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本打算現在就離開的,但是想到寒王在這裏,她也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她今天一定要見到寒王。
等她進到了酒樓裏時,紫菱帶著她往樓上走。
“這裏有座位,我們就不上樓了!”
初依還是要提防一下,看看那宸王究竟要做什麼?
紫菱聽到她的話,還有些遲疑,但也隻是怔忡一瞬,便反應過來。
“好,那奴婢給大小姐挑個安靜的地方。”
初依坐到窗邊的位置後,紫菱張望了一會兒,臉上還帶焦慮。
“紫菱!”
“啊?小姐什麼事情?”她好像被嚇到了一般。
“你去問問桂花糕什麼時候好,然後再要一些茶和果子!”
初依對紫菱說道。
“是!”紫菱邁著輕快的步伐,嘴角一直掛著笑容。
“大小姐,今兒奴婢怎麼看紫菱有些怪怪的呢?”秋雯遲疑的問道。
“她心裏裝著事兒,能不怪嗎?”
“大小姐,是什麼意思?”秋雯不是很明白,但是她也沒多問,隻是在心中說道。
初依想到前世,她寫給宸王很多書信中,其中有一封,是宸王讓她抄寫的《涼州詞》裏的一句“春風不度玉門關。”
當時她不明白那是什麼含義,玉門關她沒去過,但作為大夫的她,玉門穴倒是很了解。
一語雙關,好好的一首詩,在簫北宸的齷蹉思想裏,竟變得那麼不堪。想到這裏初依的臉上譏諷之色更甚。
想來今天宸王在這裏等她,這些東西估計也帶在了身上,不就想逼她就犯嗎?
不大的功夫,酒樓裏進來人,這人前後傭著很多人。
“呦,看到熟人了,這個不是沒人要的初大小姐嗎?”
聽到這聲音,初依微微的皺眉,眼中顯出了嫌惡的神態。周圍的食客也紛紛轉頭過來。
進來這個人不是別人,她叫張南珠,是南晉國首屈一指首富的嫡女。
談到這個女人,初依就沒有什麼好感。和前世的自己差不多,她也癡迷於宸王,成為了宸王最忠實的狗,和宸王狼狽為奸,陷害了很多無辜的人。
最後宸王登上帝位,他怎麼能將知道他那些齷蹉事情的人,留在身邊,這個女人最後被丟在了煙柳之地,被男人折磨致死。
“那個就是將軍府的大小姐,草包加花癡!”
“聽說她愛宸王,愛得慘啊,人家不要她,娶了她的妹妹,她還巴望著來這裏還能見到宸王呢。”
底下的人開始議論初依。
“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真是什麼樣的人都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樣?”
“做夢唄,不讓人做了。”
“就是做白日夢宸王也看不上一個草包啊!”
底下的人,也朝初依投來了鄙夷的目光,恨不得去朝她啐上幾口。
秋雯都聽不進去了,剛想要上前去反駁,卻被初依給攔住了。
初依嘴角含著陰冷的笑,慢慢的走到張南珠的身前,張南珠臉上已經布滿了冷汗。
“你,你想做什麼?”
“張小姐,今天敢不敢和我做個遊戲。”
“我,我為什麼會和你這個草包玩?”
“張小姐是害怕贏不過我這個草包?害怕自己比草包還草包。”初依譏諷的說道。
“誰草包,玩就玩,怕你啊!”張南珠迎戰了。
初依對著張南珠耳語了幾句,張南珠很不服氣。
“這有何難!”
說著她就要上樓。
“張小姐?”跟著她來的幾個姐妹叫住了她。
“你們在這裏等我,看看我如何贏了這個草包!”
“祝你好運!”初依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光芒。
耳邊的議論聲音漸漸小了,誰也不知道初依是弄的什麼,那兩個小姐妹,隻能坐在下麵安安靜靜的等著。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
“初依!”
“宸王?”她不動聲色,眼中已經顯出了滔天的恨意。
宸王上前一步,已經離她有三米的距離。初依微微的退後一步,顯得禮貌又疏離。
簫北宸看到她的樣子,先是一滯,他為什麼也會有這種感覺,麵前這個女子,為什麼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樣。但是那眉眼容貌是半分都沒變,隻是感覺她的氣質更美些。
大方自然,獨立恬靜,又不停的釋放著幽香,他想到了一種花,正好配她,那是空穀幽蘭。
她不太像以前那個讓人討厭的初依了,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內,她就整個脫胎換骨了嗎?
裝?她都是裝的,裝給自己看的!
以為這樣做,就會讓自己多注意到她嗎?
欲情故縱,其實她還是喜歡自己的,不然的話,她也不會來這裏。
“還真是巧啊,在這裏遇到了你!”
她一定是特意來找本王的。且讓她先裝著,早晚會有求到本王的那一刻,賤人,會讓你知道得罪本王是什麼樣的下場。
“你先坐吧,這樣站著很尷尬,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呢!”
簫北宸一貫是這種溫潤的書生模樣,若不是前世看到他那醜惡的嘴臉,此時她還會這樣認為,宸王是最平易近人的皇子。
初依看了看那空著的座位,仇人就在眼前。就這樣的離開,她也不甘心。
不做點什麼,把這隻披著羊皮的狼給掀了皮,讓眾人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渣,她才算沒白活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