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榮把裴稚送到夜闌會所後,帶了幾個年輕壯漢,找到剪輯視頻的師傅。
四十歲左右,外國人,普通話說的不太標準。
當初溫榮就看中他人生地不熟這一點兒才放心把視頻給他做,沒想到,還是出了錯。
“給我打。”溫榮壓低帽沿,退閃到一邊。
等那位師傅吃夠了教訓,才尖著嗓子問:“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敢調換我的視頻?快說。”
“什麼調換視頻?我不知道,我完全是按照你的吩咐剪輯的。”
不管溫榮怎樣威逼利誘,剪輯師傅都是茫茫然的臉。
眼神委屈,嘴唇顫抖,不停地說,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是冤枉的。
溫榮半信半疑。
她又仔細回想了下那天所發生的事。
她和剪輯師傅一手交錢一手交U盤,拿到後匆匆往外走,快走到車跟前時,有個抓小偷的年輕人撞了她一下。
她的包掉到了地上。
年輕人蹲下去,七手八腳把東西往她包裏放,還說他是民警。
當時她急著回家沒多想,查了下東西完好無缺後就上車走了。
現在想一下,那個年輕人很有問題,哪個民警會染黃頭發?!
她真是大意了。
溫榮悔恨地拍了下大腿,轉念又升出一條疑問。
沈茶的視頻來自於自家酒店的監控,那個小夥子怎麼獲取的?
裴稚也很好奇這一點,她向祈君川求證:“你派人跟蹤溫榮了?U盤裏的內容什麼時候換取的?”
祈君川笑得嘲諷:“祈盛自從在茶館見過沈茶之後,就想著要我和她結婚,我自己的新娘我不得提前了解下?”
至於怎麼了解,如何了解,沒必要與這個小女子一五一十說的那麼清楚。
“沈茶不願嫁給我,那就讓她誰都嫁不了。”祈君川眼裏飄過輕蔑的光芒。
斜斜挽起一邊唇,看向裴稚說:“我這個人心眼小,睚眥必報,你可不能做讓我不高興的事哦。”
裴稚怔了一下,這才意識到,祈君川的眼神裏滿是警告。
這個男人的脾氣陰晴不定,城府又是深不可測,如果能利用的好,對自己有很大的幫助,反之,利用不好便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想什麼呢?”祈君川盯著裴稚,抬手,就要碰到她細白的臉頰。
裴稚避開,抿嘴笑:“明天我們結婚,早點來接我,走了~”
直到挺直的脊背消失在燈火螢螢的街道裏,祈君川才收回目光,看向右手食指上的狼犬戒指,目光深邃。
他淺淺查過裴稚的資料,內容寥寥無幾。
12歲時母親去世,整個人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世界上。
再次出現,便是一個月前。
太蹊蹺了。
她聰明,會武術,僅憑一根皮帶就能將身強體壯的男人打得皮開肉綻可見有多高強。
對沈家一家人有明顯的故意,可卻查不到一點相關的信息,真是低調的可以。
祈君川眸底暗了暗,第一次對一個小女人產生強烈的好奇心理。
不過他並打算深入挖掘她的信息。
聰明又有趣的女人是寶藏,不能一揮而就。
等明天結了婚,他有大把的時間去了解。
他要絲絲入扣,層層揭秘這個複雜又神秘的小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