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末,時柔是被鞭炮的撓門聲吵醒的,她一推身上的人,說:“顧州你是不是有病。”
“嗯?”
“我問你是不是有病。”
顧州見她的眼眶已經紅了,不免有些心疼。他想伸手把她的碎發別到耳後,卻被躲開,隻好選擇轉移話題:“餓了嗎?”
“要是你覺得沒了樂趣,大可散了皆歡喜,何必呢。”
“那你還想喜歡誰?還想和誰搞到一張床上去?”
時柔認為這就是無理取鬧,起身穿上睡衣就開始收東西,兩個人沉默了好久。
她在客廳裏給付新月打電話,說:“它的疫苗還沒打完,證件什麼的就麻煩你到時候幫我辦理一下。對,謝謝,不好意思啊,這次是臨時決定要走的,而且大概短期內不會回來了,所以好多東西證件還沒準備。到時候你就按照地址幫我辦理一下托運,或者我有空也會過來,謝謝,嗯,再見。”
最後收拾完的東西也就一個旅行箱加上手拎袋。她把鞭炮放進寵物背包,打車送去付新月家,然後回來拿上行李就走。
整個過程沒有超過三小時,果斷又無情。
顧州感覺到身邊的空氣都凝固起來,沒有一點聲音。
這算不算結束關係?還是普通情侶之間的吵架鬧矛盾?
落地窗前掛了個晴天娃娃,這是他去麗江古城買的,第一眼就覺得它笑起來很像時柔。
可愛,好看。
等顧州整理好出門,他給時柔發了句注意安全。隻是遲遲沒有得到回複,也不知道看見了沒。
而接下來的幾天裏,兩個人一句話都沒說上。
時柔一直都是理性的,也不喜歡彎彎繞繞,有些事情隻要不挑明了說,那她可能永遠都猜不出來,渭涇分明。當初說不確定關係,雙方自由,隻談當下不講未來,時柔真的沒有出界過半步。
“哥。”喬浩打來電話,說:“你健身房這些手稿我幫你放回畫室了,在第五排......”
“不用。”
“啊?”
“丟了吧。”
他按下掛斷鍵,在群裏找了幾個酒肉朋友,剛從顧家老宅出來就拐進了GOG。
“州哥這幾天忙什麼呢?上次喝暈倒那女孩沒跟你一起來?”
又是踩雷。
顧州灌進大半杯酒,沒說話。
“很少見州哥跟人家女孩摟摟抱抱的,不簡單,絕對不簡單。”
“我榮幸湊近看到幾眼。”說話的男人舉起拇指,笑道:“漂亮,真的漂亮,身材也是一級棒。”
顧州表示肯定,加上一句:“她還說喜歡我,怎麼樣,酷不酷?”
“州哥這話說的,哪個女人不喜歡你啊,都恨不得貼你身上。”
“就是就是,那州哥怎麼說?喜歡人姑娘嗎?”
震耳欲聾的dj愈發熱鬧起來,周圍的人都跟著節奏站起來晃動身體。氣氛燈下的男女旁若無人的開始接吻,上頭式的愛情比比皆是,誰會在這個時候說不喜歡對方呢?
喜歡?
顧州往後倒在卡座上,仰麵喃喃道:“我要的喜歡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