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割斷繩索的工具,她略微呆愣,隨後便開始瘋狂掙紮,竟然將那作為支點的樹枝晃得搖搖欲墜。
“說在哪裏?”
“是我,沈鈺寧。”
聽到有人的聲音,她也估計不上什麼所謂的顏麵,高聲求救便看到從草叢之中走出來的許卿衛。
對方似乎對沈鈺寧在這裏觸發陷阱感到驚訝,腳步略微停頓,良久才走到另一邊解開繩索。
但他的手卻因為先前的傷勢,一個不小心將繩索鬆開。
沈鈺寧察覺到身體瘋狂下降,隻能樣雙手護住腦袋,盡量將整個身體脆弱的部分全部朝上以免摔出內傷。
千鈞一發之際,腳上突然傳來劇疼,隨後便是許卿衛傳來的悶哼聲。
沈鈺寧立即睜開眼,看著隻距離不到一臂的地麵,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謝謝,若不是你發現我,隻怕後麵就隻能見到一具晾幹的屍體。”
“這裏可是林子深處,除了那些熟悉地形的獵戶,一般沒有人回來,你來做什麼?”
聽到許卿衛的話,她隻是心疼地看向散落一地的藥草。
但還沒來得及收拾,就因為那股愈發濃鬱的味道,迅速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幸好那藥草距離並不遠,沒走幾步就看到那味道的源頭。
“吒草,真的是這個東西!”
“這不過就是一株味道其他的雜草,姑娘為何如此開心?”
“這可不是一般的雜草,難道你聞不出來?”
沈鈺寧聽到身後的聲音,立即轉過頭,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
看著那毫無心機的笑容,許卿衛略微呆愣,許久才低下頭嗅聞那所謂與眾不同的雜草。
許卿衛這一聞不要緊,原本應該冰冷至極的位置,竟然有了些許的回暖。
雖然變化不大,但那畢竟是他用了一生的身體還是被發現。
許卿衛忍不住地用手觸碰那隻腿,還想再問,就被人塞了個滿懷。
“今日你救了我,這株藥草便當做人情還給你。”
“這藥草雖然看著不起眼,但看姑娘這般緊張必定是好東西,這樣給我可以嗎?”
沈鈺寧看著麵前欲拒還迎的男子,沒有說話,隻是帶著人走回剛才的位置收拾掉落的其他草藥。
一直等到兩人再次走出林子,她這才出聲。
“有些東西,隻有在需要的人手上才會是無價之寶,這吒草對於你就隻這般存在。”
聽到這話,許卿衛眼眸微眯,但又擔心被麵前心思細密之人發現,隻能低頭假裝繼續觀望手中草藥。
沈鈺寧也懶得在他這裏多浪費時間,直接將草藥的用法給說了出來。
“這藥草,葉片和根一同煮水,等到三碗煮成一碗後撈出,葉敷在傷處,而這根和藥水一並吃下應該能有所緩解。”
“多謝姑娘出手,若是能夠恢複,在下必將當牛做馬。”
當牛做馬就算了,若是能夠多給點錢就好了。
沈鈺寧想到自家那揭不開鍋還要再養一人的模樣,心中不斷搖頭。
回過神,隨著許卿衛露出一抹微笑,隨即便拎著兩大包藥草快步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