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窗外天色還未黑,但讓簫溟熠一覺睡到大天亮的法子白槿玥還是有的。
防空洞內安眠藥鎮定劑一大把,放倒一個人於她而言小菜一碟。
簫溟熠在床榻坐下,對身側這個“口出狂言”的女人又加深了幾分興趣。
白槿玥一直用餘光注意著他的小動作和小表情,隻要他敢如狼似虎地撲過來,自己就一針紮過去,還他一個難忘今宵。
“請王爺王妃行周公之禮!”門外突然響起一個老嬤嬤的叫喊。
白槿玥嚇了一跳,屏著呼吸聽得屋外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隱約可見雕窗前有人影晃動。
“你們皇子春宵一刻,還有人來聽牆角?”白槿玥壓低聲音問向簫溟熠。
簫溟熠眸底有一閃而過的笑意:“那是聽房嬤嬤。”
白槿玥後知後覺想起以前看電視劇時,男主女主洞房花燭夜時,宮裏的老嬤嬤聽完動靜,會在完事後拿走落紅白帕回宮交差。
思及至此,她搖著頭一臉嫌棄。
這種事放在現代,被公婆聽見聲音都尷尬無比,真不知道古代人怎麼想的。
但眼下好像不能直接將簫溟熠放倒睡覺,得鬧出點動靜才能打發門外的人。
“王爺,放馬過來吧。”
白槿玥深吸一口氣,側呈美人臥姿側躺好,再對著簫溟熠勾了勾手指。
就當做自己是個在拍親熱戲的演員,門外站著導演製片和攝像吧。
並且和自己搭戲的男演員,可是貨真價實的盛世美顏啊。
尤其是那剝了殼的雞蛋白肌膚,在白槿玥腦海中揮之不去,再摸上幾把都是享受。
“......”簫溟熠被白槿玥的主動和大膽驚訝到,“你們白家女子,都這般豪放?”
白槿玥示意他趕緊過來:“演戲而已,你別一副我會占你便宜的表情。”
雖然待會兒她的確會占點小便宜,但又不會掉肉。
簫溟熠脫了靴坐到床榻之上,有些期待這個女人到底會如何演戲。
隻是再一抬眸,卻見白槿玥正拔了發飾,開始寬衣解帶。
“女人,你來真的?”簫溟熠一震。
白槿玥見他坐得筆直如清心寡欲的柳下惠,騰出手來給他解腰帶。
“做戲當然要做足,要是他們捅破窗戶紙見我們合衣而眠,誰信?”
一縷青絲劃過簫溟熠的下頜角,再如羽毛般落入他頸脖,帶著絲絲酥麻之感。
他喉結不自覺滾動:“白槿玥,你可知......”
話尚未說話,簫溟熠整個人被白槿玥放倒至床榻。
居高臨下的白槿玥,肉眼可見簫溟熠的耳垂一點點變粉變紅。
“王爺這是害羞了嗎?”
“本王在等你主動。”
簫溟熠嗓音低啞,如砂紙劃過白槿玥耳膜。
“王爺可別怪我太熱情了......”
白槿玥說著,一拳打在男人的胸膛上。
猝不及防,簫溟熠被揍得悶哼出聲,尚未反應過來之際,又聽得一聲女人嬌滴滴的叫喚。
簫溟熠額頭畫滿黑線,嘴角止不住抽搐。
“禮成了禮成了,咱們可以回宮好好彙報一番了。”
門外聽房嬤嬤憋著笑的對話,清晰傳入了白槿玥和簫溟熠兩人耳中。
“王爺,這戲演得如何?”白槿玥壓低聲音悄聲問道。
“本王不出力,這戲的火候自是不夠。”
他一掌直接拍打在床柱上。
門外的嬤嬤們聽著屋內的動靜,個個興奮不已,又嘰嘰喳喳聊了起來。
“咱們得跟太後好好說說,再給熠王妃安排幾個美人......”
白帕之上擠了指尖血,朵朵紅梅暈染開來,煞是好看。
交完差,簫溟熠便要離開行公事。
臨行前,他一臉意味深長:“這一夜,本王甚是難忘。”
白槿玥喝著溫水,連聲附和:“彼此彼此。”
簫溟熠前腳剛走,就見阮嬤嬤焦急而來。
“王妃!宮中傳話,旻世子高燒不退情況危急,讓王妃速速進宮!”
此時白槿玥嗓子嘶啞得出不了聲,正幹咽著剛從防空洞內拿出來的金嗓子。
聽得阮嬤嬤道來的這消,著實驚訝到。
那小世子的蛇毒已清,隻要照料得當兩天的觀察期不會有任何危險。
怎麼會突然發燒?
但此時再多的猜測都不如親眼一見,她速速進了宮。
景蘭宮,靜太妃宮殿。
白槿玥跟著引路嬤嬤入內,幾個太醫正跪在寢宮門口。
玉磚上碎了一地的瓷片藥渣,有女人帶著哭聲的怒吼自內傳出。
“一群沒用的廢物,都給哀家滾出去!”
“旻兒若醒不來,你們全都誰都別想從景蘭宮活著走出去!”
白槿玥心下一沉,顧不上規矩直往裏衝。
“王妃快止步!”嬤嬤急忙叫喊,卻已然來不及。