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
又是匆匆五個春秋。
離笑已成為十八歲的青年。
身高足有一米八五,容貌俊朗,身形挺拔,端是一位風華正茂,意氣風華的俊俏少年郎!
此時離笑正在藏書閣誦讀最後一本書。
十年來,藏書閣的萬卷書,被他讀的隻剩此一卷!
誦讀聲朗朗,隨著最後一頁誦讀完畢,係統提示聲如約而至:
【叮,宿主成功誦讀儒家典籍,獎勵:眾生之力!】
【恭喜宿主讀書破萬卷!獲得特殊獎勵:鴻蒙空間!】
係統聲音落下的瞬間,離笑意識被拉入一處灰蒙蒙的空間。
凝神看去,映入眼簾的灰色竟全部都是鴻蒙紫氣!
他困在一品巔峰已三年時間!
卻一直沒能成功突破一品,達到傳說中的儒聖境界!
當他意識進入鴻蒙空間後,成片成片的鴻蒙紫氣湧入他的全身。
頃刻間,離笑的氣勢瞬間提升。
“轟!”
仿若體內發出一聲轟鳴。
困在一品三年的離笑,成功突破!
此時的離笑反而氣勢消散,好似成為沒有修行過的普通人一般。
“鴻蒙紫氣助我返璞歸真......原來這就是成就儒聖的方法!”
離笑很興奮。
擁有鴻蒙空間,意味著他擁有數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鴻蒙紫氣。
隻要他願意,便能幫助一品儒生突破儒聖!
陸生走出藏書閣,吮吸著天地間最為純淨的元氣。
十年,寒窗苦讀十載,已成儒聖。
可是......先生在哪?
為何還未歸來?
他的心思飄向遠方,將整座白鹿書院盡收眼底。
白鹿書院滿是裂痕,長滿雜草的台階上,離府管家拿著封信朝書院走來。
離笑收回心神,站在書院門口等候。
“方伯,你拿的是誰的書信?”
他對趕過來的管家方伯問道。
方伯年近五十,十年來也經常過來給他送飯,算是他成長的見證者之一。
“是齊先生的信。”方伯遞過信箋,補充道,“這封信是十年前齊先生留在家裏的,他告訴老爺和夫人,在你未滿十八歲之前,不得將信交予你。”
離笑接過信,身形微顫。
先生十年前留給自己的信?
他迫不及待看向信封,上麵寫著“離笑親啟”。
隨著信箋打開,工整的字跡瞬間映入眼簾:
【吾之弟子笑,展信安。
當汝見此信,吾已身故,自知難歸,故留此信,解汝之惑......】
離笑看著信,悲傷的情緒湧上心頭。
先生......死了。
從信箋中,他知曉齊牧之離開白鹿書院未歸的原因,是為替他爭取成長的時間。
他是儒家的希望,是齊牧之的希望。
齊牧之十年來不曾在他身旁守護,卻以生命為代價,讓他得到十年的成長時間。
一滴淚水,自離笑眼角滑落,落在信紙上。
先生為何這麼傻?
明明才相識一日,盡管有師生之名,又怎值得付出生命!
先生一人獨守白鹿書院數十載,隻為儒家傳承不斷,隻為世間還能再有讀書人。
這樣的精神,值得他欽佩。
他不希望先生死去,他想讓先生看到,儒家在他的努力下,日漸昌盛!
信中齊牧之叮囑他,成就一品之前,不準離開白鹿書院,也不要想著其他報仇。
如果先生能聽見,離笑很想告訴他,如今自己不僅僅是一品,已是儒聖。
隻是先生聽不見,也看不到。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本以為先生會歸來,欣喜於他的成長,未曾想得到的卻是噩耗。
先生讓他不報仇,可能麼?
不可能!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信是十年前的,仇也是十年前的!
十年,不晚!
他要離開白鹿書院,查探先生當年去過何地,遇到何人,走一遍先生走過的路,弄清楚先生是被何人所殺!
先生之死,是替他而死!
若非先生在他年幼時及時阻擋天地異象,他跟本活不到現在!
他不負先生所望,成就儒聖。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如今是他回報先生之日!
他不僅要替先生報仇,還要扛起儒家大旗,讓儒家榮光再鑄!
邊上方伯等候許久,忐忑道:
“少爺,您沒事兒吧?”
“沒事,方伯放心。”
離笑拭去淚痕,輕笑道。
他將信紙重新塞回信封,將信箋放入懷中貼身保管。
十年未曾離開白鹿書院一步,是時候離開了。
看著方伯轉過身,離笑叫住他:“方伯,稍等我一會兒,我同你一同回去。”
方伯麵色一緊,連忙擺手道:
“不用不用,少爺在書院安心讀書便是,老爺、夫人都好的很,少爺不必掛念。”
離笑眉頭微皺。
不對勁。
以前父母以及方伯來書院送飯時,總會勸他離開書院。
按理說,他要離開書院,方伯應該很高興才是。
如今方伯卻一改常態,讓他留在書院。
其中定有蹊蹺。
離笑看著方伯,雙眸如炬,問道:
“方伯,我已決定離開書院,你不必勸我。”
他沒有用法術神通讓方伯講實話。
盡管他能做到,但方伯是自己人,他的本事能保護自己人用的,而不是對自己人用的。
到底家裏發生什麼,等回去一看便知!
方伯雙手顫抖,忐忑地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他怎麼也沒想到離笑少爺會突然想離開書院。
離笑將方伯的神情盡收眼底,他安慰道:
“方伯別擔心,天塌下來,我也能把天再頂回去,不管家裏發生何事,隻要有我在,便安然無事。”
大乾皇朝讀書卑賤的觀念,是深入人心,根深蒂固的。
方伯自然也被影響著,他不懂少爺為何要當個卑賤的讀書人,但他堅信讀儒家典籍無用,有那功夫不如多看點佛經,還能去寺廟掏個好差事。
離笑知道方伯不相信,為穩住方伯,離笑決定露一手。
“移山填土!”
他雙手輕擺,隻覺地動山搖,眼前偌大的白鹿書院緩緩沉入地底。
先生已死,他此次離開書院,短時間不會歸來,自然不希望有人破壞本就破舊的白鹿書院。
他要將白鹿書院保護起來,等到哪天再回來,再將白鹿書院自大地中完好無損地取出便是。
方伯見著離笑一番操作,已驚的目瞪口呆,他連忙跪在地上,衝著離笑不斷磕頭: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離笑走到方伯麵前,將方伯扶起,笑道:
“方伯,我並非佛祖,而是儒聖!”
話音一落,他帶著方伯瞬間出現在離府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