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個蠢貨,他竟然敢雕羽兮?不自量力,晏喬都不敢這麼狂妄。”
後台,白清梨捂住嘴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得太大聲,“讓我康康羽兮雕了什......”
白清梨愉悅的神情瞬間僵在臉上,緩緩閉嘴,抿緊了唇。
隨即,她神色不虞的瞥向一旁的陸柏崇。
陸柏崇眼裏隻有沈羽兮,連視線都沒有偏移一下,揶揄道,“怎麼?不是雕的挺像的嗎?我瞧著,倒是比你們兩個小時候可愛多了。”
鎂光燈下,陶泥在沈羽兮手下一塊接著一塊的完美貼合到作品上,而那塑型逐漸清晰的輪廓,正是幼時的白清梨與白晏喬!
兩個白玉可愛的小姑娘,疊羅漢似的去摘枝丫探出牆外的西府海棠,卻因為白清梨瘦弱的小肩膀沒有扛穩白晏喬,而以狗啃泥巴的姿勢摔在沈羽兮腳前。
那是,她們三人的初見。
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蒙蒙細雨中。
沈羽兮所鐫刻的,正是白氏雙胞胎要跌不跌、失去平衡的那一瞬間,兩個小女孩慌作一團的爛漫童真,活靈活現的呈現在比賽台上。
精湛、獨特,將陶泥的可塑性發揮到了極致。
“這是什麼別具一格的藝術構思?這個姐姐是神仙嗎?”
“不僅長得像神仙,手法也神仙,動的造型語言和靜的內部觀念輸出完全達到了統一狀態,甚至能跟巴洛克藝術極盛巔峰的那幾件作品一較高下!”
“剛才說什麼來著?大學四年被釘在恥辱柱上?”
“不不不,恥辱的是我,誰也不準跟我搶神仙姐姐的聯係方式,請把道歉的機會留給我!”
“想得美!”
“做夢!”
後台,眼見陸柏崇的臉色越來越黑,白清梨終於愉悅的輕笑出聲,“讓你笑話我,該!”
陸柏崇容色一頓,星眸一斜,“她在警局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們跟我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但見麵後,我卻一直沒有提醒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白清梨一臉傻白甜的憨相,搖了搖頭。
“因為,總要有人來承受她的怒火,”陸柏崇聲音低沉悅耳,眼底沒有一絲愧疚,“為了不影響我的家庭和諧,禍水東引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畢竟,這通火氣撒不出去,氣壞了還不是陸柏崇心疼?
白清梨深吸一口氣:“......表哥,不,陸柏崇,我%¥#¥@#%%!!!”
計時器上,最後一位數字跳轉成零,比賽結束。
沈羽兮交出了完美的答卷,反觀岑老高徒,居然......展台上,連一件完整的作品都沒有。
岑老高徒手下的聖女雕塑被修修改改,塗塗抹抹,進度反倒退回了比賽開始之初。
評委席上,岑驚秋臉色鐵青,商院長卻滿意地笑眯縫了眼,“岑師兄,比賽開始前我就勸過你,話別說的太早,現下如何?輸贏,還需評判?”
S大新生的智商,此刻終於重新占領高地了——
“商院長,高招啊!”
“就是,讓‘國際藝術獎’青年組的銀獎,跟一個‘外行’對局,贏了都沒臉說,那輸了......豈不是更沒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