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趙康站在禦書房外,猶如老師罰站的小學生。
已經一個時辰了,他名義上的親爹,卻還沒有露麵。
他無奈苦笑,知道這是對他的警告,讓他不許再和以前一樣胡作非為,惹是生非。
又過了一會兒,日頭漸高,他額頭布滿汗水,裏麵才終於傳出一道威嚴的聲音。
“讓他進來吧。”
“是,陛下。”
太監總管快步走出,滿臉堆笑。
“大皇子,陛下讓您進去。”
“哦。”
“大皇子,您這次能解禁,實在不易,可千萬不要再糊塗了。”
“嗯,謝謝林公公提醒。”
趙康微微一愣,隨後感激道。
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
弱肉強食,才是這裏的生存之道。
他心底升起一陣淒涼之感,麵上仍然裝作往日傻憨憨的模樣。
“兒臣參見父皇。”
桌前,一身明黃朝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手中還拿著趙康昨日寫的詩詞。
“你的詩,朕都看了,很好,字也精進不少。”
淩亂的桌麵上,有他臨摹字跡的廢稿,看得出他是真的喜歡。
“這全是托父皇的福。”
“哦?此話怎講?”
“若沒有父皇庇佑,給兒臣三年靜心修習的機會,如何能有此番成就?”
趙皇微微一愣,眼神五味雜陳,身上的氣勢也隨之柔和下來。
見氣氛已經烘托到這裏了,趙康用力捏了一下大腿根,憋出眼淚,撲通一聲跪地,感激的將頭埋下。
“請父皇原諒兒臣年少不懂事,不知父愛深沉。三年悔過,深感父皇辛勞不易,今後定不讓您再憂心勞力。”
屋內一陣寂靜,連掉落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到。
趙皇沒有開口,趙康也不敢抬頭,父子兩人就這麼靜默著。
直到太監總管的聲音響起,才終於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陛下,番邦使臣已到。”
“......嗯,讓百官入殿,朕這就過去。”
“是。”
“你也起來吧。記住你今天的話,現在朝堂上外憂內患,不要再讓朕分心勞心了。”
“是,父皇。”
趙皇將手放在趙康的肩膀上,欣慰而又複雜的拍了拍。
“走,隨朕上朝。”
“是。”
父子二人一同出現在金鑾殿上,百官震驚不已。
.......
“番邦使臣進獻!”
殿外,十幾名身穿異域服飾的使臣走進,為首的女子,即使麵帶紗巾,也難掩身上的妖嬈之氣。
拓跋蘭穩定情緒,行禮道:“參見陛下。”
“長公主請起。”
趙皇接過太監手中番邦進貢清單,臉色驟然一沉,冷嗬道:“不知番邦這是何意?”
番邦是夏國的附屬國,一向遵循條約進貢,可現在他們卻送來一張白紙,其心昭然若揭。
“如陛下所見,這就是我國的意思。”
“近些年,我們兩國時常有摩擦,邊疆也多戰事。相信陛下應該知道我國的實力,早已不複當年,足以自立為國。”
“此次進京,我是代父親,希望陛下能將華北的幾座城池,作為賀禮,送給番邦。”
拓跋蘭不卑不亢,挺直腰板,闊步上前,將麵紗摘下,露出那張傾城容顏。
她容貌美豔,眉宇間盡顯異國風情,身上沒有尋常女子的嬌弱柔美,而是一股不輸男子的英氣。
台下嘩然一片,各個怒目而視,趙皇更是氣的將禮單丟到地上,大吼一聲:“豈有此理!你真當我夏國無人了嗎?”
大臣們也不顧情麵,直言罵道:“若不是看在你是個女流之輩,我現在就將你打的滿地找牙!”
“什麼番邦,就是一群不要臉的蠻子,無恥,敗類!”
趙寧趁機表現,跪地抱拳道:“父皇,兒臣願請戰,北上收服番邦,還我夏國清淨!”
“欺人太甚,父皇,兒臣也願隨四哥出征,為我國拋頭顱灑熱血!”
群情激奮,恨不得衝上來,手撕拓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