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瑾寒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眸色漸漸隱晦下來,依舊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你不是很喜歡宸王嗎?來這裏是唱哪出?”
“我,我不想嫁!”初依依舊倔強的說出這樣的話。
“你想嫁給誰?”簫瑾寒的聲音略帶一股冰寒,有著嗜血的味道。
“我想嫁給你!”
驟然空氣變得稀薄起來,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張彪倒吸一口涼氣,在場眾人沒有被剛才炮烙那一幕驚住,卻都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給嚇到了。
莫不是個傻子吧?竟敢說出這樣的話,是嫌命長嗎?眾人心中都在揣測。
甚至坐在高位上的簫瑾寒,也微微一滯。
“初依!你瘋了!”張彪實在沒忍住,厲聲喝問。
簫瑾寒瞬間恢複如常,伸出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輕輕一擺。張彪帶著其他人紛紛退下。
這裏就剩下初依和簫瑾寒,還有那根還未冷卻下來的銅柱。
簫瑾寒斜睨著她,那雙精致的眸中,多了一些難以揣度的陰鷙。
“哈哈,初依,你知道剛才自己說了什麼?”
他的笑聲有些清冷,聽不出悲喜來,詭譎難測。
初依抬眸看著麵前陰鷙的簫瑾寒,想要從他臉上猜測出他心裏的想法,但她還是失敗了。
初依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但是她不後悔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見過前世的簫瑾寒,黯然失神緊緊抱住自己的樣子,她篤定這個男人是珍惜自己的。
簫瑾寒起身慢慢的朝她走過來,那攝人的寒氣排山倒海般向她逼近,初依站起身來,身子不由得往後退。
簫瑾寒已經走到她的身前,伸出了那隻白玉般的手,扼住她纖細、柔嫩的脖頸。
“你真以為本王那麼稀罕你嗎?”
初依的淚花在眼圈裏打轉,她死過一次什麼都不怕,即使死在他的手裏,那也是她欠這個男人的。
簫瑾寒看到她甘之若飴的樣子,那道殺人的目光,瞬間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嘴角上留下了一抹戲虐的微笑,還有他眼下的那顆淚痣,在他笑容中不停的顫抖著。
初依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她就像一隻無力的小貓,隻要對方願意,她就會被捏得粉身碎骨。
簫瑾寒看著手中這條鮮活的生命,是死是活就在他一念之間。
猛然間,讓他想到初依另一張麵孔,初依曾經看他的嫌惡目光。
簫瑾寒眼眶驟窄,雙眸又漆上了一層猩紅的暴戾,他的手扔在收緊。
初依沒有任何反抗,她已經發不出一絲聲音,麵色也漲得通紅發紫。她要死在簫瑾寒的手裏了嗎?
初依閉上眼睛,擠出一顆晶瑩的淚珠,從臉頰一路滑下,最終滴在簫瑾寒的手背上。
他終於鬆開了初依,簫瑾寒仰頭狂笑起來。笑聲讓初依感覺脊背發寒,隻覺得異常壓迫。
“為了他,你當真敢斷送自己的幸福?”
她是要給自己找幸福,怎麼能說是斷送呢?再說她也不是為了任何人。她用堅定的眼神盯著簫瑾寒,用行動來回答他。
“好,這都是你選的,希望今後不要後悔!”
初依聽到這句話,難道他是同意了?
她心中有幾分喜悅,但是還沒等反應過來,就被簫瑾寒那道詭幻的微笑,給怔忡住了。
初依感覺等待她的,不是繁花似錦的未來,而是萬劫不複的深淵。
他是什麼意思?那笑容絕對不是高興的,他不喜歡自己嗎?
......
初依被送走了,張彪又過來。
“爺,您真的答應初大小姐的婚事?可是皇上已給爺賜婚了!”看起來張彪比簫瑾寒還要緊張這件事。
簫瑾寒什麼也沒說,隻是向他射過來一記冷冽的目光。
“還有,還有初大小姐的意思,爺比誰都清楚的......”張彪迅速把後麵要說出口的話,給吞了下去,因為他看到簫瑾寒那道殺人的目光。
“她?本王還不放在眼中,包括那個宸王,隻會利用女人的人,還怕他做甚?再說本王也沒說非要娶她!”張彪詫異的看著自家主子。
簫瑾寒陰鷙的目光中漸漸顯出一抹銳利的光芒來。
這個女人既然願意,他就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