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也許意識到她們確實擺脫了王開鳳的控製，她的臉上不再有從前那種畏懼，隻漠然問道：“您還有什麼事？”

王開鳳指著她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賤人！有什麼事你自己心裏難道不清楚？火急火燎地要走，還不是急著會野男人去！”

何芳蓉麵色一白，語氣也帶了幾分惱怒：“你亂說什麼！我自問清清白白，隻有大勇一個男人！再說不是你把我和妞兒趕出來的嗎？”

“我趕你？”王開鳳冷笑著道，“我看你等這一天等很久了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李家那下人偷偷摸摸搞一塊去了，巴不得趕緊離開張家！可憐我兒子生死未卜，你倒是一點兒不念舊情！”

王開鳳嗓門太大，不一會兒就引了不少村裏的人來看熱鬧，聽到她的話後，一堆人圍著她們指指點點。

“老張家兒媳婦平時瞅著柔柔弱弱的挺老實，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

“你還是太天真，我跟你說，我在城裏見過不少這種人，表麵上悶不吭聲，骨子裏火辣著呢，嘖嘖。”

“你別瞎說！那老婆子的嘴你還不知道？誰知道裏麵幾句真話幾句假話！”

“我猜八成是真的，要不是逼急了她能豁出老臉宣揚這事？”

何芳蓉聽著他們的議論，臉色越來越蒼白，甚至插不上話替自己辯駁。

張小妞急得跺腳，媽媽才不是這種人，明明是奶奶在胡說八道散布謠言！

她掙開何芳蓉的手，小跑到王開鳳跟前狠狠踩了她一腳，仰頭紅著眼睛瞪她。

“你個小妮子，還敢踩我！果然和你那賤人媽一樣招人煩！”王開鳳氣得抬手就要打她。

“住手！”清脆的童音響起，稚氣未脫卻自帶一股威嚴。

王開鳳動作不由自主僵住，低頭看向那個一身貴氣的小少爺。

李明睿一把將張小妞拉到身後護著，麵容嚴肅道：“昨天是我和小妞第一次碰麵，也是第一次同你們張家打交道，李家規矩嚴，下人不會隨意走動，何阿姨哪兒來的機會認識我們李家下人？”

“這......”王開鳳一時怔住。

她沒想到這小少爺聰慧至此，竟堵得她啞口無言。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李明睿收斂敵意，一副天真的姿態問道，“你為什麼要把小妞一個人丟在山上呢？”

“我、我哪兒丟她了！”王開鳳氣急，梗著脖子狡辯，“我那是帶她上山找吃的，再說她人現在不是好好的在這兒？”

李明睿不急不惱，平靜地回懟道：“可我和吳媽碰到她的時候，她穿的是單衣，若沒有及時帶她下山，她現在還不一定會怎樣，你是巴不得她被凍死吧？”

“你可別亂說！”王開鳳這下真急了，支支吾吾地轉移話題，“我們張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插手！你不就是想讓她們去你家嗎？趕緊領走，少了兩張嘴還給我省糧食了！”

聽李明睿如此說過後，圍觀眾人明白了大半，紛紛搖頭歎道：“行了，散了吧，這老婆子自己抽風呢！”

“我說，王婆子，你歲數也不小了，給自己積點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