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女人這已經是第三次“不小心”往他懷裏靠了。一同前來的兄弟光看到這個小動作就知道是什麼意思,開口打趣道:“州哥,這快到睡覺的點了,要不我找個代駕送你們去最近的酒店,放心,環境絕對好。”
女人暗喜,手開始慢慢有了引誘的動作。
音樂的節奏很震耳,舞池裏有幾束燈光剛好打到這邊,顧州的側臉埋在光線下,性感勾人,此時正慵懶地窩在卡座上。他彈掉煙灰,臉上帶有一絲笑意,還是一如既往的老套路,推開女人的手,說:“今晚有約,下次一定。”
說完就起身離開。
門外寒氣逼人,他卻站的筆直,把外套搭在肩上,來到路邊用小程序打車,在輸入目的地的時候手指懸空了一會兒。風呼嘯而過,撩起他的劉海,露出一道四五厘米的疤痕。清醒了幾秒,他把定位改成離這十多公裏的天璟小區————時柔家。
來這的次數不算少,保安對顧州也臉熟,還自然地搭話:“沒和你女朋友一起回家呀,最近看她都回來的挺晚的。賺錢當然重要,但身體也要緊嘛,你說是不是?”
“說得對,我這就回去勸勸她。”
顧州輸入密碼,按下玄關處的開關,整個房子空空蕩蕩的。他打開陽台上的推拉門,然後把兜裏剩下的煙都抽完,落了一地的灰燼。
時柔的大部分東西都還在,梳妝台上還有沒有擰上蓋子的護膚品。他那天聽見她說了一句:短期內暫時不會回來。
這事情就有點嚴重了。兩個人雖然偶爾也會長時間不聯係,但是,不回家這種話從來沒有誰提出來過。顧州把地上的煙頭碾碎,想再繼續抽下去的時候,隻見煙盒見了底。
他這幾年越來越依賴時柔。
大學剛在一起的時候,他是不會刻意去關注她的行蹤的。就算時柔的追求者很多,他也沒有什麼想法,就覺得,要是突然有一天,她告訴自己,要和別人談戀愛了。他承認,會點難過,但行動上是不會有任何表示的。
時柔在學校很出名,其實顧州對她也略有耳聞。學習成績好,長得也好看,偶爾在路上遇見,時柔都是自己一個人,步伐很快,目不斜視,很少會見到她身邊有朋友。
顧州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開始注意到時柔這個人了。隻不過嘴硬傲嬌,他非得堅持當初是時柔先動心的,可從來不聊自己的想法。
身邊的朋友也會經常議論時柔,但是那次跨年聚會後,他們都知道,這個女生和顧州有點關係。隻不過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了,這倆人雖說有交集,但卻沒有哪一方站出來真正承認過戀情,忙的時候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所有人都以為那個吻隻是願賭服輸罷了。
至於他們倆平時毫不避諱的相處方式,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願,若即若離。慢慢的也就成了大家都默認存在的曖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