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淹死那個廢物,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有臉問我要一萬兩銀子?”
“三皇子,我真的將他推進水裏了,誰知道他怎麼又活過來了。”
“不知道?嗬,你到底是不知道,還是故意和他演戲給本皇子看啊?”
趙寧不解氣,直接撿起桌子腿,便對著董乾招呼。
趙辰坐在一旁喝茶,慢悠悠的飄了一句:“三哥,不要打他的臉,他明天還要為咱們做事呢。”
“三皇子饒命,請你再給小人一次機會,我這次絕對不會再有失誤。”
發泄完怒火,趙寧心情緩解不少,頭腦也冷靜下來。
他冷聲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以為還有機會,讓你將那個廢物推入水中嗎?”
“請三皇子明示,小人願為您肝腦塗地。”
“明日番邦使臣來京朝拜,據說拓跋長公主也會來。她最是傲慢,又推崇進攻中原,另立門戶,此行必是來者不善。”
“我朝能人武將都已老朽,陛下更是不願起戰事,恐會以和為貴。可若是這時,有人挑唆了番邦與我國的關係,你說陛下會如何處置呢?”
趙寧端起茶杯,似笑非笑的看向董乾。
短暫的寧靜後,董乾恍然大悟,連忙說道:“三皇子放心,此事包在小人身上了。”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了,若是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以後也就不用來我府上了。”
“小人定不辱使命。”
“嗯,很好。”
“三哥,真是文曲星下凡,竟能想到如此妙計,小弟好生佩服。”
“得罪番邦長公主,無異於是宣戰,一石二鳥。我倒要看看,那個廢物這次能否命大,逃過此劫。”
“哈哈,就算他是八臂哪吒,也無力回天了!”
兄弟二人奸笑對視,發出一陣刺耳笑聲。
......
第二天一早,一隊身穿異域服飾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進入京城。
按照當朝規矩,外國來使要先到驛站休息,將消息傳入皇宮,皇帝傳召,才可入宮。
與此同時,在城內的某個角落中,董乾的侍從找來幾個小混混,將銀子分給他們。
“嘿嘿,請董少爺放一百二十個心,造謠這種事,我們最熟了。”
驛站前。
番邦長公主拓跋蘭換上常服,帶著麵紗,在侍衛的保護下,走進仙客來吃飯。
董乾的手下緊隨其後,定下她隔壁的包間。
他們將耳朵貼在牆壁上,靜聽旁邊的動靜。
其中一人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拔高音量,道:“聽說番邦長公主來京城了。”
“呦,就是大皇子說的那個身材臃腫,狀如黑熊的拓跋蘭嗎?”
“哈哈,正是她!”
“我常聽大皇子說拓跋蘭是當今第一醜女,一直好奇,真想一睹真容啊。”
“一睹真容?你膽子真大,沒聽大皇子說嗎?他見過拓跋蘭一麵,做了三天三夜的噩夢,可想其有多麼醜陋。”
“嘖嘖,你快別說了,我飯都吃不下了。”
幾人將董乾本子上的話,聲情並茂的朗讀出來。
當聽到隔壁發出“砰”的摔門聲後,他們互相對視,露出小人得誌的嘴臉。
......
“長公主,屬下這就去割了那些人的舌頭。”
侍衛不服氣,看著長公主凹凸有致的身材,為其抱不平。
在他們番邦內,誰不知長公主的美貌,乃是天下第一。
反倒是那大皇子,是出了名的爛泥扶不上牆,竟然還有臉詆毀別人。
有這種皇子,夏國不亡,天理難容!
拓跋蘭滿臉陰鬱,沒了胃口,徑直走回驛站。
剛到門口,就見四周的人,比之前多了不少,各個伸長脖子,向裏張望。
“你們說哪個是番邦長公主啊?”
“這還用問?大皇子說了,長得黑不溜秋,身寬如山的肥女,就是長公主了。”
“呀,你們看,是不是那個人!”
“額......那人有喉結,應該不是長公主吧。”
“那也不一定,長成那個醜樣,你覺得還能算女人嗎?大皇子說了,她身體構造和咱們不一樣,是個陰陽人。”
砰——
一聲巨響,將眾人嚇了一跳,循聲望去,就見旁邊的招牌,已經斷成了兩截。
“趙康,你個廢物,我必要你為這些話,付出血的代價!”
拓跋蘭手握長鞭,將客房砸了的稀巴爛後,才覺心裏舒服了一些。
可她對趙康的恨意卻不減反增。
容貌,是所有女人的禁忌,她絕對不會輕饒那個廢物大皇子!
“長公主,宮裏來人,接您麵聖。”
“好,我知道了。”
拓跋蘭收斂情緒,換上麵聖朝服,帶著進獻的禮品和番邦使臣,向皇宮行去。
......
此刻,趙康渾然不知,正在春杏的伺候下,換上尚衣局連夜趕製的皇子蟒袍。
美人近在咫尺,若不調戲,豈不是要遭天打雷劈?
他壞笑的故作酸痛,捂著手臂,撒嬌道:“哎呦,春杏,我的手麻了。”
“大皇子,是這裏嗎?還是這裏?”
春杏焦急的為他揉捏,卻突然肩頭一暖,墜入結識的懷抱中。
趙康笑著拉起那雙小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說道:“是這裏麻了,你為本殿下揉揉吧。”
女人臉頰一紅,嬌羞的將頭垂下,輕輕的錘了兩下。
“殿下,你真壞。”
美人含羞,如紅霞入雲,美不勝收啊!
四目相對,趙康情不自禁的將頭低下,一親芳澤。
甜蜜的味道,他還沒有嘗夠,就聽來福在門口叫道:“哎喲,我的殿下,宮內的轎子在門口等著呢!”
趙康心有不舍,卻還是不得不鬆開春杏,坐上入宮的轎子。
重生來,這是他第一次麵見那個威嚴的爹。
說不緊張,都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