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戰家已經淩晨一點。
估計今晚戰妄是不會回來了,林清麥簡單的衝了澡換了睡衣蒙頭就睡。
也許是換了臥室,也許是心裏壓了太多事,迷迷糊糊的就是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林清麥是被傭人叫醒的。
“少夫人趕緊去勸勸,孫少爺跟老爺子又吵起來了。”
簡單的洗涮換了身衣服下樓,剛到一樓大廳就聽見書房方向傳來的動靜。
書房門口,林清麥猶豫了一下沒有進去。
房間裏是戰妄煩躁的聲音。
“要不是你用‘得癌症快死了’這種事來陰我,我能娶她?!”
“我不承認,想讓我跟她舉行婚禮你幹脆一槍崩了我!”
戰老爺子顯然被這個混賬氣的不輕,說話都喘著粗氣:“混賬東西,你敢離婚就給我淨身出戶!”
書房的門被打開,林清麥躲閃不及硬生生對上戰妄恨不得殺人的 眼神。
戰妄一把推開林清麥大步離開。
林清麥進了書房後,戰老爺子朝管家揮揮手:“去攔住那個混賬,讓他去公司。”
乖巧的站在辦公桌前,林清麥盯著腳邊的瓷器碎片:“戰爺爺,能不能換個方式讓九爺回來...”
“想拿回你媽媽的玉佩就按我說的做!”
林清麥話沒說完,被戰老爺子的警告聲打斷。
戰老爺子:“你是他老婆,你都拴不住她,離了婚你就能把那匹野馬給我拉回來了?!”
自己的孫子什麼德行戰老爺子一心數:“你想要那塊玉佩,就趕緊想辦法讓那個混賬接手公司,盡快生個孩子綁住他!”
林清麥鼓起勇氣開口:“戰爺爺,慕雪無論家世還是自身條件跟九爺都很相配,更何況他們彼此有很深的感情基礎,爺爺為什麼一定要拆散他們?”
戰老爺子沉聲警告:“做好你自己的事,這不是你該打聽的!”
...
林清麥從老爺子書房出來戰妄已經離開了。
她是迫切想要拿回她的玉佩,可是戰妄也是出了名的難搞。
現在又對她這麼大的敵意,別說勸他接手公司,能不能和平相處都是個問題。
更何況,她從沒想過要給戰妄生孩子。
沒吃早飯就上了樓,林清麥心裏一團亂公司也沒去。
實際上從一開始戰爺爺已經把她的路給鋪好了,讓她出國學習,一回國就讓她進了戰氏成為了總裁特助,接著用她媽媽的遺物逼她跟戰妄結婚。
昨晚在戰妄的臥室她迷迷糊糊一夜沒睡好,傍晚的時候林清麥再次被傭人叫醒,這才知道出事了。
【##戰氏財閥唯一繼承人攜十多名嫩|模豪華郵輪出海狂歡###】
新聞一個小時前就登上了熱搜。
事件還在繼續發酵,已經有多家媒體趕往那片海域。
戰老爺子大怒:“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那個混賬給我帶回來!”
林清麥硬著頭皮點頭離開。
管家看著林清麥瘦小的身影跟隨一眾保鏢離開,彎腰一句:“老爺子,孫少夫人能行嗎?要不我去吧。”
戰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別以為你從小看著他長大,那混賬就不會把你丟海裏喂魚。”
大管家:“可是孫少夫人...”
戰老爺子被氣的不輕:“誰有事那丫頭也不會有事!”
他要不這樣做,就他孫子這副德性,這輩子都別指望討個像樣的老婆回來。
......
雖然已經立春了可天氣還是很冷,特別是晚上,還是在海上。
林清麥站在遊艇上裹緊了大衣,一頭長發被風吹起一邊,有點亂,卻美極了。
“靠過去。”
林清麥話音落下,十幾個大型遊艇朝著不遠處的豪華郵輪呈半包圍形狀靠了過去。
她不是個喜歡張揚的人,但是身後這些保鏢是戰爺爺的人。
顯而易見,戰爺爺的意思是說不通直接綁人。
郵輪的甲板上,一群富家公子被一群女人圍在一起玩的正嗨,戰妄深色西褲紫色襯衫戴著墨鏡在中間位置正左擁右抱放|浪的沒邊,那傲人的身高格外顯眼。
林清麥站在遊艇上淡定的看著這一切。
“她誰啊,這麼頂~”
“九爺,該不會找你的吧?”
甲板上的男人女人紛紛來到欄杆處看向林清麥。
戰妄漫不經心的摘掉墨鏡給了林清麥一個輕佻的口哨:“家裏查崗來了。”
眾人紛紛揣測戰妄話裏的意思。
戰妄有心上人大家知道,戰妄愛玩大家也知道,戰妄單身大家更知道。
看著從軟梯上來的林清麥身後陸續跟上來十幾名訓練有素的保鏢,大家滿是好奇。
一個女人圈住戰妄的手臂嗲嗲的聲音:“九爺,她是誰啊?”
看著戰妄似是而非的眼神林清麥理了下被風吹亂的長發:“打擾了,我是戰氏員工,總裁辦執行總裁特助林清麥。”
跟戰妄隱婚是迫不得已,這是她必須要呆在戰妄身邊這兩年裏,她為自己找的最合適的身份。
“怪不得,原來是九爺的人,”
“沒想到九爺的秘書是個大美人...”
“九爺,能約嗎?”
“九爺,要是您的說一聲我們好死心啊...”
...
富家公子放|浪的調侃聲女人小聲的嫉妒聲林清麥不以為意。
光鮮亮麗的豪門背後多的是見不得人的肮臟。
戰妄突然一句:“老子喜歡騷的~”
人群哄笑炸開。
林清麥耳根一陣滾燙,回國已經幾個月了,可是她依舊無法適應這樣的戰妄。
硬著頭皮忽略掉眾人奚落的眼神來到戰妄身邊,語氣明顯弱了下來:“九爺,董事長讓我來請您回去。”
四目相對戰妄眼神莫測難辨,唇角微微揚氣明明在笑,可這表情卻讓林清麥頭皮發緊。
“等我玩夠了再說!”
戰妄轉身沒再看林清麥一眼,擁著一幫女人去劃酒。
林清麥感覺到了戰妄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沒再上前。
他在生氣,她現在上去隻會自討沒趣。
“九爺,人家想坐您腿上~”
戰妄:“晚上去我房間...”
林清麥站在郵輪的甲板上安靜的看著遠處的海麵,聽著身後戰妄跟女人的調||情聲,從大衣口袋掏出耳機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