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錢溢都沒有回戴嘉的微信,惹得戴嘉整個人都格外煩躁。
這天下了班已是深夜,戴嘉約了好姐妹去蹦迪,光怪陸離的世界裏,每個人都像是戴了麵具。
戴嘉在吧台邊喝多了,目光有些迷離,燈紅酒綠,莫不如此。
她忽然在人群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心跳劇烈地加速,冷不丁地撥開人群朝那人衝過去。
沈南嶠本是被錢溢拖著來消遣,但這種場合他早厭倦了,找了個借口正要走時,忽然有個嬌軟的人影從身後衝過來,不由分說地撲進他懷裏。
女人身上清淡的香水味頃刻入了鼻尖。
沈南嶠微一蹙眉,低頭看去,昏暗的燈光下,懷裏的女人似醉非醉,軟軟地靠在他身上。
“我總算找到你了,你為什麼不回我微信?”
聲音軟軟的,帶著一點點委屈,與那日見到的她完全不同。
沈南嶠輕輕扯了扯她想把她來開,硬是沒扯動,她反而將他抱得更緊。
“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我就賴上你了。”
“你喝多了。”他無奈歎了聲氣,放棄了推開她的念頭。
這時身後傳來了揶揄的嘲笑。
“呦,這是哪家姑娘對你投懷送抱啊?什麼時候好上的?怎麼沒聽說過?”
“你不懂,雖然他什麼都沒有,但他有張好看的皮囊啊。”
“嘖嘖,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先前不是有個富婆想投資他來著嗎?咱們長得沒他好看的就是少了很多機會。”
這些人平素都是錢溢的跟班,跟錢溢玩的開,但錢溢偏偏又把沈南嶠當親兄弟,沈南嶠在他們眼裏自然成了眼中釘。
錢溢在的時候,他們說話還客氣些,這會兒錢溢不在,更加不會給沈南嶠好臉色看。
懷裏的女人似乎聽到了一些陰陽怪氣的聲音,想探出腦袋看看,被沈南嶠一把按了回去。
沈南嶠抱著她擠出人群,一路到了空曠的停車場,她仍抱著他不肯鬆手。
“你是不是跟我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呢?我找你多少次了?你怎麼不回我?”
沈南嶠淡淡地吐出一個字:“忙。”
“你故意吊著我呢是吧?”戴嘉抬起頭,下巴直接抵在了他懷裏,迷迷糊糊間,男人的輪廓顯得越發清晰了。
她也不是真喜歡上他了,但就是不爽他一直對自己愛搭不理。
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呀?
“你住哪裏?我送你回家。”
戴嘉不依不饒,溫軟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他身上,將他抱了個滿懷,借著酒意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頭暈暈的,身體也軟軟的,戴嘉努力撐著自己,可還是腳下一軟,差點跪坐在地。
幸好沈南嶠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拖住,穩穩地送進車裏。
車子駛離停車場,戴嘉卻睡了過去,沈南嶠看了她一眼,直接驅車前往附近的酒店。
杭彎酒店隸屬於杭彎集團,錢溢在酒店一直有個休息的長包房,平時他在那裏過夜的少,最多隻過去午休。
錢溢當時給了沈南嶠一張房卡,生怕沈南嶠有一天會沒飯吃沒地方住,特意叮囑他可以隨意去住,房費由錢公子買單。
那張房卡一直被沈南嶠丟在車裏,沒想到這會兒卻派上了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