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時候,客棧裏的那些窸窸窣窣的流言蜚語,讓拓跋蘭不爽了好幾天,現在有了機會,拓跋蘭就打算一起清算,順便,好好教訓一下大夏的這幫酒囊飯袋。
主意打定,拓跋蘭邁著蓮步上前,先是盈盈一拜,隨後便用黃鸝一般清脆的聲音說話:
“前幾日,本宮進京,在客棧中落腳,偶爾聽聞,有人散步流言,說本宮長得五大三粗,不男不女,奇醜無比,胖如肉山。本宮還請陛下為我正名,主持公道。”
“呃......”
本就有些坐不住的皇帝,一聽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一大截。
對不出對子就已經夠丟人了,偏偏還有碰上這種事,這叫皇帝怎麼做?
“公主說的這人,可在大殿之上啊?”
趙皇被逼的沒辦法,隻能被拓跋蘭給牽著鼻子走了。
於此同時,朝中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各個的疑神疑鬼。
這種時候,出言譏諷遼國長公主,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卻不知,朝中究竟是何人,居然如此大膽!
多數人都迷糊,可有的人卻將目光落到了某處,臉色也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京城中的流言蜚語,當然有人去做了調查。
金殿中,知道流言出處的臣子,可不止一個兩個。
一開始,隻是一個兩個的人不著痕跡的看著趙康,很快,就有人尋出了味道,跟著朝趙康的方向張望。
慢慢的,幾乎所有人都盯著趙康在看。
這一下,不用誰說什麼,已然就真相大白了。
所有人把矛頭對準了趙康,趙寧頓時低著頭,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冷笑:
來了!
前日的一步棋,終於是派上用場了。
大哥,我看你這回如何脫身!
“大家都在看著你,想來,誣陷本宮的人,便是你吧?大皇子,趙康!”
“啊,怎麼了,是誰,誰在叫本王啊?”
趙康正在和周公進行親密會晤,深刻交流,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趙康一個激靈站直了身子,兩手還揉了好幾下惺忪的睡眼。
明顯,趙康睡得太死,都還沒回過神來。
“都看著本王做什麼?”
趙康摸了摸臉上,似乎也沒長出花來啊?
這幫人不去對對子,怎麼突然就......
丟人現眼!
趙皇氣的麵皮都抽抽了好幾下,當堂睡覺,還犯下如此滔天大禍,當真是不可理喻!
趙康啊趙康,你到底有沒有將朕這個爹放在眼裏!
“趙康,長公主被汙蔑一事,是不是你幹的?”
趙皇忍著怒火,當堂問詢。
看到趙皇的臉色不對勁,趙康的瞌睡,立刻跑了大半,精神起來了。
“是哪個該死的在背後造謠?父皇明鑒,兒臣被您圈禁宮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兒臣都不知道長公主要來,哪門子的會去誣陷她?”
“大皇子說那些渾話,侮辱本宮證據確鑿,你還敢不認賬?”
拓跋蘭眼神怨毒的盯著趙康,不肯讓步。
早就聽說趙康不學無術,在大夏聲名狼藉,趙康的廢物傳說,都傳到草原去了,這種人能說出那種上不得台麵的渾話,拓跋蘭並不懷疑。
心思轉動,拓跋蘭更加決心,要給趙康一個深刻的教訓。
“久聞大皇子聲名在我,連我們草原之上,都在流傳大皇子的傳說,大皇子,本宮不才,今日便向大皇子討教討教,大皇子要能對出我那上聯,流言之事,我可以不追究。”
哼!
龍椅上的趙皇悶哼一聲,龍顏生生都黑了幾分。
知子莫如夫,趙康有幾斤幾兩,他這個當父皇的,最清楚不過。
皇帝如此,殿中的群臣,更是各個憋著笑,在一邊指手畫腳的看熱鬧。
大皇子的確“聲名”在外,聲名狼藉,都傳到草原上去了,大夏最大的笑柄,可不就是趙康?
小小公主,不但長得漂亮,段位的確很高啊。
趙康的眼神,瞄了幾下拓跋蘭的D罩杯,很有幾分欣賞之色。
不過嘛,趙康也僅僅隻是欣賞而已。
“長公主,你那副上聯,實在平平,要想針對本王,我勸長公主還是好生想想,再來出題,別拿什麼小兒科的題目來侮辱本王的智商。本王又不是黃口小兒,沒那閑工夫跟你過家家。”
“你......”
哪怕是一直心思深沉,不怎麼動怒的拓跋蘭,都被趙康給氣的俏臉生寒。
遼人臉色難堪,朝中的群臣,也各個怒發衝冠,瞪著趙康的眼神,恨不得要殺人一樣。
趙康這麼說話,不但把遼國給罵了,他是一點不留情麵的,將所有文武百官,都給罵進去了。
大殿中一片嘩然,群臣按不住三番兩次的被辱,直接就炸了鍋:
“信口開河,第三聯精妙絕倫,連我等都答不出來,大皇子,您怕是還沒睡醒吧?”
“小兒科,過家家,侮辱智商,大皇子,你是沒把我們這些老臣放在眼裏嗎!”
“以大皇子的微末學識,恐怕他連對聯是什麼意思都讀不懂,才會班門弄斧吧?”
“我大夏究竟如何得罪了上蒼,竟如此懲罰我等?這個糊塗的廢物,有他,真是我大夏之恥啊!”
群臣各個都被趙康給氣昏了頭,就算他們不知道智商是個什麼意思,但從趙康嘴裏說出來的,沒人認為那會是什麼好話。
龍椅上,趙皇的臉色也變得凝重古怪。
趙康以前雖然廢物,但也不至於如此托大,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
莫非,是被禁足太久,得了癔症?
趙皇都有些懷疑,趙康是不是被關傻了,關瘋了。
“趙康,你如此口出狂言,戲弄本宮,莫非,你是覺得,我遼國的鐵騎好欺負嗎!”拓跋蘭心口起伏,氣的不行。
要不是趙皇當前,拓跋蘭都想叫人,生生撕爛趙康的臭嘴。
“說好的對題,你們大夏人毫無誠意,不守承諾,外臣就不多留了,等本宮回去,我遼國的鐵騎,會用你們大夏人聽得懂的語言,跟你們好好交流。”
拓跋蘭一甩袖子,打算走人。
此話一出,群臣各個色變,神色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