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奴婢終於等到你了!”紫菱等在了門口。
初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又漫不經心的說道:
“什麼事情,大驚小怪的!”
“小姐,你別回去,大將軍已大發雷霆,奴婢怕小姐受苦!”
初依看了一眼紫菱,看到她那張臉上擔憂的神情,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她是擔心自家主子呢。
倘若初依沒有重活一世,她還會被這個賤婢蒙在鼓裏。
“謝謝你的提醒,你讓我現在就離開,那就作實了我的錯誤!爹爹會更加怨恨於我,你要置我於不仁不孝之地?紫菱你是何居心?”初依推開了她,眼中質問的味道甚濃。
“紫菱不敢!沒考慮那麼多,隻是不想讓小姐受苦!”紫菱立刻跪在地上,為自己狡辯。
初依沒管她,直接轉身離開。
她看著初依的背影怔怔出神,那個還是她認識的廢物大小姐嗎?為什麼和原來不一樣了?
紫菱的手緊緊攥住,眼中顯出了一抹恨意。本來她可以跟著初依一起嫁給宸王的,再過幾年,怎麼也能做個通房丫鬟,甚至她可以一直往上爬,還有可能當個側妃。
但是這個機會還是被這可惡的女人給弄沒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初依早就把紫菱那些把戲,看得清清楚楚,上一世她和自己父母之間產生隔膜,有很大一部分“功勞”要歸功於這個賤婢。
就是她陪同自己嫁到宸王府,之後她爬到簫北宸的床榻上,成了宸王的侍妾,和初如雪一起算計起自己。
這輩子她怎麼可能還讓這個賤婢翻身?
初依大大方方走了進來,自己的母親梅氏迎了出來。
“依依,你父親還在生氣呢,不要忤逆了他!”梅夫人的臉上顯出擔憂。
“娘!你身體還好嗎?”初依再次見到親娘後,緊緊握住她的手,讓初依感覺溫暖不已,欣喜萬分。
再次見到逝去的親人,那些悲劇還未發生,真的太好了!
從前,她的眼中隻有簫北宸,卻忽略愛著自己的至親,這一世她要緊握住他們的手,護住他們。
兩個人就這樣走進屋裏,看到坐在上座一身肅然之氣的初赫然,初依有些激動,剛要上前想去擁抱阿爹,這時梅夫人輕咳了一聲,提醒了她。
初依乖巧的跪在地上。梅氏看到自己的女兒這樣,欣慰不已。
“阿爹,依依回來了!”
初依眼中的爹爹已是滿頭白發,為什麼她以前從來沒有注意到這些,那個從小如山一般護著她的爹爹,就這樣在她的忽視中慢慢老去。
初赫然睜開眼睛,看著地上跪著的初依。一再按捺住心中的憤慨。
“你還知道回來?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不給我們解釋一下嗎?”
初依知道他是問自己的婚事。
她剛要說話,就聽到門外,一陣陣的啜泣的聲音。
“老爺,今兒這件事絕不是如雪做的!如雪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是薛姨娘來了,她是初如雪的親娘。
初依對這個女人記憶猶新,是她和二叔裏應外合害了父親,以為之後將軍府的家產都會落在他們手中。
不過怎麼算計也沒有簫北宸一鍋端來得幹淨。
這個女人不該留著!
但是薛姨娘也不好惹,她是禦賜給爹爹的姨娘,說來她的背景不簡單,她祖母是當今聖上的奶娘。打狗也得看主人的,她還給初家育有一子。
雖說梅夫人也給初赫然生下了一對兒女,可不幸的是大兒子初慎之在五歲時走丟,至今還未找回。現在就剩下了初依一個女兒。
所以大夫人梅氏把初依當成眼珠子那麼疼,可受不了別人詆毀她女兒。
“你那意思這事是我家依依做的,依依為什麼把正妃的位置讓給如雪?是你瘋了,還是她瘋了?”梅氏一聽就惱了。
“好了!都別說了,事已至此,隻能想想怎麼挽回!”初赫然製止了他們的吵鬧。
“女兒不會嫁給宸王的!求爹爹應允!”初依鏗鏘有力的說道。
初赫然擰眉望著她,梅氏包括跪在地上哭啼啼的薛姨娘都用詫異的目光望著初依。
“依依?”梅氏輕輕的叫了一聲她,不是她想的那樣嗎?是初如雪害得女兒沒上去花轎?
“啪!”一聲巨響,震得在場眾人心中一顫。
初赫然想到當時如何去求皇上答應這枚婚事,也是因為初依苦苦相求。不然他不想卷入奪嫡之爭來。這個女兒是怎麼了,突然這樣不知好歹。
“你到底是如何想的,為何這樣任性妄為?當真心中還有這個家嗎?”
初依很想對自己的爹爹說,就是她心中有這個家,才會這樣做的。
“將軍,不要生氣,大小姐也是一時糊塗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她還小!”
薛姨娘這話,明擺著是在幹柴上澆了一桶火油。
“你閉嘴,這裏哪有你這個奴婢說話的份!”梅氏聽出來了,當然是不樂意。
“好了,都給本將軍閉嘴!”初赫然一聲大吼,製止了他們。
“初依,你捅了簍子,你要自己彌補,明日爹爹帶你去宸王府請罪!看看能不能彌補一下!有爹爹在,你不要怕!”
初赫然的語氣放柔和了些,勸著自己的女兒。
“不,爹爹,女兒真不喜歡宸王了!女兒,女兒已經是寒王的人了!”初依有些怕了,看出阿爹有將她繼續往火坑裏推的意思。所以她急了,才說出這樣不計後果的話。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