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走的那天,灰撲撲的雲層壓得很低。
他上飛機前,我裝出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衝他笑。
和他約定回來要抱著我轉圈。
他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就那麼走了。
我都沒來得及轉身就開始哇哇哭。
可能這三年,從來不是他有多需要我,而是我離不開他。
但......
我卻等不到他了。
茶飯不思過了一個多月,我沒等到陸離的任何消息。
我等來的是林雁躺在手術室等著救命錢,而她那渣滓老公,騙她背下巨額債務,直接扔下她們母女跑路了。
林雁是我朋友也是我唯一的家人。
那段時間我帶著她女兒,醫院家裏兩頭跑,還得防著追債的找上門報複。
每天又急又慌,體重掉得像吃了炫邁。
我聯係不上陸離。
電話不管響多久,最後都是轉進語音信箱。
我身上的錢都掏空時,陸離的初戀找上門了。
看清她的長相,我腦子嗡的一下,像挨了幾下悶棍。
電光火石間什麼都串起來了。
怪不得......
怪不得陸離看完婚紗廣告那麼反常。
怪不得他一夜沒睡抽了那麼多煙。
怪不得他主動提出要做複健。
怪不得他不需要我陪了......
原來,是看到曾經摯愛光鮮亮麗出現在大屏幕,被刺痛了神經。
他那時是不是在想,兩邊人都不對。
電視裏的她,該挽著的人不對。
而屏幕外的他,該吻著的人也不對。
所以,他才會在那個夜裏叫停接吻的後續。
不是突然心疼我,隻是想起了他的白月光罷了。
他想重新站起來,也是為了她吧,為了更好的配得上她。
我都能想象到他們站一起,別人誇他們郎才女貌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