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家人沉浸在巨大的震驚中有點沒反應過來,閆可欣先回過味來了,衝著衛叔濤衝了過來:“你找的警察?!”
衛叔濤瞬間舉起拐杖:“千萬不要再往前了,我要摔倒了啊。”
無賴一般的話剛說完,閆可欣果真停了下來。
池家人一直都知道衛叔濤是一個混不吝,可是架不住池燕妮喜歡他,而且衛老爺子現在雖然退下來了,可是退休之前在部隊可是將銜。
他們覺得如果池燕妮能和衛叔濤在一起也是好事兒。
可是誰能想到......
“衛大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我喜歡你這麼多年了,你......”
“千萬別,你和我侄子都滾到床上了,再叫我大哥,這輩分亂了,再說了你喜歡我,我就喜歡你啊,你是西施啊還是貂蟬啊......”
池燕妮其實知道衛叔濤不喜歡她,但是她覺得憑借著兩家的關係,他們肯定是能結婚的。
現在不得不麵對現實,她不甘心:“那你喜歡誰?”
“反正不喜歡潘金蓮。”
池燕妮此時此刻也顧不得臉麵了,裝作沒聽懂衛叔濤這話的意思,憤恨的指著站在他身後的喜樂:“你這麼維護池喜樂,該不會是喜歡池喜樂吧?”
一直吃瓜看戲的池喜樂沒想到自己成了瓜!
好奇的同時她憨憨地說:“池燕妮,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衛叔叔差著輩分呢。”
因為喜樂這話池家的小院瞬間安靜了下來。
衛叔濤聽到喜樂這麼說頂了頂後牙槽,把到嘴邊的反駁池燕妮的話又咽回去了。
“聽到了吧?”衛叔濤衝著池家人反問了一句之後,側目看向池喜樂:“能走了嗎?”
如果不是被池家人叫住,喜樂早就走了,於是就衝著衛叔濤點了點頭。
“走吧。”
雖然喜樂明確說了她和衛叔濤差著輩分的,可是對於池家人來說,他們兩個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什麼輩分不輩分的。
所以他們......尤其是池燕妮望著喜樂和衛叔濤兩人的背影,嫉妒啃噬著她。
“池喜樂,你到底是姓池的,現在跟著別的......”
池燕妮一邊說,一邊衝著喜樂和衛叔濤衝了過來。
然而穿越來之前喜樂做保鏢養成的習慣,感覺到身後有人之後,她第一反應是躲開然後趁著池燕妮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再次從後麵箍住了池燕妮的脖子。
“池喜樂,你放手,你怎麼又......”
沒等池燕妮說完,喜樂就用她招牌的中規中矩的語調說:“剛才你拿筷子戳我都沒占到便宜,怎麼就記不住教訓。”
雖然是在陳述事實,可是配合上喜樂認真至極、甚至帶著點苦口婆心的語氣,愣是給人一種嘲諷的感覺。
平時喜樂在池家,他們所以拿捏喜樂,現在喜樂則越來越不好拿捏了,而且還學會反抗了。
別說池燕妮更是咽不下這口氣了,就是池燕妮的親媽、喜樂的後媽閆可欣也覺得憋氣,於是後媽上前一步,試圖拉開喜樂,讓她放開池燕妮。
可是她還沒碰到喜樂的胳膊呢,喜樂箍著池燕妮的脖子後退的同時衛叔濤適時地擋住了閆可欣。
望著像是一堵牆一樣擋在自己麵前的衛叔濤,喜樂十分直率地用她保鏢的思維道:“衛叔叔,你擋著我了。”
這樣的話,閆可欣要是想要攻擊她的話,喜樂怕自己反應慢了。
後媽閆可欣聽到這話,冷笑:“嗬嗬,叔濤,你說你何必呢,人家根本不領情,再說了,這到底是我們的家事。
就算是池喜樂叫你一聲叔叔,你也舔著臉應下了,終究也是外人......我們家老池好歹是池喜樂的親爹,我們到底是一家人,不過是說話聲音大點罷了,誰家人天天在一起還不拌嘴了呢?
別說一家人了,就是這一隻手伸出來,五個手指頭還不一樣長呢,你說是不是啊。
還有啊,我們和你大哥大嫂認識多少年了,咱們也都是熟人,你真的要為這麼一個丫頭和我們過不去啊。”
喜樂對後媽這番話倒是沒太多的想法,就覺得他們說話太囉嗦了。
“衛叔叔,你不走,我先走了啊。”
聽到喜樂這話,閆可欣學聰明了,一個箭步竄到門口堵住了門。
衛叔濤似笑非笑:“你還用我大哥來和我套近乎啊,看起來我剛才的話對你來說全是廢話了,那你不如先問問你男人,他到底為什麼讓喜樂來城裏。”
聞言,後媽閆可欣愣了一下,之後翻了個白眼:“池宴這人沒別的毛病,就是心軟,還不是可憐池喜樂,可是池喜樂卻不知道什麼是知恩圖報......”
雖然不明白衛叔濤到底什麼意思,但是渣爹池宴心裏是慌的,於是閆可欣沒說完,他就嗬斥打斷了她:“行了,你少說兩句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還不是為了你。”
“閉嘴!”
喜樂的目光涼涼地在渣爹和親媽身上掠過,問:“能走了嗎?”
後媽閆可欣和池燕妮一點便宜沒占到,怎麼能讓池喜樂這麼大搖大擺地走了呢,自然是要攔著的。
不過渣爹池宴也看出了自己的老婆和閨女的意圖,於是十分不耐煩地推著池喜樂往外走:“走吧,走吧,池喜樂,有本事你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喜樂說:“我沒打算回來。”
雖然爹是真的渣,但是到底是親閨女,聽到這話,池宴惡狠狠瞪了眼喜樂。
不過對喜樂來說,就是給瞎子拋媚眼,白費了。
從池家出來,喜樂覺得通體的舒服,仿佛渾身的血脈全都被打通了一樣輕鬆。
不過一門之隔的池家還在爭吵,哭聲、謾罵聲以及男人的嗬斥聲此起彼伏的竄到了喜樂的耳朵裏,她想聽不到都難。
默了下,喜樂抬眸看了眼前麵幾步的衛叔濤:“衛叔叔,你對我媽和我爸的事兒是不是很清楚啊?”
衛叔濤腳步一頓,半晌才轉身,一副調侃的樣子:“所以呢?這次又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事兒?”
喜樂十分認真地問:“什麼事兒都可以嗎?”
衛叔濤想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能有什麼了不得的事兒,他點了點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