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有臉說有臉說,我有臉說!”
“我也有!”
“+10086!”
岑驚秋或許是嫌台上的閉門弟子丟人現眼,臉色鐵青的上台提溜起麵如土色,眼神赤紅瘋狂、卻還在竭盡全力想要修補雕塑的弟子。
“趕緊給我起來,廢物!”
“不......不不!師父,我能行,再給我一點時間,一點點......她將會是我此生最完美的作品!”
“是是是,完美,”台下的S大新生應和道,“重新揉成一團泥巴,讓藝術回歸淳樸本真,兄弟,這局你贏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四麵八方的高聲嘲笑在大禮堂內不斷回響震蕩。
眼見岑老高徒的神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癲狂,沈羽兮這才滿意地重新執起泥塑刀,唇角勾起一個微冷的弧度,“岑老,今日之事不解決,您的高徒恐生心魔,不如,我渡他一程吧。”
送佛,自然應該送到......西。
“她在說什麼?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好家夥,現實版的以德報怨?”
“神仙姐姐還長了一副活菩薩心腸?”
然而——
沈羽兮不顧四周驚詫打量的視線,倏然,手起刀落,泥塑刀刹那間幹脆利落的斬下了兩個小女孩的頭顱!
“神仙姐姐發什麼瘋?不,等等......”
“臥槽......這也太絕了吧?!”
“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完整的時候,是動與靜的完美結合,兩個小女孩將摔不摔時的麵部神態栩栩如生、恰到好處,但是一旦失去了頭......”
“那兩具活靈活現的身軀就給看眾留下了無限遐想空間,比如,插上一雙翅膀,就是熱情相擁的丘比特,擁抱彼此熱烈純潔的愛情......”
“腦子裏有畫麵了!”
“不不不,你們看那兩顆頭!一旦分開,兩個小女孩錯愕惶然的神態簡直能讓人想象力爆發!”
“絕、真的絕!”
“同樣的時間,那銀獎連一件完整的作品都沒有交出來,但是同等質量的神級作品,神仙姐姐居然交出來三個!”
“我願稱之為當代斷臂維納斯!”
後台,白清梨在地毯上笑得直打滾兒,“哈哈哈哈哈哈哈,‘送佛送到西’新解,羽兮太絕了!這下那個拽的二五八萬的銀獎徹底上西天了!”
心都死了,何來心魔?
這人渡的,釜底抽薪,不可謂不狠辣徹底。
陸柏崇緩緩勾起寵溺的微笑,他的小妻子,斬草除根,從不手軟。
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評委席上,白晏喬對上沈羽兮似笑非笑的眼神,下意識狠狠打了一個寒戰——
這哪是砍雕塑的頭啊,這分明是在殺雞儆猴!
公然報她跟清梨算計她的仇!
也隻有白清梨那個缺心眼的,這時候居然還笑得出聲。
因為沈羽兮的神來一筆,S大藝術學院的迎新晚會圓滿結束。
上門踢館的岑驚秋灰溜溜離開,臨走前,那位關門弟子看向沈羽兮那誌在必得的陰鷙眼神,讓人忍不住心底發毛——
那走火入魔的癲狂,仿佛在說,他絕不會善罷甘休。
但是,誰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