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此時的謝大奎他們無疑就完美的詮釋出了這句話。
明明是他們為了當官,先不講道義。
現在反倒怪起張興霸無情無義。
愣怔的看著朝他殺來的謝大奎幾人,早已心如灰的張興霸自然也不會再跟他們講什麼兄弟情義。
“想殺我張興霸,你們還不夠格!”
怒喝一聲,張興霸登時暴起,他身形魁梧力大如山,立馬抱起眼前的桌子,然後砰的一聲,將手中桌子就朝衝來的謝大奎他們砸去。
這桌子可是實木的,少說也是幾十斤重。
可在張興霸的手裏,卻如三歲小孩的玩具,被他毫不費力的左掄一下右掄一下,砸得謝大奎他們人仰馬翻。
若非還要護著身後的妻子,張興霸能當場砸死他們。
為了保護妻子,他隻得且戰且退,慢慢的護著妻子退到了門外。
雖說秦驍安排人在飯菜裏下了瀉藥,可終有人還沒來得及吃呢。
這不,張興霸兩人剛退到門外,就被趕來的十幾個土匪再次圍住了。
隻不過,這十幾個土匪並不是謝大奎的直係小弟,此時他們一臉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這時,謝大奎他們提著刀追了出來。
看到張興霸他們被圍住了,謝大奎立馬大聲喝道:“愣著幹什麼?張興霸出賣兄弟,想投靠官府,被我們發現,便攜妻逞凶,還不趕緊殺了這兩叛徒。”
“什麼?二當家投靠了官府?”
“這,這怎麼可能?”
“大當家的,是不是搞錯了。”
十幾個土匪們麵麵相覷,有些不敢相信。
“這還能搞錯,他打傷我們就是最好的證據!”
“動手啊!難道你們想被官府抓住,滿門抄斬嗎?”
“張興霸已經不是你們的二當家了,他就是個叛徒。還是我黑風寨兄弟的,現在就砍了張興霸。”
其它幾個當家的急忙出聲幫謝大奎作證,他們眼睛都紅了,此時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張興霸。
謝大奎可是跟他們說了,朝廷那位需要功績穩固地位。
他們黑風寨為禍多年,早就是朝廷的眼中盯肉中刺了。
若能除掉他們黑風寨,那位必然能聖心在眷,隻有那位聖眷在身,他們才能平步青雲。
也就是說,他們得向那位交人,好讓那位向皇上表功。
可交誰出去?
交幾個小嘍囉,肯定不行。
他們一合計,便相中了張興霸。
身為黑風寨二當家的張興霸身份剛好合適。
這也就有了剛才他們聯手逼迫張興霸的一幕。
說是讓張興霸交出下麵的弟兄,其實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們料定重情義的張興霸肯定不會答應。
如此一來,他們便有借口對張興霸出手了。
此時,那些不知內情的土匪們聽謝大奎他們這麼說,不禁遲疑了。
“二當家,你真的投靠了官府?”
“我沒有......”張興霸正要解釋。
謝大奎有些著急道:“跟他費什麼話,叛徒就應該千刀萬剮。”
“兄弟們,大當家的不會騙我們,我們殺了這狗叛徒。”
這些土匪裏自己也有謝大奎的人,見還有人懷疑,在謝大奎的眼神暗示下,立馬有人在中煽風點火。
“殺!”
“兄弟們,一起上,殺了這狗叛徒。”
此刻,謝大奎見差不多了,頓時振臂一呼,隨即身先士卒的帶頭朝張興霸殺去。
剩下的土匪遲疑片刻,也跟著一起圍殺過去。
張興霸一時有口難辯,隻能一邊解釋一邊迎擊,可人太多了,縱然張興霸武藝再高強,也雙拳難敵四手。
再加上,他還得護著身後的妻子。
不禁獨木難支,片刻後兩條胳膊就已經被人砍了好幾道口子,猩紅的鮮血順著他那粗壯的胳膊不斷往下流淌。
這些土匪平時幹的就是殺人越貨的勾當。
手下留情?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會,他們早已經殺紅了眼,在他們的意識裏,不殺張興霸,他們就得死。
不一會功夫,張興霸就被逼到了一旁的牆角。
手中的桌子早已被砍得隻剩下兩根桌腿握在手裏了,可他依舊用身體死死的將妻子護在身後。
看著張興霸現在那狼狽不堪的樣子,謝大奎心裏就不禁一陣冷笑。
張興霸,你也別怪我。
要怪隻怪你攔著我的路了!
你不死,那位又豈會信任和重用我?
“兄弟們,這狗叛徒已經撐不住了。大家一起上啊,趁他病,要他命。”
謝大奎揮舞著手中早就缺了好幾個口子的大刀,高聲大呼。
“啊!”
張興霸仰天發出不甘的怒吼。
這些年當土匪,他幹了不少缺德事,也殺過不少人,他也從未想過自己能長命百歲。
死在哪,死在誰手裏,其實他早就不在乎了。
可他那還未出生的孩子是無辜的。
“小玉,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張興霸扭頭深情的看了一眼妻子。
“興霸,能嫁給你,是我這一輩子最幸福的事!”
“哈哈,那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你還穿著那件碎花裙,在趙家村的橋頭等我。”
“好。下輩子,我們還在一起。”
“......”
然而,就在兩人決心一起赴死時,黑風寨倉庫方向突然火光衝天而起,那遮天蔽日的濃煙在一陣山風的助攻下,瞬間飄滿了整個黑風寨。
謝大奎他們正欲一舉殺掉張興霸兩人,登時就被那飄來的濃煙迷了雙眼。
“怎麼回事?”
“哪來的這麼大的煙?”
謝大奎用力揮了揮手中的刀,眼前的濃煙這才散去一些。
這會,有眼尖的土匪已看到那衝天而起的火光,登時大叫道:“大當家,火,火......倉庫好像起火了。”
此話一出,謝大奎他們瞬間炸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