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做婆婆的去幫襯著兒子教媳婦有什麼不對?
“爺爺,您不要怪奶奶,是珥珥的錯,以前珥珥不懂事,討厭徐姨,但珥珥現在長大了,以後會好好孝順爹爹和徐姨的,您不要和奶奶吵架,奶奶也是為了我好。”
孟玉珥孤零零的站在院子裏,漂亮的眼眸含著淚水。
孟柱山看了孟玉珥一眼,張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把野雞扔在院子裏,道了句:“托徐氏的福,這是富貴媳婦身子好了給的謝禮,明天中午做了。”
“是是是,你那兒媳婦拉的屎都是香的,我和你嫡親的孫女都是讓你丟臉的玩意行了吧!什麼玩意!”孟劉氏氣得將野雞丟進灶房裏拉著孟玉珥就去吃飯。
孟柱山知道自家婆娘脾氣大,卻沒想到對肉也如此不稀罕:“嘿你!我在家叨叨兩句還不行了?在外頭我什麼時候沒有向著你?”
孟劉氏懶得理她,就連孟玉珥吃完想要給蒙孟柱山端飯進去也被攔著了。
“他不出來吃那就別吃我做的飯菜!”孟劉氏一把將飯菜扣進了鍋裏。
屋子裏的孟柱山氣得胸口疼,他就是想讓老婆子不要太過分,難道這樣都有錯?
孟玉珥很內疚,都是因為她爺爺奶奶才吵起來的,徐珍珠的真麵目一日不揭露,她在所有人眼裏都是掃把星。
孟玉珥捏緊了拳頭,獨自給自己打氣。
......
第二天天剛亮,天剛亮,孟玉珥就爬起來給二老做了早飯。
收拾好要離開的孟玉珥看到孟柱山從屋子裏出來,她甜甜的喚了聲爺爺早:“爺爺,您告訴奶奶一聲我回家啦。”
“不多住幾天?”孟柱山多少都有些意外,怎的,難不成是怕幹活,所以才想回去躲懶?
“爹爹和二哥身體還沒好,徐姨懷了孩子也沒辦法照看他們,我得回去照顧他們。”
孟玉珥朝孟柱山擺了擺手,就邁著小短腿離開老宅。
孟柱山一愣,隨即為自己剛才想左了有些尷尬,其實珥珥也沒有別人說的那樣不好......
孟玉珥確實是不放心徐珍珠,怕她在家裏禍害自己的哥哥們和親爹,剛到家門口,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徐姨,你在做什麼?!”孟玉珥的聲音帶著顫意和怒火。
隻見徐珍珠手上拿著的豬食和雞飯裏散發著灰色的光芒,在這些細碎的食物裏,隱約可見一些綠葉,因為摻和的並不多,但還是被孟玉珥看到了。
“豬屎豆 味苦性平 全草可入藥,種子及幼嫩葉有毒。”
正在倒豬食的徐珍珠被嚇了一跳,手哆嗦了一下,眼底閃過惡毒,轉過身時,臉上保持著之前的溫柔:“珥珥回來了?怎麼不在你爺爺奶奶家多住幾天?”
孟玉珥邁著小短腿走到徐珍珠身邊,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豬食,這裏麵確實有有毒的豬屎豆嫩葉,不過量很小,豬屎豆中毒輕則頭暈目眩,重則會死於腹水和肝臟損壞。
她側身,抬頭認真的盯著徐珍珠,她為什麼要毒死牲畜?
是想借著毒死的牲畜他們舍不得丟掉,到時候吃了從而將毒性帶入他們的身體裏嗎?
“徐姨這話說的,我要是多住幾天,豈不是看不到你在做什麼嗎?”孟玉珥皮笑肉不笑,直勾勾的盯著她。
徐珍珠被她鬼魅般的眼神嚇到,她的雙手用力地緊握住木勺,心驚膽戰道:“珥珥看到了什麼?”
“徐姨說呢?”
孟玉珥搶過豬食拿到門口潑了出去,不給她繼續喂豬,就連雞鴨的食物也都紛紛倒了,她用警告性的語氣道:“徐姨,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徐珍珠的手一頓,眼底閃過慌亂,難不成她真的看到了?
不,不可能,孟玉珥是剛才才回來,豬食她早就做好了,豬屎豆也是後加入進去的,隻有一點點的量......
“珥珥,你,你真的這麼討厭我嗎?連我做的豬食都不願意給它們吃?”徐珍珠聽到堂屋裏傳來腳步聲,紅著眼眶道。
孟玉珥剛要回答,就被人狠狠推了個屁股墩!
孟舒朗衝出來,擋在徐珍珠麵前,惡狠狠的瞪著她。
“孟玉珥!你又在為難徐姨,這次還浪費糧食!你怎麼這麼惡毒!”
孟玉珥心裏一陣酸澀。
徐珍珠扶著孟舒朗,帶著哭腔聲道:“我沒事,朗哥兒,你回去歇著,珥珥是怕我累著,喂不好這些牲畜。”
話說的無辜,可是徐珍珠卻在孟玉珥勾起了一抹挑釁的笑容。
孟玉珥緊緊握住小拳頭,憋屈道:“對,我怕徐姨累著。”
“哼,你倒是終於長進了,那以後伺候牲畜的事情就你來做,讓徐姨多休息。”孟舒朗冷聲吩咐完後,溫柔的對徐珍珠說:“徐姨,你不用心疼她,家裏沒什麼事,你好好的修養。”
看著二哥那溫柔的模樣,孟玉珥眼底閃過失落,卻沒有拒絕。
那奇怪的藥物在豬食裏,十分蹊蹺。
不管徐珍珠是出於哪一種惡毒的想法,她都不能讓她得逞。
當天晚上,夜深人靜時。
徐珍珠悄悄出了門,到了林子裏,和一個人接頭。
等了一會兒,一個蹣跚的身影走來。
竟然是那猥瑣老鰥夫!
徐珍珠從懷裏拿出一包藥遞給老鰥夫:“那賤丫頭看我看的緊,這東西你去下,保證讓她這次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