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淩晨,林清麥累了,也困了。
轉身見身後一幫人還在玩,沿欄杆朝郵輪的後麵走去。
原本隻是想活動活動快要凍僵的身體,突然被人一把抱住。
心裏一顫林清麥下意識提膝防禦,被戰妄輕而易舉的擋下:“野的你。”
林清麥被戰妄抵在艙門上無法掙脫,任由他的氣息包裹住她整個人:“九爺,可以回去了嗎?”
戰妄下巴直接抵在了林清麥的肩膀纏了上來:“讓我滿意,自然跟你回去。”
沒等林清麥細想這話裏的意思,戰妄的唇已經覆了下來。
林清麥雙手撐在戰妄的胸口,戰妄溫熱的大手已經探進衣服在她後腰肆意點火。
林清麥徹底慌了,用力把人推開:“九爺!”
剛才她才跟大家說過自己是戰氏員工現在跟戰妄這個樣子,被人看到她在公司也沒法呆了。
戰妄被林清麥突然推開眼底突然一片陰鬱,盯著林清麥眼神說不上的危險:“老子就喜歡睡外麵的!”
說完,戰妄轉身大步離開。
林清麥頭疼,還沒哄好又生氣了!
快速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林清麥在欄杆旁吹冷風。
她需要理智,需要清醒。
滿腦子想著怎麼把戰妄給勸回去。
綁的肯定不行。
先不說她帶來的這十幾個保鏢能不能困得住他,就算困住了帶回去了戰妄不得把她活扒了皮才怪。
“林特助,九爺叫你。”
林清麥收回思緒跟著一名保鏢進了門。
戰妄不肯公開跟她的關係她也樂見,戰爺爺知道自己孫子的脾氣也不敢逼的太緊。
在家,她是戰妄的隱婚妻子,在外,她就是林特助,這個稱呼沒錯。
郵輪的內部裝修奢華程度令人咂舌,林清麥一路跟著保鏢來到娛樂大廳。
豪華的賭桌圍滿了人,戰妄在賭桌的一頭左右擁著兩個身材火辣的女人。
對麵,一個年輕的男人打扮的很潮。
林清麥來到戰妄身邊:“九爺,”
戰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身體靠著椅背慵懶的任由身邊的兩個女人往他懷裏鑽看都沒看林清麥一眼:“韓少,可以開始了嗎?”
對麵的男人看向林清麥的眼神極具侵略性:“九爺玩真的,不心疼?”
戰妄:“老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愛要不要!”
對麵的男人用力舔了一下唇:“今兒就陪九爺玩盡興了,我輸了,我身邊帶來的這兩位九爺帶走,九爺輸了,您身邊的這位今晚可是我的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林清麥要是再聽不懂,她就真的是個傻子。
心裏刺刺的,林清麥看著戰妄有些晃神。
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壞。
戰妄靠著椅背漫不經心的對上林清麥的眼睛,無辜的小鹿眼眼神有點呆,表情有點錯愕。
心裏沒來由的煩躁,戰妄收回視線點了跟煙:“要是玩不起,現在就滾回去!”
林清麥雙手用力握緊:“九爺,要是我答應,明早您能跟我回去嗎?”
戰妄笑。
隻是那笑意根本不達眼底:“隻要你不掃老子的興!”
大家異樣的眼光切切私語。
林清麥選擇無視。
安靜的站在戰妄的身邊,像個商品一樣等著結果。
視線的餘光瞥見林清麥一直盯著他手裏的牌,戰妄眉尾輕挑:“看的懂?”
林清麥:“一點。”
三局兩勝,第一局戰妄贏。
第二局,韓少贏。
即使這樣,大家依舊樂觀的認為戰妄會贏。
對於玩,他從來就沒輸過,在賭桌上更是所向披靡。
“九爺這把穩了,”
“可是韓少玩金花是個行家,”
“你懂什麼,迄今為止九爺唯一的對手就是h國財閥家族最小的繼承人,號稱拉斯維加斯賭王的金小少爺...”
...
林清麥聽到大家提到賭王金承俊忍不住微微扯了下唇角。
第三局,牌已經發完,按規矩先亮兩張牌。
韓少亮出的兩張分別是黑桃7 黑桃8。
戰妄麵前是對A.
見韓少忍不住勾起的唇角林清麥心裏猛的一沉。
如果韓少手裏的底牌是黑桃6或黑桃9,那就是順金。
戰妄手裏的底牌除非還是A,三張A組成豹子,不然她今晚就得跟韓少走。
在周圍一波高過一波的起哄聲中,韓少起了底牌,黑桃9,組成黑桃789順金。
林清麥心瞬間提到的嗓子眼。
“九爺,該你了。”
韓少對戰妄說著話眼睛卻定在林清麥的身上不放,那眼神赤果果的就好像此刻早已經把林清麥扒光了一樣。
林清麥低垂眼瞼正好對上戰妄的眼睛。
四目相對,林清麥眼底的緊張一覽無餘。
戰妄輕佻的眼神旁若無人的一把扣住林清麥的後脖頸把人拉向自己。
林清麥沒有想到戰妄會當眾這麼做,隻能彎腰:“九爺,”
戰妄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能聽的見:“底牌你來開!”
林清麥被放開,瞬間明白過來。
他是故意!
從他突然出手拉她的那一下這一局已經輸了。
隻不過戰妄想讓她自己把自己輸給對麵的男人。
底牌一定是A 。
為了把她輸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帶走,他居然出千!
如是這樣,林清麥也是不敢拆穿的。
當眾拆穿戰妄出千,這代價她承擔不起。
心底,仿佛被一把刀輕輕的劃上了幾道,鮮血殷殷疼的你缺氧窒息,卻又不致命。
當著所有人,林清麥乖乖接了底牌。
果然,輸了。
戰妄隨手扔了一把鑰匙在賭桌上:“頂層全景貴賓套房,玩的開心。”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跟九爺客氣了。”
話音未落,林清麥被男人攬過後肩帶走。
林清麥沒有回頭。
戰妄看著那抹瘦弱倔強的背影,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
渾身泛起的陰冷讓整個娛樂大廳瞬間噤若寒蟬。
“老子累了,你們繼續。”
突然,戰妄起身推開身邊的女人大步離開。
郵輪頂層一共四間貴賓級全景套房,戰妄盯著對麵的房門眉心一股化不開的戾氣:“人呢?”
身邊一名服務生恭敬上前:“九爺,韓少實在等不及,帶林特助進了五樓一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