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君川盯著裴稚,看的起勁兒。
裴稚卻突然停下,緩緩蹲下身去,盯著已經被她抽的體無完膚的楊海亮。
已經抽了83下,還有最後兩下,應該抽在哪兒最能讓姓楊的痛苦而且不會危急性命呢?!
裴稚可犯了難!
正在品酒的祁君川眼神極為犀利地掃了眼情況,一手搭在沙發背上,懶懶說:“他那麼喜歡放鬆,一定很愛足療吧!”
裴稚凝眉。足療?腳心?
對,腳心!
打腳心能讓疼痛最大化,又可以把對人體的損傷降到最低。
裴稚陰惻惻一笑,又揚高了皮帶......
*
豪車內,裴稚打量著精美的內飾。
祁君川側眸看過來,似是有意地解釋:“這車也是借的。”
裴稚眼角抽了下。
她到底嫁了一個怎樣的空殼子,整天要滿世界的借車去。。
“祁君川,你是不是跟蹤了我?”裴稚真誠發問。怎麼會那麼巧,祁君川在會所遇見了她,還連她所處的包廂都知道。
祈君川看向裴稚,冷不丁報怨了一句:“沒良心的小丫頭,我剛才救了你。”
裴稚莞爾:“你不來我也會有辦法脫身啊。”
祈君川想起她在包廂時把一根皮帶揮得火星四濺,一道道甩在傷痕累累的肢體上,嘴角還能輕蔑的笑笑,說她慘無人道的也不為過。
這樣的一個女人,解決那個猥瑣男自然不成問題。
“是我多管閑事了。”祈君川用的是肯定語氣而不是疑問,帶有幾分不快之意。
裴稚輕輕笑了聲,從手包裏拿出一隻小小的造型很酷的狼犬戒指:“喏,這個送給你,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祈君川意外了下,接過來,放在車內燈下瞧。
裴稚說:“這是我閑來無事,按照自己喜歡的風格做的,你看我也有一個。”
裴稚的食指帶著一個小小的狐頭戒指,狐頭被高高托起,靈動又清冷。
祁君川將狼犬戒指帶到右手食指:“選得很不錯,很適合我。”在燈下照了照後,又補充一句:“我會二十四小時隨身帶著,好好愛惜。”
裴稚笑著點頭,澄亮的眸子裏星光點點。
祈君川看著她靈動的模樣情不自禁說:“我也應該回贈份禮物給你,和小狼犬差不多的,你想要什麼?”
“禮物來回送的話就沒意思了,而且我也沒有想要的。”
“是嗎?”祈君川回過頭,薄薄的眼皮附著燈光的陰影:“沈茶的那份大禮你不喜歡?還是送的珠寶玉器、富翁白酒你瞧不上眼?”
裴稚扭過頭,對上他戲謔的桃花眼,還有高深莫測的眸光時忽而笑了:“珠寶首飾、富翁白酒都是假的吧?”
沈家的傭人小心翼翼把祈家送來的富翁白酒搬到沈明山書房裏時,她走過去看了一眼。
富翁白酒上的鑽石正散發出璀璨閃爍的光彩,但折射率過於高,她不用精密儀器也能斷定,酒瓶上的鑽石是假的,低端的人造化合物。
至於那些珠寶名牌包,她更是一個沒要,高仿的東西,有啥好稀罕的,沈茶還當寶貝似的鎖起來。
“你怎麼知道是假的?”祁君川直視裴稚的眼睛。
裴稚平緩說:“我就是知道。”
“你都知道了,姓沈的那一家也會知道。”
“知道好,我就怕他們不知道。”
祁君川朗聲大笑:“你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