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托佛,多謝國師大人。”李淳風看了一眼呂洞賓和吳能,輕輕點頭,轉身而去。呂洞賓拍了拍吳能肩膀一臉得意;
“師侄,咱們也走吧,別待會有人忍不住想要報仇雪恨,咱們師侄二人可不見得是人家對手,哈哈哈哈。”呂洞賓帶著吳能化作一道流光瞬間遠去。這方丈死死的看著呂洞賓和吳能離去的方向,眼中寒氣逼人。
“方丈師兄,師弟隕落了,這可如何是好?”有僧人臉色難看的詢問方丈,這方丈深吸一口氣,冷哼一聲說道;
“呂洞賓,好你個呂洞賓,殺了我英心師弟,這件事沒完。”老僧對著其他人擺手,眾人散去,老僧就要離開。但就在這時,佛光蔓延而來,一個青年和尚一身金色袈裟,端坐在一頭麋鹿之上,寶相莊嚴,踏雲而來。
“坐鹿羅漢?”老僧一驚,連忙迎了上去,跪地一禮;
“弘福寺方丈主持,見過坐鹿羅漢。”坐鹿羅漢點了點頭,隻是看向弘福寺中,一方庭院很是狼藉,還殘留一道陽剛劍氣以及妖獸氣息。坐鹿羅漢頓時皺眉;
“剛剛此地發生了何事?”老和尚臉色發苦,將呂洞賓斬殺英心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坐鹿羅漢臉色一沉,冷哼一聲;
“呂洞賓,好你個呂洞賓,殺我佛門之人,這筆賬貧僧找你算就是。”老和尚聞言大喜,連忙拜謝。坐鹿羅漢就要離去,突然手中感應大了什麼,掌心浮現一枚珠子,珠子綻放淡淡微光,一股氣息朝著珠子籠罩而來。坐鹿羅漢有些意外,隨即哈哈一笑;
“當真是的來全不費功夫,既然你們在一起,那倒是省了貧僧不少麻煩。”坐鹿羅漢身下麋鹿直接朝著一個方向飛馳而去,留下一臉疑惑的老僧。
“牡丹,呂某人為你報仇了,這就抽取這畜生的精元助你恢複?”一座洞府內,吳能端坐在那裏,看著呂洞賓抽取蜈蚣屍體的精元煉化輸送到牡丹花體內。
萎靡的白牡丹頓時綻放開來,花香四溢,搖曳不定。
呂洞賓看著逐漸恢複的白牡丹,大喜過望。
“恭喜師叔,牡丹仙子也算是因禍得福,距離仙途更進一步。”呂洞賓開懷大笑,滿意的看向吳能;
“你小子挺不錯,遇事冷靜,更是足智多謀,若非你出言提醒,師叔我找李天王借來照妖鏡,可沒那麼容易對付那幫禿驢。”
“師叔謬讚,都是師侄應該做的。”吳能謙虛的笑了笑,能讓佛門吃癟,吳能自然樂意出主意。就見呂洞賓反手取出一個玉瓶丟給了吳能。
“這是師叔我煉製的純陽丹,不但能提升法力,還能助你陽元旺盛,張果老這老家夥多次向我討要,我都沒給。今天師叔高興,就賞你了。”
“多謝師叔。”吳能也不客氣,增進法力的丹藥,自己正好需要。陽元旺盛是個男人都不會拒絕,以自己這如今的容貌,日後找個仙子為道侶還不是輕而易舉,自然用的上。吳能想起了不遠處的高家人,稍微猶豫開口道;
“師叔,師侄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師叔答應?”呂洞賓嗬嗬一笑,擺了擺手;
“你小子與師叔別那麼生分,有事說就是了。”吳能訕笑一聲;
“師叔,我首陽山一脈大師兄淨壇使者,臨終之前吩咐我照看高老莊一家。高家因為祭拜淨壇廟險些滅門,幸虧師侄及時趕到,救出一家老小,就在不遠處的山穀下。其中有一個女娃,根骨不凡。師侄我俗事纏身,無法收為弟子,還望師叔念在大師兄的份上,數年後引那女娃入仙途,我大師兄在天之靈,也定然會感激師叔的。”
吳能說出此話,呂洞賓陷入了沉默,腦海中忍不住想起曾經的天蓬元帥,見到自己那討好的模樣。隨即眼神之中迸射一道寒光;
“佛門,當真欺人太甚。”呂洞賓看向自己;
“師侄放心,這件事情師叔應下了,改日讓你何仙姑師叔收為弟子,也算給天蓬一個交代吧?”吳能連忙拱手;
“多謝師叔。”呂洞賓看向白牡丹,歎息一聲說道;
“天蓬也是一個多情種,倒是和貧道很像,可惜死在了西方。也不知道大師兄和師尊為何不去找那如來問罪,我人教豈會怕了他佛門?”呂洞賓義憤填膺,恨不得殺上靈山為自己報仇。吳能心中苦笑,自己這個當事人也不知道為何師祖不答應給自己報仇。
“阿彌托佛,兩位殺我佛門弟子,貧僧今日要向兩位討個說法。”二人聞言臉色微變,呂洞賓一指點出,白牡丹直接沒入袖中消失不見。二人走出洞府就看到坐鹿羅漢騎著麋鹿,眼神冷漠的看著自己二人。
“坐鹿羅漢?”呂洞賓臉色大變,就是吳能也是駭然了起來。這坐鹿羅漢乃是十八羅漢之首,太乙金仙巔峰修為,自己二人加起來勉強能與太乙金仙初期抗衡,對於坐鹿羅漢那是絲毫勝算沒有。吳能有些不解,這家夥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坐鹿羅漢手中珠子綻放一道氣息,直接鎖定了吳能。吳能頓時想起自己在高老莊出手,可能留下了一些殘存的氣息,這禿驢莫非是一路從西牛賀洲追到了這裏不成?
“麻煩了,師侄,你先走,師叔我拖延片刻。”都到了這時候呂洞賓還不忘讓自己先逃走,這個師叔雖然不靠譜了些,但也沒的說。吳能自然想要逃走,但坐鹿羅漢卻是嗤笑一聲;
“逃走?今日你們二人一個也走不了。”坐鹿羅漢一指吳能,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笑容;
“你必須死。”隨即看向呂洞賓。
“至於呂道長,念在帝君的份上貧僧不會殺你,卻是要帶你返回靈山,由佛祖處置。”
“坐鹿,那要看看你能否將貧道鎮壓了?”
“小子,師叔自身難保,護不住你了,快走。”呂洞賓一掌拍向吳能肩膀,一股龐大法力直接將吳能裹挾,送出十餘裏。
“呂師叔?”吳能大驚,但身體不受控製倒飛而出。吳能就看到呂洞賓手持純陽劍斬出道道恐怖劍氣,瘋狂的朝著坐鹿羅漢殺去。坐鹿羅漢輕蔑一笑,周身佛光湧動,一尊佛陀虛影凝聚,任憑那一道道強大的劍氣斬在其上,都無法破開對方防禦。
麋鹿直接一個縱身,越過了呂洞賓朝著吳能追來。呂洞賓臉色大變,想要阻攔麋鹿。坐鹿羅漢一指點出,一道佛光霹靂直接襲向呂洞賓後心。呂洞賓不得已反手一劍橫檔胸前,對著吳能大喝一聲;
“快走!”彭的一聲悶響,佛光匹練轟擊在寶劍之上,呂洞賓直接倒飛而出,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
“該死。”吳能臉色陰沉無比,恨不得直接殺回去。但自己這剛剛擁有的肉身法力也不過金仙初期,呂洞賓金仙巔峰都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自己上去與送死無異。好在呂洞賓身份驚人,哪怕是坐鹿羅漢也不敢痛下殺手,至於自己,可就不好說了。
吳能一咬牙,縱地金光施展而出,化作一道流光瞬間破空而去。
“縱地金光。”坐鹿羅漢看吳能竟然修煉了道家三十六天罡術之一的縱地金光,速度極快,莫說麋鹿了,就算是自己想要追上也需要耗費一些時間。
“哼,先鎮壓了你,再去追殺那小子也不遲?”坐鹿羅漢大手一探,佛陀虛影深處掌印,遮天蔽日,直接向著呂洞賓鎮壓而下。
“給我破。”呂洞賓全身純陽真氣瘋狂湧出,彙聚於手中寶劍之上,猛然劈砍而出。
轟。
恐怖劍氣仿佛斬破穹蒼,但如此恐怖的劍氣與那佛掌碰撞直接崩碎開來,恐怖掌印也不過稍微停頓了一下,直接鎮壓而下。呂洞賓知道,自己絕不是坐鹿羅漢的對手,一咬牙,手掌一翻,一枚符籙出現在手中,隨即捏爆。
符籙綻放一道陰陽圖案,直接將佛掌抵擋了下來。呂洞賓毫不猶豫朝著長安城的方向飛馳而去。坐鹿羅漢冷哼一聲,就要追去,但隨即看到長安城方向一道不弱於自己的道門正統氣息衝天而起,坐鹿羅漢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呂洞賓,算你走運,你最好藏在長安城別出來。”坐鹿羅漢冷哼一聲,閃爍間朝著吳能的方向追殺而去。
“師侄,師叔我盡力了,我這就召集上洞八仙前去救你。”呂洞賓臉色蒼白,看著吳能逃遁的方向心神不安,手中法決打出,一道道傳音符破空而去。
“呂道友,何人將你所傷?”李淳風乘風而來,看到傷勢不輕的呂洞賓微微皺眉,目光隨即看向坐鹿羅漢離去的方向。呂洞賓想要請李淳風幫忙,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開口,李淳風一脈雖然也是道門,但守護大唐國運,不參合佛道之爭,人家不可能離開大唐幫助自己那師侄的。
“唉,讓李道友見笑了,除了佛門之外,還能有誰?”
“貧道需要找個地方療傷,等候我諸位師兄師弟到來,還望李道友行個方便。”李淳風歎息一聲,點了點頭。
“道友隨我來就是。”二人返回長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