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顧琛愛的人是我還是你,如果我贏了,你就要和顧琛離婚,如果你贏了,我可以答應你任何的要求。”
柳悅話裏話外都是勢在必得的意思,似乎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確定了自己能贏。
隻是柳繁星萬萬沒有想到,這麼無聊的遊戲會是柳悅提出來的。
顧琛愛的人是柳悅,這一點兒毋庸置疑。
但是那又怎麼樣呢?
“就算顧琛愛的不是我,但是我就是和他結了婚。”
“就算顧琛愛的人是你,但是和你有婚約的是顧昀。”
柳繁星嗤笑,“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愛的婚姻比比皆是,愛或不愛,對婚姻有什麼影響嗎?”
其實她更多的是覺得荒謬。
當初顧琛沒有結婚,對柳悅的愛意表現地那麼明顯,但是柳悅對顧琛半字不提愛。
現在一切都有了新的定數,她又說什麼顧琛愛的人是誰,真是可笑。
柳悅卻並不認為自己錯了,她咬了咬牙,“好,那我們就賭一下,顧琛究竟會選擇誰。”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沒有說賭注,說明現在賭注已經不重要了,柳悅就是誠心想要讓她難堪。
柳悅是不服氣的。
顧琛愛她,她很早很早的時候就知道。
但是當時大家都說顧昀會接手顧家家主的位子,所以她才和顧昀訂了婚。
萬萬沒有想到,幾年下來,竟然會是顧家最小的孩子顧琛接手了顧家。
正當她準備回頭找顧琛的時候,誰知竟然被柳繁星捷足先登。
得到了她一直都想要的東西,以及老爺子的認可,她怎麼能就此甘心。
柳悅心裏惡狠狠地想著,給顧琛打去了電話。
這邊,柳繁星雖說是不在一家這個賭,但還是想知道柳悅究竟是想做什麼。
索性就直接跑去客廳,佯裝喝水。
果然,沒一會兒,顧琛就從房間裏出來,穿好了衣服,準備要出去。
柳繁星抬頭看了一眼時間,明知故問,“這麼晚了要出去啊?”
“嗯。”顧琛點點頭,沒有否認。
柳繁星就見不得他這麼心平氣和的模樣,故意跟逗小貓似的,打趣道:“實在不行你今天晚上就別回來了,我晚上睡眠淺,開門聲會把我吵醒。”
柳悅不是想要顧琛嗎?她可以雙手奉上,反正顧琛也不是她的人。
顧琛卻以為她是在趕自己,當即咬牙,冷哼,“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睡個好覺。”
柳繁星愣了一下,等關門聲響起,她才反應過來顧琛的意思。
不由笑了,顧琛這個人多少有點兒太吃激將法了。
隻是笑著笑著,就又覺得沒有意思。
顧昀說,他想擁有普通人的正常愛情。
可是什麼才是正常愛情?
怎麼才能算是普通人?
柳繁星不理解,視線在偌大又空蕩蕩的房子裏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角落裏的那把被人遺忘的畫滿小青菊的傘上麵。
......
比賽的時間將至,柳繁星接連熬了三個大夜,才把婚紗的最後一針給縫製結束。
看著成品,工作室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
但是新的問題又隨之而來。
“繁星姐,我們都還沒有敲定模特,就這樣做好婚紗,真的可以嗎?”桃子滿懷擔憂。
半個月前的一個深夜,柳繁星突然就有了靈感。
是個十分讚的創意。
他們這一行,做出實體禮服之前,是一定要先找模特量身材的。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做出貼合的婚紗,以免出現不合適的地方。
誰知道柳繁星卻報了一組數據,說按照這個數據設計就行,不需要找模特。
其他人雖然不同意,但畢竟柳繁星才是主設計師,不得不跟著柳繁星一塊兒兩眼一抹黑,無腦就是幹。
現在參賽作品出來了,參賽時間也到了,如果模特穿著不合身,他們想要修改也來不及了。
“沒問題。”柳繁星把婚紗交給陳東,“師兄,你先去報名,我去找模特。”
陳東臉上也是一言難盡,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隻能點頭稱好。
柳繁星再一次到了顧氏的樓下。
隻是這一次,她自己給模特的負責人打了一通電話,兩個人約在顧氏樓下的咖啡廳見一麵。
在等人的時候,忽然有個人跑了進來,一路小跑,跑到咖啡廳角落的一個位置,隨手就把服務員手裏的咖啡潑在了那個座位上的女人的臉上。
動靜鬧得很大,所有人都張望過去,包括柳繁星。
不看不知道,那個被潑咖啡的人竟然是馮雨。
柳繁星無語,馮雨這是什麼絕世小白蓮的形象,為什麼每次看見她,她都是在被人欺負。
“我最後說一遍,你離韓平遠點兒!”潑咖啡的女人大發雷霆。
馮雨擦了擦臉,紅著眼眶,一臉倔強,“是他在騷擾我,我一直都在躲著她。”
“而且我今天過來,也是想告訴你,請您看好您的男朋友,再來我跟前占便宜,我就要報警啦!”馮雨不卑不亢地說著。
“你說誰耍占便宜?”女人惱怒,轉身就又要去找咖啡。
而離她最近的那杯咖啡還冒著熱氣,這要是潑在人臉上,馮雨的臉就完了!
柳繁星呼吸一滯,連忙站起來,“嘿,我說,你男朋友渣,你不找你男朋友算賬,你來找她有什麼意思?”
她的出聲,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馮雨倏地瞪大眼睛,似乎是想說什麼,可是柳繁星卻先開了口。
“即便她是第三者,要是你男朋友心誌堅定,還能讓她得逞了?”柳繁星譏諷。
“就是說啊!”旁邊立馬有人跟著附和。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
一句接著一句,剛剛的竊竊私語已經變為明麵上的指指點點。
女人的臉色有些掛不住,轉頭瞪向柳繁星,“關你什麼事!誰讓你多嘴的!”
“我隻是氣不過你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也看不上你為了一個渣男來當潑婦的樣子。”柳繁星挑眉。
“你也別潑她了,來潑我。”柳繁星用下頜指了指她手裏的滾燙的咖啡,“你潑完,我進醫院,你進局子,正好。”
她說完,旁邊的人隻當是個笑話,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這些笑聲像是一根根針,格外刺耳。
柳繁星抿唇,“為了維護一個渣男進了局子,說出去,你也是一方傳奇。”
“你等我一下,我有個合作要和你談。”柳繁星對馮雨揮了揮手,快步走了過去。
“柳小姐,小心!”
馮雨大喊,其他人也屏氣凝神,倒吸一口冷氣。
說時遲,那時快。
柳繁星隻見女人揚著咖啡杯,滾燙的咖啡直衝自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